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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立刻心疼地把团宝搂进怀里,随即责怪地瞪着江雨晴。
“你这么大个人,有火自己憋着,你瞪她干嘛?”
江雨晴正委屈地准备解释,就见江尚书拍案而起。
“要吃就吃,不吃就回你府里去,别影响孩子食欲!”
江雨晴还从来没有被江尚书夫妇两人一同斥责过,此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楚辞见妹妹受委屈,也在一旁帮腔。
“晴姨为何总是跟团宝过不去?她年纪小,若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我代她跟您道个歉。”
说着便起身,端端正正冲着江雨晴一揖到底。
江雨晴万万没想到,平日跟她一条心的楚辞竟然会在这时候暗戳戳给自己一刀。
小孩子可能不明事理,但落在周遭大人眼中,那绝对又是一条罪名。
她又想出手去扶楚辞,又想开口解释,一时间手忙脚乱。
江尚书伸手将楚辞拉到椅子上,脸色极难看地瞪着江雨晴。
“你白活了二十多年,竟然还不如个孩子懂事,这些年的女训都白读了吗?”
屋内鸦雀无声。
江尚书作为一家之主,起码的威严还是有的,他一发火,旁人都不敢轻易开口。
就连贵为王爷的楚慕远都眼观鼻鼻观心,生怕余怒波及到自己。
唯独始作俑者团宝,仿佛没事人一样,大剌剌地看向江尚书问话。
“外公说的,是蔡邕的《女训》吗?”
江尚书刚刚还满脸怒气,此时闻言立刻面露惊喜,隔着桌子赞道。
“连这你都知道?”
“当然,娘亲教过我。”小丫头一手拿着糖包子,一边摇头晃脑道,“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说的就是坏姨姨。”
江尚书筷子都来不及放下,就击节叫好。
“说得好,心犹首面也!这才是把书读透了的表现。”
说毕,转头看向楚慕远,满脸与有荣焉。
“你瞧瞧,这孩子是真正懂得举一反三的。”
楚慕远也颇觉惊讶,向来只知道吃吃喝喝的小丫头,竟然能信手拈来这么一段。
他不由自主看向江若离,就见江若离面色自若,仿佛稀松平常一般,可见团宝平时经常如此。
她果然把孩子教的很好。
再想想跟她年纪相仿,但动辄就撒泼打滚的楚源,简直天壤之别。
团宝知道在夸她,面露得意,看向江若离。
“娘亲你看,外公夸我了,今日是不是可以多吃两颗糖?”
江若离眯了眼,正要回绝,就听江尚书一迭声地应承。
“给她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拘泥。”
江若离识趣地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她当然不会傻到在这种场合跟父亲对着干。
团宝得了势,愈发得寸进尺。
“明日起我日日给外公背书,是不是日日可以吃许多许多糖?”
江尚书立刻点头赞同。
“打明日起,干脆你就跟外公一起去学堂吧。”
江尚书除了礼部尚书一职之外,也兼任做老师。
但他挑选门生的标准极其严苛。
江雨晴几次三番曾想把楚源送到他门下,都被他以楚源没有什么读书天分为由拒绝了。
眼下竟然主动邀请一个三岁多的女娃儿,简直是没天理!
万万没料到的是,团宝非但没有欣然应允,反而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道。
“团宝不太想去,去了就不能跟哥哥一起玩了。”她眨巴着大眼睛,“能不能带哥哥一起去?”
楚辞闻言一愣,立刻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间。
在此之前,父亲也曾旁敲侧击跟外公提过,想让外公给自己开蒙。
可外公也觉自己火候尚且不到,迟迟没有答应。
“团宝还是不要为难外公了。”楚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我还够不上外公的标准。”
团宝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立刻回应。
“哥哥不去我也不去,我在家里陪着你,咱们去抓兔子。”
江尚书满意地点点头。
“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友爱手足,果然是可造之才。”他抬眼看了看楚辞,笑道,“明日你也跟着团宝一起来吧,兄妹俩有个照应。”
楚辞惊喜之色溢于言表,立刻点头应道。
“外祖父放心,明日我会连妹妹的笔墨纸砚一起准备好的。”
江尚书赞许地点点头,捻了捻胡子。
“家和万事兴,这才是兴盛之道。”随即看了看楚慕远,意味深长,“你有福气啦。”
楚慕远还在回味岳父的话中有话。
就见江雨晴也顾不得刚刚的不快,急急忙忙起身,冲江尚书请求道。
“既然如此,父亲干脆让楚源跟着一起上好了,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团宝听说把她比作羊,立刻不高兴了。
羊可是吃草的,这是在咒她没有肉肉吃吗?
她皱着小脸,气哼哼道。
“我才不要跟那个坏孩子一起做羊呢!我是牧羊犬!”
江雨晴闻言立刻不高兴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楚源是你哥哥!”
“别乱认亲戚,我才没有满地撒泼打滚的哥哥。”
团宝睁着大眼睛,跟她对峙气势半点不输。
“许他之前要买我做丫头,为什么不许我做牧羊犬管着他?”
江雨晴被堵得无话可说,当下口不择言。
“小小年纪如此没家教,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楚慕远毫无预警打了个喷嚏,莫名有种自己被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