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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烨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八角雕刻龙凤呈祥宫灯,凤眸含着情意注视着眼前人,薄唇扬起一丝清淡的笑意,微微躬身,“不知朕今夜是否有幸做皇后娘娘的掌灯人?”
苏云宁秀气的眉头微挑,故意笑道,“若臣妾要坐轿辇回去呢?”
萧明烨眼底萦绕着点点温润,“那我愿意为娘娘执灯引路。”
为她执灯引路,为她扫去一切阴霾。
苏云宁定定直视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出一丝玩笑之意,然萧明烨眼底一片坦然,一切都是肺腑之言。
于是苏云宁叹息一声,“那本宫为了陛下的名声,还是步行回宫吧。”
萧明烨唇角含笑,压都压不下来,一手执灯,一手执起心爱之人的手,二人衣袂相叠,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
待乾清宫和长乐宫的宫人快步跟上后,众人才如梦初醒一般恭敬行礼,“臣妾/臣恭送陛下,皇后娘娘。”
郭茂忠一甩拂尘,声音尖细,“众位娘娘,王爷,陛下已经安排了宫人送各位出宫。”
说罢便一福身跟上了帝后的脚步。
今夜一晚上可是让这满宫的宗室贵族开了眼了。
端阳率先跟着宫人先行一步,临走之时还叫上了停在原地的萧明煜。
萧明煜还想再瞅两眼宫灯呢,谁知站的好好的就被端阳拽了个趔趄。
“你干什么拉我,我又不是你府上的男宠。”萧明煜理了理被拽皱的衣袖。
端阳不屑冷哼一声,“当然是本宫有话要跟你说。”
刻意凑近低声道,“你明日上朝碰上二哥好好和他说说,让他多管教管教二嫂,这兄弟阋墙之乱,可别起于内宅妇人之手。”说罢又直了直身子,“二嫂和罪人汤氏交好的事我不是不知,只是当今龙椅凤座上坐着的人,可未必容得下。”
萧明煜闻言也肃了神情,又想起今夜家宴之上二嫂和三嫂之间的交谈。
“你放心,我一定转告,咱们二哥是个有成算的。”
端阳撇了撇嘴,“但愿吧。”
又神神在在昂着头,傲娇道,“唉,明日本宫可是要进宫给皇嫂请安的,还是得回去早些歇息才是,五弟,当姐姐的先走一步了。”
说完正事的端阳又恢复了那一套吊儿郎当的纨绔公主模样。
带着点欠揍。
萧明煜冷哼,“那本王祝皇姐明日能迈的进长乐宫的门,可别被皇兄给轰出来就好。”
说完就大步流星下了台阶阔步走了,独留端阳一人原地跳脚,“萧明煜,你就是嫉妒!”
说罢又扶着身旁宫女的手,恨恨道,“快跟本宫回府挑选礼物,本宫明日就非得闪瞎萧明煜那双狗眼!”
身旁宫女对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了,自家长公主和裕王殿下从小就是欢喜冤家,不互相怼两句要难受的那种。
一旁宫道灯火通明,宫灯繁复华丽,精致耀眼。
一旁宫道漆黑一片,青砖瓦漆,只有无尽的冷漠和寒风。
韩婕妤扶着宫女的手走在漆黑的宫道上,前路是掌灯的太监照明。
“今夜阖家团圆,赏灯赴会,陛下费尽心思为皇后安排了这么大一出惊喜,烟火,天灯,多么荣宠啊,呵,只有本宫的哥哥一人被关押在大牢中。”
韩婕妤满心悲凉无处释放,今日宫宴整个人哪有从前骄傲张扬的锦绣宫温妃娘娘半分影子。
有的只不过是一个被陛下宽恕的庆安宫韩婕妤罢了。
一旁的贴身宫女春桃跟着劝慰,“娘娘宽心,如今陛下解了您的禁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韩婕妤眼底微湿,“对,会好起来的。”又转头询问春桃,“本宫让你给哥哥打点的银两都送过去了么。”
春桃垂首,“娘娘放心,奴婢宫宴前就送去了,只是未曾见到将军。”
韩婕妤倒是看的开,“陛下亲自下的旨,能送进去东西已是不易,本宫不求太多。”
韩婕妤心中不免又涌起强烈的愤怒,因为汤氏那个贱人,她的哥哥一直未曾娶妻,她从前本以为是哥哥看不上那些柔弱贵女,谁知是这魂早就被贱人勾走了!
“汤氏那个贱人!”韩婕妤恨自己眼瞎,从前竟然还沦落成那个贱人的马前卒,为她得罪了如今的皇后。
“汤氏已经伏诛,汤氏一族也离开京城回了老家,也算是为将军出了一口恶气。”春桃小心扶着自家主子,开口劝道。
韩婕妤抬步迈进庆安宫的宫门,冷哼一声,眸子里满是怨毒,“那个贱人葬身乱葬岗,本宫就不多与死人计较,可是不是有活着的贱人么。”
韩婕妤的目光幽深,望向了西配殿的方向,唇角勾起,“陛下让本宫从锦绣宫挪宫来庆安宫,不就是这个意思么,本宫当然要奉旨办事!”
说罢便带着庆安宫的宫人疾步去了西配殿。
韩婕妤身上的白绒斗篷都被夜里寒风吹的扬起。
庆安宫掌事太监范平一脚就为自家主子踹开了西配殿的大门。
杜氏还在坐月子,自然无法出席宫宴。
此时杜氏正就着红姚的手喝药,砰一声被吓的心下一颤,抬眸便见了气势汹汹的韩婕妤身影。
杜答应手指攥紧身上的棉被,心中发恨,自从韩婕妤迁来庆安宫,就没有一日不来西配殿找她的事的,本以为今夜是元宵宫宴,她回来便会歇息,谁知还是来了她的西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