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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东宫侧妃
江行过手肘捅一捅后者的胳膊,狭笑道:“祖母为了成全你,可没少花银子,足足比市价高了两成,啧啧,真是大方;还有我,说得我口干舌燥,才让辛夷勉强答应下来;你若是这次再不能抱得美人归,可就对不起我与祖母了。”
“大哥休要胡说。”江行远俊美微红,嘴角却忍不住微微扬起。
“你啊!”江行过知道自家兄弟这嘴硬的毛病,也不说破,在陪着巡视了一番茶园后,定下这边种植的计划后,便先行离去。
入了城门,他没有急着回茶行,此时天色尚早,他打算在城里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生意。京城人口众多,又是天子脚下,繁华富庶,赚钱的机遇相比岳阳,只多不少。
说起来,自来了京城后,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还没好好逛过京城呢。
江行过饶有兴趣地逛着,可惜天公不作美,好不容易放晴半日的天空又飘起了细细的秋雨,不过雨中游逛,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这般想着,江行过走到一旁的铺子里买了一顶油纸伞,挡住蒙蒙秋雨,信步闲庭地继续走在街上。
俄倾,一个粉衣婢女执伞挡住了他的去路,朝着他盈盈施了一礼,“见过大公子。”
“你是什么人?”江行过停下脚步,疑惑地望着这个面生的婢女。
“奴婢桃花,我家娘娘要见你。”婢女轻声说着。“娘娘?”这个即使在京城也不常见的称呼令江行过眉梢一挑。??“是。”桃花微笑,目光越过江行过肩膀,看向他身后。
江行过心有所感,转身望去,在离他十数步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停着一顶青呢小轿,四名精壮的轿夫一动不动地站在秋雨中,衣衫下肌肉微微鼓起,里面似乎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见到这一幕,再联想到桃花的称呼,江行过心里隐约有了几分猜测,他缓步来到青呢轿边,隔着轿子道:“行过见过娘娘。”
轿子里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紧接着一只软滑莹白的手掀起轿帘,露出半张精致如画的脸庞,眼波流转,在那些珠环翠绕的首饰衬衫下,显得越发妩媚多姿,正是不久之前与太子赵恪大婚的柳青鸾。
“难得大公子还愿意赏脸来与我说句话。”
“娘娘您可是东宫的侧妃,您的面子,谁敢不给。”江行过嬉皮笑脸地说着。柳青鸾闻言,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娇滴滴地道:“许久未见,大公子说话还是那么好听,好听到……让人恨不得撕下这张嘴。”
江行过笑容一僵,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
见他不说话,柳青鸾掩唇“咯咯”笑道:“我与大公子开玩笑呢,莫要当真。
一段时间没见,这女人的病娇又严重了。
江行过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娘娘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他实在不愿和这女子多接触,尤其是彼此悄咪咪地撕破脸后。
“你我好歹相识一场,这才说了几句话,大公子就急着要走,未免让人心寒。”柳青鸾双手捧着胸口,面色戚戚。
江行过翻了个白眼,没有开口,女人就是天生的戏精,眼前这个在此方面更是登峰造极,孤独求败。
见他不搭理,柳青鸾收起了那副娇弱伤心的模样,淡淡道:“听说你如今在新开的江家茶行做事?”
“娘娘耳目通灵,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江行过嬉笑着恭维了一句。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骗我!”柳青鸾冰冷的眸底掠过一丝恼恨,早在大婚之前,她就回过味来,江行过根本就是江家安排的一枚棋子;
一旦她因为婚约而想对江行远不利,那个江行过这个二五仔就会在背后狠狠捅刀。
她每每想起这件事,就恨得牙根痒痒,从来只有她算计人,何曾被人这样算计过,偏偏她还信了……
若不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再加上大婚,她早就连本带利还给江行过,不过这笔账一直都给记着,从未忘记。“行过……呵呵,背负着这样的一个名字,居然还死心塌地给江家卖命,我真不知该说你豁达好,还是愚蠢好。”
时至今日,江行过对于过往之事,已经念头通达,没有再耿耿于怀。
他耸耸肩,笑道:“给江家卖命,总好过给侧妃您卖命,到时候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行过刻意咬重了“侧妃”二字,他知道柳青鸾虽然如愿嫁给全了赵恪,但侧室的身份,一直是她心里的痛,哪怕太子宠爱有加,夜夜宿她房中,冷落太子妃,也难以抚平这份痛楚。
果不其然,柳青鸾精致如上好白瓷的脸庞微微抽搐,但仅仅过了片刻,但恢复如常,笑吟吟地道:“越来越喜欢大公子这张嘴了,早晚有一天,要给割下来泡在酒里,夜夜欣赏。”
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恶毒的话。却丝毫没有违合感。真是个疯女人!
江行过在心里打了个寒颤,面上却不示弱,“那就看侧妃您的本事够不够了。”
“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柳青鸾深深看了江行过一眼,正欲搁下轿帘,忽听江行过道:“此处离观音庙不远,我听说那观音庙求子最是灵验不过,这才成亲才多久,侧妃就想着子嗣了,啧啧,侧妃未免也太猴急了些。”
柳青鸾粉面一僵,声音冷冽如刀,“与你何干。”说罢,她仓惶搁下轿子,示意轿夫起轿。
看着迅速远去的青呢小轿,江行过缓缓敛起了嘴角的笑意,眸光沉冷,最近事情多,倒是把这一位给忘了,她对江家的仇恨,未必比长公主还有太子少。
他轻吸一口气,正欲离去,突然怀里撞入一个重物,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低头看去,是一个蓬头散发的小乞儿,只有他腰那么高,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看不出颜色的褴褛衣衫,脚上的草鞋顶上破了两个大洞,露出被冻得通红的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