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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止步!再不停步,开弓放箭了!站住——!”
已经看见黄崖关了,进关就是到了家,却被自己人给拦住了。官兵们全都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家将军。
戚继光一带马,来到了队伍前面。“喂,守城的兄弟,杨文在吗?我是黄崖关守将戚继光,率部袭击敌营,得胜回来了!快让开道路,我要进关!”
对面立刻安静了。戚继光一乐,“杨文警惕性还挺高,倒是没忘了我的嘱咐。弟兄们,随我进关!回家喽!”
到了关前,关门紧闭。城墙上当兵的伸着头,好奇的往下看着。还有人在指指点点。
戚继光抬头往城上看了看,心里有些生气,“开门!为什么不开关门?杨文呢?让他过来讲话!”
“关外的是戚继光吗?”
一个声音从城头上传来。戚继光抬头往上看,就见当兵的中间站着一员将。身穿盔甲、披着红战袍。戚继光认识,是蓟州卫指挥同知,黄粱黄同知。
“黄同知,戚继光回来了。请打开城门,我要进城!”看见黄同知,却没见着杨文,戚继光心里就是一翻个。
“进城?先不忙。戚继光,我问你,你带领人马干什么去了?我怎么听说,你率部投敌了呢?”黄粱在城头上阴恻恻的说道。
戚继光吓一跳,“黄大人!戚继光没有投敌!我是率领部队出关去袭击鞑靼军营了。您若是不相信,请看,”戚继光往身后一指,“这些战马和羊群,就是我此次出战的战利品!”
“战利品?哈哈,这么说我是误会你了。来人,打开关门,放戚继光和他的军队进城!”
沉重的关门吱呀呀打开了。戚继光带队伍赶着羊群,进了黄崖关。队伍刚一进关,关门就在后面又合上了。
戚继光心里的不安感更强烈了。黄崖关大门每天白天都开放,方便关内关外的百姓进出。现在太阳还没落山,大门怎么关的这么早?
“戚继光,”黄粱出现在城门边,在他身后是全副武装的明军官兵。“我接到举报,说你率领手下出关投敌了。你说是去袭击鞑靼军营,不知道戚佥事你这次军事行动,和蓟州卫哪位大人提前报备过?是谁允许你去的?”
戚继光一愣,心里知道坏了!他是听了巴特尔的话,怀疑黄粱和仇鸾可能要对付自己。他冒险出关袭击敌营,是为了抢功劳,好给自己加一件护身符。但是这个理由他可是没办法和黄粱讲。
“黄大人,我出关袭击敌营,确实没有提前报告大人。不过,这也是为了出奇兵制胜。您看,我这不是得胜回来了嘛,还带回来几百只活羊,可以给咱蓟州卫的官兵改善伙食。”
黄粱的脸色好了一些,“这些马也是你缴获的吧?”
戚继光点头承认,“对。黄大人如果喜欢,您可以随便挑两匹带走。”
“那倒不必。戚继光,让你的士兵下马,把武器放到地上。你们暂时不要携带兵器。这件事虽然你说的有道理,我也相信。但你率军出关,没有提前报备总是事实。按照规定,你得接受调查。”
“时间不会太长,只要没问题,两三天就能完事。你放心,只要打胜仗是真事,就没有人能够抹去你们的战功。”
黄粱说得好听,戚继光却不信。先骗我的部队解除武装,然后你就可以随便拿捏?你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吗?没有武器,我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了,你手里拿着刀可以随便切。你打得好算盘!
“黄大人,我知道您这是在为我考虑。但大人的提议却恕在下不能接受!军人,交出武器,那还叫军人吗?我们登州兵,从来没有向人缴械的惯例!”戚继光果断拒绝了。
黄粱一听大怒!
“好哇,戚继光。我一片好心想帮你,你却不识好歹。弓弩手准备!”
哗啦——!随着黄粱一声命令,弓弩手纷纷端起了弩箭,空气瞬间紧张起来,一场杀戮一触即发!
“戚继光!”黄粱厉声大喝:“命令你的人放下武器!要不然,只要我一声令下,你这些登州兵立刻就被当成叛军,全体射杀!”
“黄同知,”戚继光毫不示弱的回瞪着黄粱,“你说的我相信。不过,你却忘了,我这些登州兵可是刚从长城外面袭击了鞑靼军营,杀了无数鞑靼骑兵、缴获了这么多战马和羊群。”
“你看我登州兵是能够受人恐吓,弃械投降、束手就擒的军队吗?”戚继光冷笑,“黄同知若是不相信,可以赌上一把。看是我登州兵先死绝,还是你先没命?”
啊?黄粱大吃一惊。仔细再一看,脑门上的冷汗顿时冒出来了。
登州兵的人群中,有几支弓箭已经瞄准了他!他可以肯定,只要他说一声放箭,他的弓弩手放箭,那几个登州兵也会同一时间射死他!
黄粱的脸色变了几变,看他的动作,是准备钻进人群藏起来。
“黄大人!”戚继光立刻叫住了他,“戚继光从没有投递叛国。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我戚家祖上就追随太祖南征北战。我父戚景通一生为朝廷效力,官至神机营副将。”
“戚继光十六岁袭父职,担任登州卫指挥佥事。我戚家世代为大明朝廷效力,满门忠义!继光此次也是受朝廷调遣,来蓟州戍边三月。三月期满,继光即率部返回登州。”
“指挥使大人任命继光率麾下登州兵,戍守黄崖关沿线长城。继光的戍守期还有不到两个月。我在接下来的时间内,绝不离开防区半步。黄大人可满意?”
这就是戚继光表示让步了。我就在长城上待着,没事儿我不进蓟州。你杀俘冒功的事情,我就当做不知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黄粱思索了一会儿,告诉戚继光,你把羊群和马让我带走,你可以继续留下守长城。
“哈哈,这些马和羊我正不知道怎么养呢。如此就劳烦黄大人了。”
黄粱的手下赶着战马和羊群走了,戚继光什么都没落着。
“大人,咱这不是白忙一场吗?”朱珏望着远去的羊群,不甘心的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