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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主的犯人,没有接到命令,禁止入内。”
锦衣卫的百户寸步不让,目中露出一丝凌冽。
嬴子季的命令,是看守好张良。
要杀,也得小主亲自下令。
“你好大的胆子,我是公子胡亥,嬴子季的兄长,他在这都拦不住我,你们这些奴才,狗一样的东西,敢拦我?”
胡亥看着锦衣卫的模样,血压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他在咸阳城除了嬴政以外怕过谁。
一个小小的侍卫,居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任由他盛气凌人,锦衣卫的眼神都始终不曾变化。
还将手扶上了绣春刀的刀柄。
他们可不管什么王公贵族,若是执意向前,照杀不误。
虽然锦衣卫只有十人,但这份冰冷的气势,却让反倒是人多一方的胡亥有些胆寒。
但来都来了,若是被嬴子季的侍卫吓退,以后胡亥的脸往那搁?
“好,今日我便帮十七管教一下他的奴才。”
“冲进去,今天一定要杀了张良!”
胡亥话音落下。
私兵们可不管那么多,拿着武器便准备冲上去。
而牢房内,张良还比较镇定,他的一众追随者们都慌了。
上百人个全副武装的私兵,锦衣卫哪怕个个都身手不凡,也不可能拦得住。
想不到还未等那个小暴君处置他们,就得被嬴政的另一个儿子给杀了。
唰——
正此时,一把绣春刀凌空飞来,直接钉入了坚硬的青石砖中。
仿佛划出了一道天堑。
“越过此线者,格杀勿论。”
声音中充斥的杀意,让人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而胡亥看到锦衣卫中走出的那个人时,止不住的打了个寒噤。
因为赵高就是被这个人杀死的。
私兵们也全都停住了脚步,因为他们看到潮水般的锦衣卫涌来,强弓劲弩已经将他们前后包夹。
雨化田从中走出,抽回了自己的绣春刀。
“擅闯黑牙狱,意图杀伤锦衣卫,形同谋反。”
“都抓起来,关入牢房。”
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冲上去,将勋贵子弟和私兵们,全都捆得结结实实。
胡亥刚想再说话,却正好被雨化田冰冷的目光看了过来,转而道:
“我可是始皇子嗣,你就不怕父皇回来,治你的罪吗!”
“满嘴废话,掌嘴!”
啪!
胡亥被抽了个大嘴巴子,脸颊通红的。
这一个巴掌是真给他抽懵了,他万万没想到,小十七手底下的侍卫,居然一言不合就敢大嘴巴子抽他。
这些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是真不把他这个公子的身份放在眼中!
就这样。
气势汹汹的一众人,个个都被捆成了粽子。
不但没杀成张良,反倒成了阶下囚。
而这半柱香内发生的事情,让张良也懵了。
嬴子季连自己的兄长都抓了?
到底是为了保他,还是别有所图?
“给他们安排饭食,小主的命令,是要见到张良活得好好的,别给他饿死了。”
雨化田收拾完胡亥一行人,让锦衣卫亲自送来了饭食,甚至还有酒水。
这监狱之中的饭食吃不饱不说,也极容易被下毒。
他提着食盒放到了张良面前。
众追随者:“……”
这位雨总管冷着脸的模样很吓人呐。
哪怕锦衣卫刚刚才救了他们,也不由得令人心中嘀咕,饭里该不会下了毒吧?
也不怪众人如此想,这些锦衣卫的气势,真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但他们入狱以来滴水未进,早就饿得不行了。
哪还顾得上那么多,死也得当个饱死鬼不是。
看着追随者们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张良则是满脸疑惑,皱着眉头。
他不怕死,但着实是弄不清现在是何情况。
他来到咸阳的路上,已经做好了被处以极刑的心里准备。
现在不仅没杀他,还救了他的命,甚至准备了好酒好菜。
完全不像是对待一个犯上作乱的逆贼。
“那个,这位壮士,你家小主到底准备如何处置我们?”
“小主留你有用,所以特别吩咐过,你可愿意为始皇十七子,现在的大秦监国公子季效命?入朝为官。”
雨化田将一碗羊肉放在了张良面前。
“入朝为官?”
听着雨化田所说,张良拿碗的手都抖了下。
聪明如他,也愣住了,张开的嘴巴都忘记合上。
不仅不杀他,还要让做官?
连张良的追随者们都傻眼了。
张良是前韩贵族,还是宰相之子,别说与秦有什么关系了,要有关系,也只能是亡国之仇。
否则,也不会做出行刺秦始皇的举动了。
再者行刺谋逆这种罪名,天大的身份也不管用啊,是必死无疑的。
现在毫无征兆的告诉他们,抓张良回来是为了让他做官?
完完全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为什么?”张良望着即将走出牢房的雨化田问道。
“因为小主说了,活着的张良,比死了的张良更有用。”
“你是聪明人,小主要你做的事,也只有聪明人能做,你若是还有疑惑,便跟我一同出来。”
“活着的张良…比死了的有用?”
张良兀自还楞在原地,重复了下刚刚的那番话。
他现在满心的疑问,都得不到答案。
于是咬了咬牙站起身,和追随者们拱拱手:
“张良去去就回。”
说完便跟着雨化田一同走出了牢房。
坐上了马车,朝着寝宫而去。
……
嬴子季的寝宫当中。
工匠们的效率相当快,纸张很快就造出了第一批成品。
现在,都晾晒在后苑中。
微黄的纸张反射阳光,无比的耀眼。
现在造出来的成品,还比不上前世雪白的纸张,但比起竹简,已经不知好到拿去了。
“这便是纸张么?”
扶苏听闻纸张出了成品,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
而与他一同来的,还有儒家的众人。
砍了那些竹子,他们自然是朝思暮想惦记着嬴子季的话。
此时围在裁剪好的纸张前,神色都是激动无比。
“这…这比绢帛都要光华啊。”
“所谓学富五车,若是将这纸张装订成册,几本就比五车还要多!”
“小公子真的没骗我等,那些竹子砍得值了,有了此物,还要什么竹子?”
……
几个儒家士子摸着纸张,面上露出痴迷的神色。
有的甚至急赤白脸的去找来笔墨,拿了一两张用来写字。
“是啊,以后我等再不用背负沉重的竹简了!”
萧何的激动完全不亚于扶苏。
“何止是不能背负竹简那么简单,十七弟…你这真是…你立了大功了!”
扶苏爱不释手的将一张纸拿在摩挲。
作为长公子,他眼界还是有的。
纸张的意义,可远远不是替代竹简。
而是让知识的传播,变得更加的便利和快捷!
曾经,一卷竹简都是可以当做传家宝的,只有权贵家中,才有藏书这种东西。
纸张的出现,无疑打破了这种局面。
“我这后苑还是太小了,造纸的效率有限,这些天才造出来三万多张。”
嬴子季摇摇小脑袋,竟然还有些不满意的样子。
他捻着纸张的边角,稍微撕了下,顿时小脸皱起来。
更不满意了。
竹纸稍微有点硬呐,用来写字挺合适的。
但嬴子季对于纸张的要求,可完全不止是能够写字啊!
不过…总比厕筹好多了。
“谢小公子,纸张被称为文道之神器,一点也不为过。”
哪怕萧何全程监造这纸张,此时心中的震惊,也丝毫不下于扶苏。
顿时便吵着要嬴子季拜下。
孔子尚且会以稚童为师,他们拜一下始皇的子嗣,又有什么丢脸的。
“谢小殿下。”
“谢小殿下。”
“谢小殿下。”
……
儒家士子们,有不少都面露惭愧。
之前他们还怀疑嬴子季说的话,不相信世上有纸张这种东西,有的人心中还对他砍伐竹林的行为非常愤慨。
现在,纸张的出现,什么竹林,什么陶冶性情,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