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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啊!”江宝瓷跺脚,“她是欧阳家的女儿,还给你爸生了两个孩子,撕破脸她才不怕,现代法治社会,你还能把她浸猪笼?倒不如留下把柄,为我们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不知想到什么,贺京准眸子与夜色融为一体,看不明情绪,“你每件事都是这样权衡利弊的?”
江宝瓷差点骂娘了,她争取利益都是为了谁,她自己又得不到一分!
还不全是为了他!
“你在这里待着,”江宝瓷嫌他拖后腿,“我自己去拍。”
贺京准神色复杂:“你还挺积极...”
“你闭嘴吧,”江宝瓷手指在他腰侧狠狠拧了一圈,“再耽误一会,他们搞完了,我还拍个鬼。”
“......”贺京准又气又想笑,“搞到哪一步了?”
江宝瓷:“神舟和天宫对接。”
说到这,江宝瓷补了句:“成功对接。”
贺京准:“......”
江宝瓷不理他,自己弯下腰,鬼鬼祟祟钻进附近的灌木丛,找了个绝佳的位置蹲守,将手机调到静音拍摄状态,对准了那对激|情苟合的男女。
她手机像素极高,有夜拍功能,能清晰地拍清每个细节。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一只温热粗粝的手掌挡住她视线,手机也被来人抽走。
男人蹲在她身后,几乎把她拥进怀里,不咸不淡道:“少儿不宜。”
江宝瓷想扒拉他手,又怕弄出动静,让不远处的男女听见。
她悄摸摸扭过脑袋,眼睛看向贺京准,谄媚地笑,用嘴型示意:“我想看。”
贺京准低下眼,将她表情拢进眼底,手机还停在半空最佳拍摄位置。
他用同样的口型示意:“想得美。”
江宝瓷:“......”
贺京准一手把她脑袋摁进怀里,挡住她视线,另只手举着手机,专注地拍摄。
夜极静,一点声响就跟装了扩音器似的,拼命地往他们耳朵里钻。
青草味黏稠闷热,小虫子在夜色里飞来扑去。
男欢女爱的水声、急促的喘息和各种没底线的情话不绝于耳。
江宝瓷裸|露的小腿和手臂被蚊子咬了几口,她蹲不住,总想挠一挠。
可贺京准压紧了她,姑娘家的力气放在男人面前压根不够看的,很轻松就被制服。
江宝瓷想抬头,脑袋撞上男人下巴,唇误打误撞蹭过他尖凸的喉结。
下一秒。
男人身体似乎僵住,体温炸开似的升高,高到烫人。
江宝瓷挣扎着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他泼墨般的视线。
“......”
两人四目对视。
对面男女的激|情喊叫越来越响。
江宝瓷听得别扭,耳后根不知不觉红了,忸怩地移开目光,手指拨弄他衬衫上的纽扣,有一下没一下的。
贺京准咽咽喉咙,下巴猝然抵在她额头,唇悄无痕迹吻了吻她发丝。
江宝瓷蹲的不舒服,脚有些麻,干脆斜坐在他一只脚上,坐的理直气壮。
“......”贺京准长眸微弯,神情也跟着软了。
对面动静很大,江宝瓷有些无聊,小小声咕哝:“怎么还没结束?”
她都要被蚊子咬死了。
视频拍着,两人也不好聊天,只能耐心等待。
直到苟合的两人长长一声尖叫,场面顿时平息。
接下来窸窣的动静,两人收拾的收拾,穿衣服的穿衣服。
欧阳慧尖叫的声音发哑:“下次去酒店吧,这里不舒服。”
“酒店要登记,”男人提着裤子,“被查到你就不怕了?”
欧阳慧没说话。
男人哄她:“反正你老公也死了,要不嫁给我,咱们名正言顺,怎么样。”
欧阳慧忧心:“我姐不让。”
“你那个姐,我都不想说她,”男人鄙夷,“打小就心高气傲,拢着欧阳家的财权不说,还要拢着贺家,也就你爸没儿子,不然你嫂子能跟她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