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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章:揭发
不,她绝不甘心如此。
“啪”得一声,她极其果断。
一巴掌直接把张良人扇得楞在原地,先前志得意满的小人笑容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愕然与不可置信。
她捂着脸,一双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瞪着阿罗。
“宫里多的是像你这样见风使舵的低贱东西,也不看看自己的位份,竟然也敢在本宫面前口出狂言?”
“哼。”张良人不甘示弱地冷笑,“你说嫔妾位份低?宫中即便位份比你低的女子也统统都是官家小姐。而你呢?你不过就是个陪嫁宫女,一个宫女也敢嘚瑟。”
后宫之中,几乎没什么人看得惯阿罗。她出生是低贱的宫女,其中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勾得楚皇将她从良缘晋升为昭仪,如今好不容易等她摔了下来,怎么能不借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
她们都看不起阿罗,所有人都等着她摔下来呢。
好不容易等到了,又岂有放过的机会?比起阿罗上位,宫中女子反而更愿意承认燕倾城,毕竟燕倾城好歹也是燕国的公主。
对此,阿罗一开始就知道了。
她早就知道,每个人都在意她的宫女出生,没有人是真真正正地承认她的昭仪身份。即便在她受宠的时候会过来巴结,然而在她失了宠也会落井下石。
她心中恨得要命,嫉妒地也快要发狂。
为什么她的面前永远有个燕倾城?若非燕倾城,她的宫女身份又如何会被记到现在?可既然有了燕倾城,为什么要有她?然而她最是弄不清楚的,还是楚昭衡……
阿罗把张良人教训了一顿,随后就气势汹汹地回了云翠宫。此时,黎芊荀正在殿中打扫。
阿罗看着碍眼,直接一脚踩在了她的扫帚上面。
黎芊荀适才微微抬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阿罗。
她的脸色并不好看,可是却极力将自己的怒意全都隐藏起来。一时之间,黎芊荀也摸不清楚她到底想怎么样。
“娘娘可是有事吩咐?”黎芊荀动了动扫帚,阿罗适才将自己的脚移开了去。
“这段时日本宫的情况你也知道,想来应该也不用本宫多说吧?”阿罗微微吸一口气,随后走到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她的手放在桌上,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知道。”黎芊荀淡淡地回了一句。
阿罗直接把桌子上的所有东西统统掀了,茶壶杯子全都摔在地上,应声而碎。
“知道你怎么还在打扫这里?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天来皇上几乎天天跑到燕倾城那里去了吗?”
黎芊荀微微一怔。
她的确知道楚昭衡近日来没来云翠宫,可她也确实不知道楚昭衡一直往燕倾城那儿跑。
她没有说话,阿罗便讥笑,“你看,本宫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一点动静都没有,还说要帮本宫?本宫如今都被一个良人骑到头上来了!你也不帮着想想办法。”
声音之中,更是透着嘲讽。
黎芊荀听着心里不痛快,只觉得阿罗最近对自己的态度越发目中无人。她怎么也不想想,究竟是谁帮着她走到今天的?
如今倒开始动一些歪脑筋出来了。
黎芊荀冷笑反问,“娘娘可千万别说奴婢不作为,奴婢对此事担当不起。”
“你这什么意思?”她弄不清楚黎芊荀的身份,可在她的认知里,千离就是她的宫女。无论是否是扮的,她这么对自己说话,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奴婢什么意思,娘娘还不明白么?从进宫以来,奴婢一直帮着娘娘尽心尽力,而娘娘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总是自己背地里搞些小动作,如今的娘娘可是都敢在清水庵里放火烧尸了,如此胆大包天,宫中还有何人能惹得娘娘犯愁?”
黎芊荀声音越发刺骨。
阿罗的所作所为,几乎可以说是自作聪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还反过来指责自己毫无作为?她这边还在帮阿罗收拾烂摊子收拾得焦头烂额呢!
阿罗听她这么一说,整个人就懵了。
她自以为放火烧尸一事根本没有人知道,而从清水庵回来,这一路上黎芊荀都没有任何表现。
她怎么可能知道?!
不可能,她一定还没有证据。
阿罗的声音明显少了底气,没有之前如此气焰嚣张,她别开脸,细声说道,“你在说什么,本宫根本听不懂。”
“听不懂?人在做天在看,娘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么?”黎芊荀冷笑看着心虚的阿罗,此时的她却是连正眼都不敢看着自己了。
除了她还能有谁?
阿罗继续装傻,“你别把这种事情全都推在本宫身上,清水庵当时那么多人,谁都有可能放火。而且最有可能放火的人就是凶手,本宫怎么可能杀了蒋婕妤?”
她最好蒋婕妤活着专门给燕倾城添堵呢。
“娘娘,明人不说暗话。”黎芊荀也是不紧不慢地在阿罗的跟前坐了下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奴婢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但是放火一事,奴婢既然这么说了,那必然是手中有证据可以确认是你。”
“什么证据?”阿罗当即抬头看她,神色紧张,手也从桌上放到了下面。
黎芊荀见她目光闪烁,心中更是确定了是她所为。
“什么证据?奴婢自然不能多说,只要娘娘知道奴婢很清楚这火是娘娘放的,那就对了。反正娘娘都敢在清水庵放火烧了蒋婕妤的尸体,那还有什么可怕的?良人冲撞给娘娘添堵,娘娘大可以一把火把她烧死,何必来找奴婢想办法?”阿罗防备自己,黎芊荀不可能一丁点都没有看出来。
“本宫……本宫没有这么做。”阿罗还在强撑着,可颔首见黎芊荀正盯着自己,也不知怎的,就忽然越发心虚起来。即便如今的她是一身宫女装束,可双眸之中那种望眼欲穿的锐利感,却几乎让自己无所遁形。好像自己明明穿着厚实的衣服,在她的眼里却仿佛剥光了一样,她对自己的一切都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