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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会。
不知为何,贺京准脸色稍缓,不温不火道:“喜欢就去买,我没那么抠。”
江宝瓷嘀嘀咕:“难怪都说采购油水大。”
就她实诚!
“......”贺京准胸腔窝着躁郁,“换衣服,陪我去个酒会。”
江宝瓷哦了声,问了酒会风格,走到衣帽间挑选适合的礼服和包。
江宝瓷五官清晰,只化了个淡妆,不需要过多粉饰,太艳会显得风情妖媚,她是陪老公参加酒会,不能喧宾夺主。
收拾完自己,江宝瓷拎着手包,望着客厅里一身衬衫西裤的男人:“自己开车吗?”
贺京准不答反问:“车|库里那辆法拉利没见你开过,不喜欢?”
“......”江宝瓷顿了顿,“我出门少,打车更方便。”
贺京准唇抿了下,又快速松开,目光在她身上打量,最后定在她的手包上:“新包也不喜欢?”
江宝瓷茫然:“哪个新包?”
“......”贺京准沉默一秒,“前几天...”
他让人送回来的那只。
江宝瓷猛地想起来了,是跟被贺茹退回来的包一块拿过来的。
“我卖了。”她直言不讳。
贺京准瞳孔荡起波澜:“卖了?”
他起身,颀长劲硕的身影盖住她的,气场强大到绞杀对方的呼吸:“我是缺你钱了?让你连只包都要卖?”
“我注册了一家公司,”江宝瓷很诚实,“加上给布布办转学打点,钱不够。”
贺京准声音提高几分贝,却更冷更凉:“那卡不限额,也可以取现,再不济你不会跟我说...”
被他接连质问,江宝瓷莫名其妙,跟他呛声:“那这包到底是不是给我的?如果只是借给我在某些场合用,那你要说明白,而不是说送我了我却连处理的权利都没有!”
“......”
沉默。
“就是公司里的员工得了实物奖励,”江宝瓷说,“他们想转手卖掉换成现金,难道还要老板批准吗?”
贺京准胸口起伏,冷喝:“江宝瓷!!”
江宝瓷抿唇,也气得不轻,干脆利落的拨了个电话出去:“那包我不卖了,钱我退你...”
不等她讲完,贺京准啪的抽走她手机,忍着手指气出来的颤栗挂掉。
“又怎么了!”被他反复无常的脾气搞到崩溃,江宝瓷急了,“我给你要回来还不行吗!”
“给我,要回来?”贺京准长眸黑到深邃,“那是你的!”
江宝瓷气到头晕眼花:“那你说,我的东西我能不能做主?”
“......”
客厅硝烟顿起,空气绷成一张拉到极致的布,仿佛下一秒,一阵针尖似的风就能割破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内安静,耳畔落进几点院里树叶扇风的轻响。
贺京准眼底晦涩,语音不明:“我们是夫妻。”
他每一句话江宝瓷都不明白,“我们是夫妻”这个回答,跟她“我的东西我能不能做主”这个问题有什么关系。
“包的事我待会再跟你掰扯,”江宝瓷冷静道,“我先跟你说‘夫妻’这个事,咱们是怎么当成夫妻的,你不知道吗,你忘了?”
贺京准眼睛都红了:“你一定要这样清醒理智的去处理每一件事吗?”
“......”
他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
眼见自家老板被自己气到眼睛发红,江宝瓷都有点怕他哭出来,又气又想笑地熄了火,放平语气,好好哄道:
“那我下次再卖别的,会提前告诉你。”
贺京准闭了闭眼。
见他完全没有好转,江宝瓷转移话题:“走吧,酒会别迟到。”
贺京准把手上拎的外套一扔:“不去了。”
“......”江宝瓷默了默,“就因为我没拎你送的包?”
贺京准咬肌似乎鼓了鼓:“布布的事我在办了,这事既然是我提的,你就少操心,免得你妹妹认为你在我这儿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