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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口气抬手安抚似的拍拍她脑袋:“你想怎么做?”。
“剩下麻家人你要如何去面对他们?”。
“你想让他们是假货还是成为你的族人?”。
茶茶脑袋乖巧的待在我手掌下,她眼眸忽眨,
假货所指的就是让这些人皮下的鬼回归自己的身份,拔掉它们的人皮,而它们下场可想而知。
若是另一个选择.........。
茶茶脑袋轻晃:“算了......放任他们吧”。
“他们认为自己是麻家的人,那就是”。
“他们暂无危害性......他们内心就是麻家人,没有必要让它们都消失”。
“至少我不想只剩我一个人.......这里姓麻的人就只剩我”。
如果我不在的话,以天未盖,青铜建筑为墙的广场内就只剩她。
红裙坐落在围栏,终日漆黑的广场昏暗的分不清影子,显眼的红衣在此地也略显暗淡。
论任何人得知麻家的事情恐怕都会倒吸一口凉气,
谁会想到突然一天发现自己的族人全是披着人皮的鬼?
如果没有来此,恐怕她还是会沉浸在这个骗局中......如果我没有到来她根本不会发现这是个骗局。
第三代无心.....逆天长,这家伙的手段,思路还是这般天衣无缝,处处算计周到。
不过这次他搞得有点大了。
他搞出了一个家族,现如今整个麻家都是逆天长的鬼披人皮。
这种鬼披人皮怕才是最可怕的伪物,从外貌,记忆,角色上都不曾有漏洞。
我用伪赝造出的伪物与这一比那就是天壤之别。
整个麻家的人几乎都是鬼披人皮.......我下意识看向茶茶。
放在她头顶的手收紧了下。
眸子观摩她那副皮囊,试图找出些破绽漏洞。
倘若他人皮囊下都是鬼,那茶茶呢?
这种想法出现就被我抛掉了,我不是没剥开过茶茶的皮囊。
她皮囊下是血肉无疑。
茶茶一晃脑袋将自己脑袋从我手下离开,她扫我一眼幽怨落寞。
“你想看看我皮囊下是什么吗?”
“动手吧,剥开我皮囊”。
我婉拒:“没必要的”。
茶茶坚持:“有必要!”。
“你怕我不信你?”。
茶茶不安的手指纠结:“不......恰恰相反....我不信任我自己....我怕我也是鬼,我的皮囊下也是一副魂体”
“奎爷爷,麻林婶婶都是那般坚坚信自己,由心认为自己是麻家之人.......我也是如此......所以我就没可能的是披着人皮的鬼吗?”
“我也只是空有记忆的假货......骗纸帮帮我......让我看清自己”她抓住我手,无比恳求的说。
我未语,只是手从她手中抽离。
抬手手指浮动轻划过她脸庞,停留在她下巴处又浮游之上放在她下颚角上。
手指弹动她皮肤绽开,茶茶不为所动,任由我摆布。
指尖插入那张俏脸先是紧绷而后如断掉的弓弦豁然松散,那颗墨星泪痣黯淡。
我掀开了她大半脸皮,另一种手造出镜子的伪物。
将镜子放于面前,她脸皮半揭开血肉半露的恐怖悚状映照在镜子中。
一半脸皮卷皱叠出重重沟渠,另一半脸则血肉模糊.....可如此违和的脸却展现出了笑意。
古怪,恐怖的笑容重现在镜中。
多次怪事冲击后她难得露出一次真实笑容,她欢喜的摸着自己脸皮,摸着那真实的血肉,与我分享喜悦:
“骗纸!.......骗纸你快看.....我是真的.....我不是空有记忆的鬼.....我是真的!”
“你当然是真的”我笑笑将脸皮重新贴回去,手指滑动抚平那处裂痕。
“骗纸你这般对我,是因为我与那麻箐长得一样吗?”她问。
“或许吧......我也无法给你确切的回答”我回应。
“我想帮你回去,让你回到你的时间点”茶茶真诚的说道。
我好奇:“你知晓祈愿的方式?”。
我从奎爷的记忆中也没能找到关于祈愿详细信息,奎爷就只知祈愿能让青铜船从朝着某点航行。
茶茶:“祈愿的方式我不知,但我知道某个地方一定会有”。
说着茶茶指向青铜船主甲板的第三层。
相比第一层的建筑层,第二层的宏伟,第三层则只有一个孤零零,正正方方的青铜屋子。
“那里是驾驶层,如果想让青铜船的航行有所改变,只有那里能做到”。
“驾驶层一定有让你回到你所在时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