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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寅不同于楚伯承的刚硬内敛,他更偏向于斯文精明。
肤色偏白的脸没有楚伯承的立体深邃,但同样好看,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很迷惑女人。
晃动的橘黄色烛火下,他望向姜止的视线专注又撩人。
姜止无动于衷,不解风情道:“一个男人,如果过分关注一个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只能说明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乔寅微愕,三秒后低低闷笑出声。
笑够了,他才道:“有没有可能,是这个男人对那个女人,有什么不轨想法。”
姜止面无表情,“乔先生,我听说你和程小姐要结婚了,提前恭喜。”
“姜小姐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乔寅似笑非笑看着她。
他过于不怀好意,姜止没搭腔。
乔寅边吸着烟,边直勾勾盯着她,“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多谢乔先生告诉我真相,我还有事,先走了。”姜止起身离开。
乔寅没阻止,视线一直随着她身影游移,直到她被包房的门彻底隔绝,他才重新低声笑起来。
几分钟过后,属下进来,一脸忧愁,“乔先生,姜止可是楚伯承的女人,你这样招惹她,万一楚伯承找我们麻烦...”
“你怕楚伯承?”乔寅挑眉。
“有乔先生坐镇,我没什么可怕的。”属下道,“我只是怕您被姓姜的女人迷惑,耽误了计划。”
他实在是没见过乔寅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家里几个姨太太,他已经冷落许久。
外面的女人,睡过就忘在脑后。
对未来的妻子程卉,也是出于某种目的,逢场作戏。
他跟随乔寅多年,隐约觉得乔寅对姜止不一般。
乔寅漫不经心抽着烟,不走心哼笑,“我还不至于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属下低头,不再言语。
姜止离开后,坐黄包车径直回了督军府。
吃完饭,她上楼打算温习完功课,就早早睡下。
可当打开卧室门时,姜止被吓了一跳。
她没想到楚伯承会来。
他正躺在她床上睡觉。
穿着她送给他的白衬衫,挺立的眉骨下是一双狭长的凤眼。
姜止想到乔寅的话,心里莫名发凉。
她锁紧门,一步步靠近。
楚伯承眼睛都没睁,略显疲惫道:“回来了。”
姜止嗯了一声。
她的声音过于沮丧,楚伯承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劲,缓缓起身,屈膝靠在床边,问她怎么不高兴。
姜止直视着他的眼睛,“因为你。”
“我怎么你了?”楚伯承蹙眉。
“我和费荣结婚那晚,明明你有把握毁了这门亲事,却不告诉我,故意让我提心吊胆一夜。”
姜止甚至不敢回想那一晚。
楚伯承的到来,给了她希望,她不惜一切讨好他。
他把她按在婚床上找完刺激,又离开。
几乎让她希望破灭。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晚她有多难捱。
楚伯承轻描淡写道:“不是你耍我在先?”
“所以你报复回来了。”姜止悲凉无力,“你明明可以尽早阻止我和费荣的婚事,却还是眼睁睁看着我上了费家派来的花轿,进了费家的婚房。”
楚伯承眉头拧得更紧了,“你是这么想的?”
“难道不是吗?”姜止反问。
楚伯承没解释,但脸色肉眼可见的发沉。
他起身,修长的身子将姜止抵在他和墙之间,“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
“你不是吗?”姜止扬眸,专注盯着他深邃的眼睛,“如果你不是,你就不会利用我和费荣的婚事,逼我跟你。”
楚伯承撩起她的碎发,挽在她耳后,“是我逼你嫁给费荣吗?”
他倾身逼近她,鼻尖几乎挨着她侧额,“不是我让你嫁给费荣,而是你的嫡母暗中撺掇督军,把你嫁给费荣。我大费周章毁了这门亲事,不管过程如何,我都帮了你,我向你索取一些报酬,有什么问题?”
顿了顿,他抚摸着她的脸,“更何况,我逼你了吗?你和费荣结婚那晚,不是你主动勾引的我?”
姜止面色寸寸发白。
“姜止。”楚伯承抬起她的下巴,“我说过,你乖一些,很多事情我都能依你。太倔的话,对你没好处。”
她倔,他强硬。
硬碰硬,姜止在楚伯承身上讨不到好处。
姜止偏头,不情不愿,嗓音哽咽,“你要这具身子,就拿去。但你和沈玥结婚后,再想继续和我纠缠不清,我拉着你一起死。”
楚伯承愣了一瞬,突然忍不住笑,“这么狠?”
“你逼的。”
“你可舍不得拉着我死。”楚伯承弯腰平视着她,“我死了倒没什么,你如果死了,怎么给你姆妈报仇。”
姜止颤着唇,没有言语。
他把她抱到床上,指尖撩开她的衣服。
姜止不理会,躺的像个干尸。
楚伯承看着她委屈的脸,没了兴致,起身从旁边拿出一盒桂花糕,“给你买的。”
姜止像没听见,把自己蒙进被子里,娇小单薄的身子微微蜷着。
她看不到身后,只感受到一堵坚硬的肉墙,慢慢贴紧她脊背。
很快,姜止身后,传来均匀平稳的呼吸声。
她回头。
楚伯承已经睡熟了,眼下有淡淡乌青,眉心溢出几丝疲惫,像是没有好好休息过。
姜止沉吟片刻,一脚把楚伯承蹬下了床。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被惹怒的男人,在床上是难以招架的。
姜止被折腾了很久。
她捂唇仰着头,被刺激的缺氧,甚至分不清是灯在晃,还是床在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