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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切快要结束之时,他却失去了她。
如今才能将前世未能说出口的真相告诉她。
“杜氏身旁跟着银翼阁的人,银翼阁以训鸟和用香闻名,我那大哥活着的时候与西域女子风流一夜,谁知就留下了一丝血脉,母子二人利用杜氏谋害皇子,你让陌槿来乾清宫之时,龙翼卫正在顺藤摸瓜调查那孽种的藏身之处。”
他本以为,没几日真相便会大白于天下,宁宁一向善解人意,会明白他的心思的。
是他大错特错。
“对不起,是我的自以为是,让你痛苦了那么久。”萧明烨低垂着眉眼,企图上前触碰她的身体,却被她闪身躲过。
苏云宁听了这话,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眸子微睁,她本以为杜氏为了向上爬心思狠毒,没想到竟然勾结逆贼,意图谋反。
银翼阁她前世也有所耳闻,听闻是江湖上的一个组织,总舵就在西域。
只是她红着一双眸子满腔怒意的盯着他,“你自以为旁人都要按照你的安排,你的心意去做事,你从未有一刻告知我这一切,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
细葱一般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领,眼中含着泪,“你扪心自问,你有设身处地为我着想过么?哪怕一次!”随即松手推开他。
萧明烨立在那任由她发泄,想要抬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却被狠狠拍掉。
他几乎要被她眼底的悲伤吞没,心脏传来阵阵的闷痛,丝毫不在意红肿一片的手背,内心心慌不已,迫不及待握着她的手,乞求她,“对不起,都是我的过错,是我过于自大,总以为能掌控全局,是我守着那没用的骄傲,从来不肯低头,让你难过,都是我的错。”
“但是,宁宁,我的心中只有你,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不论她信与不信,萧明烨只想将自己的内心剖开给她看。
萧明烨心中清楚二人之间许多话都未曾说明白过,他现如今只想一股脑全说给她听。
萧明烨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二人交握的双手之上,黑睫上沾了濡湿,声音嘶哑,“我不求宁宁能原谅我,只希望宁宁肯施舍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求求宁宁别不要我。”
苏云宁的手被男人紧紧握着,心中却只觉得荒唐,她坚持了一生,到底换来了什么呢?
“萧明烨,你放过我好不好。”声音飘渺如烟。
弯着腰身乞求的萧明烨顿时僵住,身子细微的颤抖,“宁宁……说什么?”他慌乱的抬头,泪水早就先一步涌出,平日运筹帷幄的淡漠早已分毫不剩,只余一片荒芜。
苏云宁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男人,坚定了声音,“我说,你放过我。”
“从今往后,我们做一对表面夫妻不好么?如果你愿意放我出宫,也许我会感激你。”
“不可能!”萧明烨崩溃大喊。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明白自己从前做的不好,宁宁怎么对他都好,他都愿意承受,可是,他唯独接受不了她要离开他!
萧明烨将一早就悬挂在腰间的匕首取下,放在她的手心里,俊美的容颜在晨光的照射下流露出几分凄哀,直直看向她灿若星辰的眸子,惨然一笑,“宁宁若是恨我,一刀捅死我解气也好,如何罚我都好,唯独,不可能离开我。”
“我不会放手的!”
苍白冰凉的手指强硬的握着苏云宁的细手将匕首对准自己,薄唇勾着一丝偏执的笑,“宁宁放心,若我死了,你不会有事,日后史书工笔,都会是乱臣贼子于长乐宫中谋逆造反,不会牵扯你一丝一毫。”
苏云宁没有想到他今日来长乐宫摊开一切,竟然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自己的手被牢牢按压在匕首上,强迫压下心中那一丝惧怕,强装镇定,怒视着他,“你以为我不敢么!”
萧明烨粲然一笑,声音似是诱哄,“宁宁最勇敢了。”大掌带着她的手不断缩短距离,将一切伤口结痂全部撕开,“难道宁宁忘了永宸二十三年的冬日了么?那么刺骨的寒冷,宁宁就不恨么!”
任由心中传来尖锐的疼痛,不断言语刺激着早已失去理智的苏云宁。
“萧明烨,都是你应得的!”手掌顺着力道向前,狠狠捅进了血肉。
“噗!”
尖锐的匕首没入男人的胸口,捅进他的心窝,不断翻搅,痛彻心扉。
鲜血喷涌而出,不断浸湿了玄色衣衫,只是看不清真切。
苏云宁恍然的松开了手,理智回笼,这才看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她竟然杀了他!
白皙的手上沾满了萧明烨的鲜血,神色慌张的后退了几步。
萧明烨失了力气,心脏传来剧痛,捂着胸口弯了腰,见她害怕,气若游丝道,“宁宁……别怕,我…应得的。”唇角渗出鲜血,强硬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干净的手指甚至想要触碰她。
终究无力垂落,高大的身子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这才如梦初醒,慌张大喊,“来人!”
上前一步想要扶起他,却沾了一手的血迹。
身体颤抖,迷惘喃喃,“为什么会这样……”
殿外煎熬了一个早晨的陌槿和郭茂忠早已按捺不住,听见殿内的呼喊立刻便一拥而入,待看清楚眼前的情形之时,二人恨不得自戳双眼,郭茂忠吓得腿都软了,“陛下!”
陌槿立刻便吩咐陌楠去叫太医,自己则是去封锁消息,管好长乐宫的宫人。
陌樱快速上前扶住身子瘫软的自家主子,担忧的看着她,“娘娘,您没事吧?”
郭茂忠这才回过神来,强装着镇定立刻上前和陌霖一起扶人止血,半分眼神都不敢去看陛下脸上那明显的五指印。
怪不得陛下今日来长乐宫的时候让他传旨何统领带兵戒备在了长乐宫呢,合着早就预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