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江夫人心花怒放,抱起团宝,心肝肉地一通揉搓。
江若离见小丫头把爹娘都哄得高高兴兴,情绪铺垫差不多了,这才屏退左右,把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江夫人大惊失色。
“雨晴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来?”
江雨晴总算逮着机会,江夫人是一路将她养大的,虽非亲生,也相差无几。
情感上势必会多几分偏袒,所以这也是她绝地反击的最后筹码。
此时闻言立刻抽抽噎噎起来。
“母亲是知道我为人的,这一切都是朱嬷嬷的罪过,跟女儿没有半点关系啊。”
江夫人脸色并不大好看。
“上一次周嬷嬷已经因为你的事折了进去,这一次又要把朱嬷嬷拖下水,你就当真没有一点干系吗?”
江雨晴唯唯诺诺道。
“她们都是积年的老嬷嬷了,说的话我也不敢不听啊。再说我在府里又没有半点根基,怎么能反驳呢?”
江夫人闻言猛地一拍桌子。
“这话说的没道理,刁奴就是要管,否则主子和奴才有什么区别?你若管不了,只能说明你用人不善。现在惹出事来,还不是要你这个做主子的承担!”
江若离不动声色笑了笑,江夫人只愿意相信这位养女被刁奴迷惑了,断断不肯信她是主动犯错。
思及至此,她轻笑了下,故作不解道。
“说到这件事,女儿忽然想起个事情要问。”
江夫人和江尚书把目光都转向她,她才不紧不慢开口。
“前几年二位是不是曾经途径哀莫山?”
见江尚书点头,她又问道。
“那是不是救过一位身受重伤的少年呢?”
江尚书眉头蹙起,虽然不知大女儿在这个节骨眼为什么问了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但他还是据实以告。
“那次是走亲戚时间紧促,并没有什么停留的机会,更别提救过什么少年了。”
江雨晴脸色铁青,死死捏着帕子,身子不住地抖着。
“哦,是吗?”江若离把疑惑的声调拖得极长,眼神扫过江雨晴,复又问道。
“那有没有可能是二小姐救了人,然后父母不知道呢?”
江夫人表情也不大妙,她猜到大女儿是似乎是抓到了什么确凿把柄,于是心里涌上几分不安。
“雨晴那些日子一直跟我在一起,没有半点错眼的时候。”所以她迟疑了下,又看向江若离,“应该没有任何单独行动的机会……”
对于江夫人来说,江雨晴前早些年就像是她的一张名帖,代表着江府闺秀的脸面。
可最近接二连三的举动让她愈发对自己这些年的贵女教育产生了怀疑。
“那既然如此的话,怎么会有江二小姐救人这一说呢?”
江若离把尾音拖长,看向楚慕远。
楚慕远面无表情,似乎把说话的机会留给了江若离。
江尚书清了清嗓子。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卖关子。”
江若离耸耸肩,也不再继续故弄玄虚。
“我跟肃王爷这桩婚事在父母心里,是不是一直觉得是我抢了妹妹的姻缘?”
她见这夫妇二人不语,知道是猜中了,于是又轻笑道。
“也不难理解,毕竟二人当初两情相悦,只不过是因为抱错嫡女的关系,所以被迫才分开了,是这样没错吧?”
江尚书缄默不语,江夫人微蹙了眉头。
“都是陈年旧事了,提它作甚?最后你们两个不是也走到分道扬镳的地步了吗?”
江若离点点头,似乎深以为然。
“没错,我跟肃王爷确实是和离了,但我不能背着抢人亲事的罪名去过一辈子,所以我必须要跟二老交代。这段婚事一开始是因为肃王爷觉得江雨晴救了他的性命,所以二人才有了所谓青梅竹马的开始,不过讽刺的是……”她看向江尚书,“正如娘所说,二位从来没有救过这样一个人……”
江夫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就连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江尚书也有些踟蹰。
“你的意思是?”
江若离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神气。
“我的意思是,当年那人是我救的,而江雨晴不过是抢认了我的功劳。”她撩起眼皮子,看了眼面无人色的江雨晴,“虽然我和肃王最后和离了,但话还是要说清楚的,我不能不明不白顶着这个罪名过一辈子。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更何况我们这样的非亲姐妹。”
江尚书一生刚直不阿,此时此刻听到这番话如五雷轰顶,他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江雨晴。
“你什么时候救过人?我小时候教你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江雨晴心下急得不行,若是楚慕远没在,她还可以说是对方认错了人。
可此时此刻三方会谈,江若离明显是做好了准备要将她逼死。
此时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管怎么样,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心念电转间,江雨晴已经想出了新的说辞,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父亲母亲,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我确实太贪心了!当时慕远哥哥来求证,我见他年少英俊,又是自己的未婚夫婿,于是就半推半就地认了。”
说到这里,她偷眼观看江家夫妇的神色,又补充道。
“你们也知道女儿从来没有接触过外男,一开始便认定了是要嫁给慕远哥哥的,若是有这点恩情加持,对两家不是更加有益无害吗?”
这话细想也不假。
盲婚哑嫁的男女若是能多这一层恩情加持的话,对日后生活确实有害无益。
站在江雨晴当时的角度考虑,她的举动也无可厚非。
同为女人,江夫人微妙地萌生了一点共情之感。
江若离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微微软了声音,故作委屈。
“那母亲有想过我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