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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羡出国,是在三天后。
她即将坐上前往美国的邮轮,离开洛川城。
傅临州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离宋羡登船,还有五个小时。
他赶往红丽都舞厅,不顾服务生的阻拦,闯上了三楼办公室。
此时,是凌晨一点左右。
姜止和李锦一都在。
宋羡这一出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所以他们当晚都没回家,在红丽都舞厅的三楼,摆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谁都没想到傅临州会来。
触及傅临州微白的面色,宋羡低着头,漫不经心品着面前的美酒,“你来干什么?”
傅临州没说话,沉默望着她。
眼中的情绪,无比复杂。
宋羡摇晃着高脚杯,“如果你是为了你太太过来找我,我没有什么可跟你说的。”
吴沛珊被宋羡关了多日。
宋羡扬言要她一只手,但却不说具体日子,吴沛珊每天都在高强度的精神压力的折磨下,无比痛苦。
放吴沛珊离开的时候,吴沛珊不断说胡话,明显是疯了。
宋羡没有报复的快感,但也不同情吴沛珊,只能说,吴沛珊作恶多端,罪有应得。
傅临州根本不在乎吴沛珊怎样,“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为什么要出国?”
“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国?”宋羡蹙眉。
傅临州没回答她,他看了眼姜止和李锦一。
姜止和李锦一对视一眼,识趣离开。
办公室,只剩下傅临州和宋羡。
宋羡对他很冷淡,“我要去哪,跟你无关。傅临州,你别忘了,我和你早就没关系了。”
傅临州弯身,不顾她的挣扎和踢打,将她抱进了内室。
他撕开了她的旗袍,欺身而上。
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清楚宋羡哪里最敏感。
为了让宋羡老实些,傅临州抽出皮带,禁锢她的双手。
他卖力撩拨。
宋羡嘴上怒骂,身体却很诚实。
她很久没有过了。
只有傅临州,能在床上让她这么快乐。
宋羡放弃挣扎,在他身下妖娆扭动,如绽放的妖花。
傅临州恨不得弄死她。
结束后,两人紧紧相贴。
他胸膛贴着她的脊背,唇瓣吻着她圆润的肩膀,“宋羡,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要软多了。”
宋羡推开他。
布满情潮的脸,恢复了冷淡和平静。
她赤着身,走到衣柜前,当着傅临州的面,清理干净,而后边穿衣服,边嗤笑,“傅临州,你不会以为跟我睡一觉,我就会心软吧?”
傅临州眉心紧蹙,“宋羡,我不同意你出国。”
宋羡捉着米粒大小的扣子,堪堪遮住锁骨的吻痕。
她走到傅临州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半躺在床上的他,“不同意?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傅临州扯住她胳膊,狠狠将她拉到身上。
面颊紧紧相贴,“吴家倒了,吴沛珊...我会尽快跟她离婚。”
“有一个吴沛珊,就有第二个。”宋羡没有冲昏头,她抚摸他的脸,媚眼如丝,“怎么,傅先生还想让我心甘情愿当你的情人。等你娶第二个妻子的时候,再把我狠狠推开,然后羞辱我一顿。”
傅临州直视着她,“宋羡,我现在已经拿到傅家的大部分财产,我第二个妻子,会是你。”
宋羡愣了一瞬,随后苦笑,“如果在吴沛珊没有出现之前,你跟我说这种话,我连命都能给你,但我现在不想要了。只要是关于你的东西,我都不想要。”
她无视他沉痛的眼,毫不犹豫抽身。
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宋羡把他的衣裤,扔给他,“就这样吧,傅临州,我们好聚好散。”
傅临州无奈中夹杂着愤怒。
他拉着宋羡,重新倒在床上,“宋羡,我没允许,你不能出国。今晚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宋羡咬牙挣扎,“傅临州,当初不要我的人是你,纵容吴沛珊羞辱我的是你,如今死皮赖脸缠着我不放的还是你,你贱不贱?”
傅临州没有生气,而是蹭着她身子,“宋羡,我们重新开始。”
以前,他以为宋羡跟他以前的女人一样,只是个可以随时喊停的情人。
可现在,他离不开她。
跟宋羡分开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很煎熬。
他不想放她出国。
她这样美的脸蛋,这样娇艳的身材,一想到她以后会在别的男人怀里撒娇,在别的男人身下情动,他就忍受不了。
宋羡斩钉截铁,“不可能。”
傅临州握着她身子把玩,“你现在拒绝的样子,实在不算太坚定。”
她又被他挑起了**,身体不断颤抖,腿也软得不行。
宋羡挣扎了半分钟,无济于事。
她干脆搂住他脖子,娇哼道:“傅临州,你真以为能阻拦我?”
宋羡主动时候的模样,像个妖精。
傅临州受不了她这样。
他急不可耐亲吻。
宋羡趁他松懈,膝盖狠狠一顶。
傅临州小腹剧痛,脸色煞白。
狠狠推开他,宋羡重新整理好衣服,冷声道:“我没那么心软,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我不想原谅你。”
她转身离开。
姜止在外面等她。
见宋羡情潮未褪的脸,姜止没有挑破,也没有调侃,“傅临州找你什么事?”
“他不让我出国,我不想听他的。”宋羡掸了掸旗袍的褶皱,“我现在去码头。”
这会儿去,确实有些早。
姜止知道,她想躲傅临州,“我送你。”
“不用了,我已经叫好车了。”其实宋羡也想让姜止送她。
但胡副官派来的车,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如果胡副官送她,被姜止看到,姜止肯定会怀疑她出国的动机。
宋羡抱了抱姜止,“你送我,我怕我太舍不得你,就走不掉了。”
姜止没有怀疑,噗嗤一笑,“行了,别贫嘴,到了那边,记得给我发电报。”
“好。”
在姜止和李锦一的目送下,宋羡坐上了车。
车子驶离的同时,脸色发白的傅临州,从三楼跌跌撞撞跑下来。
他站在车后面,有些狼狈。
透过后视镜,宋羡看到傅临州。
他在一片模糊的光影中,影子被拉长,显得无比寂寥。
宋羡没有心软,静静地收回视线,随着车子,消失在傅临州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