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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婵儿说话被堵,自然觉得憋屈。
她愤怒瞪着付锦心,赶紧寻求付老太太帮助:“老太太,你看看这人怎么说话?可真是过分。”
付老太太眉头一皱,恶狠瞪着付婵儿:“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赶紧出去抓鱼。”
“奶奶。”
付婵儿一脸委屈,虽然闭嘴,但她等着看付锦心笑话,并未着急离去。
“你解释解释。”
付老太太居高临下,死命盯着付锦心。
今天若不给她一个解释,她必定将付锦心打个半死。
付锦心先是将钱袋交出,好生递到付老太太手上。
随后说着:“酒楼的贾老板见我手艺好,所以跟我打商量让我去酒楼做菜,我今天是进去谈生意的。”
“他说如果我去酒楼做菜,就可以给我分成,我想着可以多挣些钱,所以就跟过去了。”
付老太太摸着分明厚重的钱袋。
心里心是打鼓,但也相信付锦心所说。
这可是笔大生意,能挣不少钱。
她赶紧询问结果:“那这件事情如何?现在有眉目了吗?”
付锦心左右思考,今天自己进出酒楼都能被付婵儿察觉,那这之后想再做隐瞒,自然不可能。
于是她打算折中。
付锦心重重点头:“生意已经谈成,但贾老板毕竟是老板,人家那酒楼那些人咱们都买不起,所以他只给了我二八分。”
“就是我们二,他们八,这人是个爽快人,钱倒不用担心,就是少一点。”
付老太太还当是多少钱!
结果只能分到两个点,她顿时不乐意。
这可是独门秘方,十里八乡没人会做的东西,就只得两分银子,虽然是在酒楼之中,但只怕左右累积起来,都不一定比他们卖的钱要多。
付老太太没见过世面,能想的便只有这些。
“真就只有这点钱吗?就两分银子,能干什么?”她表情很是嫌弃。
付锦心在心中骂她心思薄浅。
原本她也是这样想,后面看到贾老板给的账目,原本的想法瞬间打消。
就算只有两成银子,那也比他们以前挣的多的多。
付锦心倒也没有明说,慢悠悠提醒:“老太太,你有见过那个酒楼吗?酒楼特别大,人也特别多。”
“我们平时最多只能卖几条鱼,可如果到酒楼里面,每天就能卖几十条鱼,还有可能卖几百条鱼。”
付婵儿见过,她那可是个好地方。
她眼巴巴想要进去,可偏囊中羞涩,穿的也不尽人意,她着实不敢进去。
所以在看到付锦心出入自由时,她才如此嫉妒。
一回来便向付老太太告状。
付老太太可听不懂这些,她不晓得这贾老板哪里来的本事,敢要他们八成银子。
她口中大声骂着:“这个黑了良心的老板,你不可以去给他做事,凭什么给那么多钱给他?咱们自己卖东西,倒也妥当些。”
“谁知道这黑心老板,还要看咱们多少钱,反正你不准去。”
她现在是一家之主,又是家中唯一的长辈,可得摆着款,就拿二成银子这种寒酸事,她都不敢说出去,不然别人都不知如何笑话她。
她骂着贾老板的同时,还不忘记骂付锦心一句。
“你说你是不是猪脑袋?咱们自己卖,一分钱一分账,那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抓鱼也不用花钱,怎么偏偏就信了他的邪?他是骗你的,你知道吗?”
付老太太装作聪明的模样着实诙谐。
“老太太,你这就太贪心了,有这么多钱已经够了。”付锦心还要试图劝说。
这本是个不赔本的买卖。
一来鱼不用她抓,材料也应有尽有,她只需要在后厨做事便是,能做烤鱼的人只有她,一天出去多少条,她自然知道。
二来,付锦心紧着剩余的二分银子,这可是大头,若是烤鱼卖的好,一年到头积累下来,可是不少银子。
等到钱攒齐,她立马收拾包袱,带着自家娘亲便离开此地,头也不回。
“不行。”老太太可不给付锦心讲理机会:“这钱你说这钱不少,那那个老板岂不是挣的更多?你是没长嘴吗?连讲价都不会!”
“反正就是不行。”
付锦心皱了皱眉,这付老太太犟起脾气来,当真是油盐不进。
她又再说:“酒楼里面的鱼,卖的比咱们贵一些,而且那些客人不差钱,吃的全是滋味,她若是卖的火,价钱也能提上一提,就算是二八分,也能分不少银子。”
“真的吗?”
付老太太突然有些迟疑。
付锦心又讥讽说着:“老太太你若是不乐意,那也没关系,大不了我直接拒绝,以后咱们继续摆摊,反正像这样的贵客,以后也遇不到。”
这招激将法对视钱如命的付老太太非常管用。
她顿时着急:“你是不是傻?我的意思是让你去讲价,你不要挣钱了呀!这钱太少了。”
付锦心干脆装作没听见,只斜斜看向外间。
付婵儿在一旁听着,心里怪不是滋味。
其实在她看来,二八分也不少!
哪怕能多给她一分银子,她就可以用来买脂粉,就可以把自己打扮的漂亮,就不用缩在这种破地方。
她突然冷哼一声:“你这人嘴巴怎么这么笨?若是我过去,你能讲价讲不少钱。”
付锦心向来看不过此人一副心高气傲模样。
哪怕在付老太太跟前,她也给不了付婵儿几分面子。
就见付锦心眼睛一横,愤怒瞪着付婵儿,语气咄咄逼人:“好呀!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帮我讲价呀!”
付锦心目光如炬:“若你过去讲价,可以讲得更高些,这东西我干脆让给你,你不是很厉害吗?”
“你去呀!”
付婵儿也就打个嘴仗,若真让她上前去,她怕是半天憋不出一句屁。
还没有等付锦心把话说完,她人便萎了。
付老太太本就心中有摆动。
先是想着能不能多挣几分银子。
可她看付锦心模样,想来是不行。
“你刚才可是说?分两成也有不少银子是吧?”付老太太试探性问起。
付锦心皱眉:“这是自然,你是我奶,我们骗你不成。”
“行吧!行吧!”付老太太假装别扭,实际心里盘算打得啪啪作响:“这钱,你可得上交。”
付锦心笑道:“这也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