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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证的事没那么着急,江宝瓷干脆放弃,边拉着行李箱往外走,边交待:
“还有,要不你这几天别回贺家,你车手出事的事,可能跟贺家谁有关,等我回来帮你查,女人堆里你不好插手,别被人家害了。”
贺京准薄唇轻轻抿了下。
“你在听没,”江宝瓷不耐,“你们867的车都是自己改装的,车手一没喝酒二没乱来,在空旷的马路上能出车祸,指定是你们内部人动的手脚,你别要人家的命,还要让他吐出背后的人。”
“......”
已经吐出来了。
没等来他的回应,江宝瓷性子急:“你不会已经把人灭口了吧,我告诉你,我们凡人的世界有法律的,不是你们命簿上勾一笔就能定生死的,你敢乱来,我烧原子弹去炸了你们地府!”
贺京准一张脸倏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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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后,贺京准胸膛深深浅浅的起伏,显然气的不轻。
赵锐智和简尧都极少见他情绪外露,贺京准这位爷哪怕是发怒,也是平静的。
此刻气成这样,不知又出了什么事。
过了片刻,贺京准把手机咚的下扔到桌面,语气不明的命令:“报警。”
“......”
所有人都惊呆了。
报警当然是最好的方法,至少王海强的命能保住了。
赵锐智惊讶万分:“哥,怎么改主意了?”
这心慈手软的,跟换了个芯子一样。
贺京准阴阳怪气:“我还不想被当成阎王爷。”
“......”赵锐智默了默,躲远了几步,“三哥,你真的不知道你的外号吗。”
贺京准皮笑肉不笑地望他:“我老婆说两句就罢了,我也不敢打她,你猜我敢不敢揍你?”
“......”
这“不敢”俩字儿,从他嘴里出来,比揍人还可怕,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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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宝瓷拒绝了红红和火火送她的提议,自己用手机叫了个去机场的专车。
司机快到达时给她打了电话,江宝瓷拉着小行李箱往院外走。
路过花圃时,隐约听见紫薇花树后面有人在聊天调笑,这花圃有架秋千,养着各种珍稀花木,且能过滤掉夏日的烈阳,是打发时间的好地方。
虽然大家表现不明显,但江宝瓷知道她在贺家不受欢迎,并不打算进去打招呼。
小行李箱被她拎在手中,清晨灿烂的阳光将她身影映到伶仃。
忽然。
一只洁白的影子猛地从花树下蹿了出来,这东西体型庞大,呼哧呼哧喘着热气,喉咙里闷着极为烦躁的咕噜声,一个猝不及防的功夫冲到江宝瓷腿边。
是大白熊犬,叫兰可。
江宝瓷认得它,这狗是贺京准的心头宝,她曾在某次打车路过闹市时,恰好看见贺京准骑着重型机车停在隔壁机动道,当时他的怀里就趴着这只白熊犬。
只是这狗不养在贺家,它属于兰妆,所以姓兰。
今天不知道是谁把它带来了,又或者是有兰家的人来玩,顺道带过来也不奇怪。
然而兰可状态不大对劲,不知是热还是不舒服,撞到她脚边连个缓冲都没有,闷闷的低吼几声,嗷呜着咬住江宝瓷的脚踝。
江宝瓷脚踝吃痛,条件反射用行李箱去砸它脑袋。
“砰——”行李箱撞击到头骨的声响。
兰可哀哀惨叫,歪着身体松开牙齿,夹着尾巴蹿进花丛。
这一幕突如其来,江宝瓷受惊发懵,也来不及追究更多,快速弯腰检查伤口。
牙印倒是不深,但破皮了,几丝血红慢慢从轻薄的皮肤里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