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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这都什么年代了,再说又不是两个人一起睡,你怕什么?”
傅景丰又耐心询问她。
就像一个老板在跟一个下属周旋,轻描淡写的三两句话胜出。
顾唯一看他躺在自己床上的时候还有点接受无能,但是很快她手机响起来,要处理工作,便认命了。
中午他还没退烧,王临安跟苏卓挤在顾唯一的小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病殃殃的男人,王临安还算平静,但是苏卓总想笑。
是的,他第一次发现他丰哥还是实力演技派。
傅景丰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肚子抽什么?不舒服去医院。”
“去医院好。”
顾唯一端着两杯茶到门口,听到去医院的话,立即鼓动。
三个男人同时看向门口,她往里走了几步,礼数周到的给王临安还有苏卓一人一杯,然后继续说道:“刚好傅总迟迟的没有退烧,王总跟苏总应该够力气将傅总送去医院吧?”
最后王临安开车载着傅景丰去医院,傅景丰脸色一直很难看,王临安也很无奈,解释:“我不会撒谎。”
傅景丰还是不说话,但是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他真的超级不爽。
顾唯一午饭后就去了公司,晚上下班回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方墨。
方墨手里拿着个文件袋,上面医院两个字有点显眼,顾唯一担心的问:“你生病了吗?”
“嗯?没有。”
方墨跟她一块站在电梯里,但是很沉默。
顾唯一又看了眼那个文件袋,然后又关切道:“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咱们怎么也算同乡啊。”
“你不是要嫁给我吗?”
方墨心想怎么就只是同乡了?
顾唯一听后笑了笑,说道:“娶一个记性不好的女人,你就不怕影响你的优良基因啊?”
“我要怕就不会陪你这么多年。”
方墨说完后意识到自己可能会给她压力,赶紧改口:“我的优良基因没有这么好影响。”
顾唯一听他开玩笑,却还是有点担心他。
两个人出了电梯,背对背开自己家门,方墨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文件袋,突然转身:“唯一。”
“嗯?”
顾唯一回头。
“等下我们谈谈。”
“哦。”
顾唯一看他举着文件袋,知道他要谈重要的事情,答应。
顾唯一这晚没有再见到方墨,倒是睡到半夜里,身后陷进去一些。
她转身,瞬间坐了起来。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男人翻身的声音。
顾唯一渐渐地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受到惊吓的头皮发麻感也逐渐消失,她轻声:“傅总?”
“唯一。”
男人低喃了声。
顾唯一分辨出是他,想下床去开灯,却突然被搂住。
“唯一,不要离开我。”
“我开灯。”
“不要开灯,不要离开我半步。”
黑暗里,他把她放倒在床上,趴在她怀里低声:“唯一。”
“傅总,我不是你想的顾唯一。”
顾唯一僵硬的捧着他滚烫的脸,她怕他突然蹭到不该蹭的地方。
可是后来,她只是感觉自己怀里是湿的。
他没有过分的行为,也没有别的言语,他……
顾唯一一整夜都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任由他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她想起在机场的初遇,那时候的她如何也想象不到一个如此高大挺拔又气势磅礴的男人会掉眼泪。
是的,他流泪了。
她想,他大概很想念他的妻子吧。
不然他为什么会这样?
而林若冰的话在此时,更显得可笑。
如果他妻子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如果他妻子真的让他那么痛恨,他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