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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沉的嗓音又撩又欲,混合着温热鼻息轻拂在季安冉的耳畔,酥酥麻麻,让她险些招架不住。
她与蒋祀烨共同生活三年,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靠近她,甚至还是这么危险的距离,实在猜不透他想做什么。
倏然,她想起昨日蒋祀烨对她发了疯似的强吻,火热的回忆仿佛化为实质,扯痛了她的下唇。
季安冉眉头一紧,脸颊不受控制得爬上两团红晕。
察觉到季安冉的异样,蒋祀烨身子又低了低,深不见底的墨眸扫在她娇艳欲滴的小脸上,像强大如斯的野兽欣赏着一只完美的猎物。
“不讲话?”
被蒋祀烨盯得有些不自在,季安冉正想推开他,抬头间目光却恰好落在他极致性感的喉结,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救命,这谁顶得住啊!
她面上绯红,不动声色地别开视线,强装镇定地冷哼了一声。
“帮我换个衣服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是老夫老妻了。”
可刚说出口季安冉就后悔了。
什么老夫老妻,她在说什么啊!
蒋祀烨将女人的慌乱羞赧尽收眼底,抬手一指旁边衣架上熨烫好的长裙,唇边笑意更深:“是么?那裙子我也帮你换了?”
“不用不用!”季安冉不假思索地拒绝,双臂抱在了胸前。
“之前不是巴不得我把你脱光么,现在又装清纯?”蒋祀烨轻蔑一笑,额心拧成川字,狐疑地打量着季安冉,言辞变得刻薄。
难道季安冉是因为季安婷电话里提到的那位景先生,才会想要守身如玉?
毕竟前几次季安冉都是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拿下他,甚至还试过霸王硬上弓,可现在却表现得对他毫无兴趣,这让蒋祀烨不得不在意。
男人雕塑般的俊颜近在咫尺,可这回季安冉没再害羞,心底只剩下冰冷。
原来在蒋祀烨的眼里,她仅仅是个如饥似渴、恬不知耻的女人。
受不了蒋祀烨刺耳的羞辱,季安冉暗暗为自己打气:这回不能输!
她冷笑,纤细玉指忽然勾住了男人的下颌,媚眼如丝,声线妖冶:“换衣服做什么,不还是得脱?”
说罢,季安冉扯了扯睡衣,顿时香肩半露,盈盈玉肌好似珍珠般光洁温润。
蒋祀烨微怔,只觉得身上一阵燥热,哪怕识破了女人的意图,却还是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粗鲁地解开了领带,紧接着将人按倒在床上。
这来势汹汹的架势让季安冉心底大惊讶:不是吧,他来真的?
直到男人的吻势如破竹般落下,季安冉才意识到——她!玩!脱!了!
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蒋祀烨怎么可能对她动情,还是……这一切也不过是在试探。
趁蒋祀烨解开身上衬衫纽扣的间隙,季安冉及时抽身跳下了床,抓起裙子冲进浴室。
季安冉惊魂未定,站在洗手台前,捧起水花不停地拍打在脸上降温。
稍微冷静下来了,她盯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抿了抿唇。
虽然母亲急着想要外孙子,可她并不喜欢蒋祀烨。
更重要的是,她和蒋祀烨已经离婚。
离婚理由更是这狗男人三年来从来不肯靠近自己。
一说离开就发疯?
季安冉心里不是滋味。
仿佛自己是被打上“蒋祀烨”标签的物品,原先可有可无,在要撕掉标签的时候,他会不肯放手。
换好衣服的季安冉深呼一口气走出浴室,看见蒋祀烨正坐在床边,一脸阴沉地瞪着她。
她佯装淡定地走过去,拍了拍蒋祀烨的肩膀,语出惊人:“虽然你长得很戳我审美,但归根结底还是不喜欢我,用身体试探我是不是真心离婚,也没什么必要吧?”
季安冉上下打量他,果不其然,俊脸又黑了一个度。
说完,季安冉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迈着轻快的步伐径直向外走。
走到卧室门边,忽得顿住,回眸轻笑道:“你快收拾收拾,还有正事要做呢。”
“季安冉!”蒋祀烨气得胸口发闷,厉声吼出了女人的名字。
可等怒火消散后,蒋祀烨扪心自问:他刚才似乎真的对她有了感觉,并非一时冲动。
再联想到昨晚照顾季安冉时的怦然心动,蒋祀烨得出了结论。
或许,他根本就不排斥她。
没过多久,蒋祀烨漫步下楼,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冷峻矜贵。
平整无痕的衬衫将他英俊挺拔的完美勾勒,尤其是胳膊上若隐若现的肌肉更是引人遐想。
他才到餐厅,就闻到一股呛鼻的辣味,脸色登时阴云密布。
“蒋总,早啊!”
季安冉坐在餐桌主位的另一头,一边吃着辣酱,一边跟蒋祀烨打招呼,身体力行地与男人做着对抗。
因为蒋祀烨最不喜欢辣酱的味道,所以喜食辣味的季安冉三年来从未把辛辣的东西带到过别墅里,更别说辣酱了。
但就在刚才,她下单外卖时另点了一整罐辣酱。
反正都离婚了,还在意蒋祀烨的喜恶干什么?
看着女人大快朵颐的样子,蒋祀烨如鲠在喉,但还是忍下脾气,由着她胡闹。可目光落到餐桌中央时,他终究是被季安冉气笑了。
光滑的大理石桌面上,几盒餐巾纸笔直地摆成一排,将桌子分成了两半,像极了学生时代课桌上的三八线。
蒋祀烨走到季安冉身旁,手指指节在桌上叩击两声,冷冷道:“解释一下,那是什么?”
“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还能平心静气坐在一起吃早饭的关系,所以还是渭泾分明一些吧。”季安冉面不改色地解释完,又拌着辣酱炫进嘴里一口饭。
听到季安冉略显冰冷的话语,蒋祀烨不耐地闭了闭眼,仍然不适应曾经乖顺的小白兔变成了满身是刺的小刺猬。
可他却没发现,季安冉垂在腿上的左手却是微微颤抖的。
其实她这样做一来是不想再让自己动摇,最好永远像这样与蒋祀烨井水不犯河水,二来是气愤于蒋祀烨刚刚对她言语上的羞辱,才故意跟他作对。
偌大的餐厅里寂静无声,两个人赌气似的谁也没搭理谁,气氛显得有几分紧绷。
将最后一口饭吃完,季安冉放下勺子打算起身离开,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在这里吃饭了。
“还没办理离婚手续,从法律意义上讲我们还没有离婚。”
就在这时,蒋祀烨霍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