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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王赋生为什么不回去,沈遇安也不知道他。
好些个不缺钱的学子都没回去,大多都留了下来。
有些去参加诗会结交朋友,有些好奇今年谁高中,或者留下看一下今年院试出的题。
院试出榜后,朱卷也会张贴,大家都想看一下榜首怎么答的题。
见到沈遇安,杨夫子冷凝的脸露出淡淡的笑来。
“整个县学数你年纪最小,却是你最沉稳。”
也许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杨夫子看向沈遇安。
不,穷人家的孩子为人处世上,甚至多数比不上那些纨绔子弟。
别以为纨绔子弟就是玩世不恭,那些孩子从小耳濡目染,不知不觉间,见识处事也不是穷人家的孩子比得上的。
这就是现实。
那高子赞同样家贫,处事和圆滑上,却比不上沈遇安这个才十二岁的少年。
“难得夫子夸奖,是遇安的荣幸。”沈遇安故作搞笑道。
本是一句正常的话,偏沈遇安这么怪声回答,倒是让杨夫子有些好笑。
“既已考完,便可以和高子赞他们出去走走,放松放松。”
不过杨夫子还是告诫了沈遇安,让他别去那些地方。
王赋生刚下来,就被杨夫子冷声警告他别带坏沈遇安。
王赋生:???
什么情况,他刚下来,连早饭都没吃呢。
见他这样,杨夫子抿唇,不悦道:“总之,你别带沈遇安去那些地方,他还是个孩子。”
等杨夫子一走,王赋生嘴角一勾。
“哟,他还是个孩子。”
高子赞下来的时候,王赋生还惹沈遇安呢。
一问,好家伙,多了一个调侃沈遇安的人。
十天后才发榜,但大家都想知晓自己有没有高中,没有一人回去。
就连被坑下注了半钱银子的高子赞都抠抠搜搜没回去。
几人出去吃喝,看着高子赞从一开始的腼腆窘迫,到如今厚着脸蹭吃蹭喝,王赋生摇头失笑。
“高子赞啊高子赞,我看错你了啊,以前还觉得你人腼腆。”
高子赞龇牙吃着王赋生买的点心。
“赋生贤弟,回去我抄了书再请你们二人搓一顿好的。”
这几日王赋生也知道高子赞为什么这么穷的原因了。
原是觉得自己手中的银钱够了,没跟家中多要。
结果因为下注的原因,把手中的银钱花了一大半。
付了客栈的银钱,就剩下不多的一百多个大钱,这不就抠抠搜搜花钱了。
“我看你是该,不过我也下注了。”王赋生捂嘴笑。
“你胆子不小。”
“怕什么,我又没考中,和你不一样,谁会去告我。”
对于王赋生下注,沈遇安就没那么多事了,和王赋生说的一样。
他又没考中,他和高子赞还是有一定的差别的。
“我押了遇安第一。”王赋生压低声音道。
高子赞闻言,咽下口中的点心,双眼一亮道:“英雄所见略同,俺也一样。”
至于沈遇安这个当事人,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们。
对他这么有信心?他本人都没这么自信。
是夜,考官们连夜批卷。
桑学政长叹一声,站起身继续批卷。
在发榜的前一夜,录取的名额出来。
拆弥封打算把名次写上去,桑学政皱眉看着名单。
“慧极必伤,我看这名次压一下。”
“压什么压,这可是我们一同选出来的第一。”廖山长不赞同地说道。
当然,也有别的考官同意桑学政的提议。
另外的大儒却也赞同廖山长的话。
一时间,屋内考官们争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