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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要买东西,有些舍不得花钱了。
“这是咱家第一次出席宴会,有些行头还是要有的,不然人家也会瞧低咱们家,不过,也没必要太过张扬。”
到底伯爵府才是主家。
沈遇安拿了一千两给王氏,被王氏拒绝了。
“家中还有银钱,再说,哪能买行头把家中的银钱都花得七七八八,买上一两样就成了。”
“且你先前买的首饰也不是不能用了。”
想了下,沈遇安便把银票收了回来。
“这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庄园田地,奶,要不改天买上一个庄园或者开个铺子,我看娘这些时日有些不踏实。”
刘氏没想到她这些时日的忐忑,儿子都看在眼里。
“我是觉得这京城的花用高得很,咱家又只出不进的,手里没有银钱的话,我这心里就不踏实。”
她不想手里再没银钱了。
眼睁睁看着丈夫因为没银钱去世,又眼睁睁看着儿子咽气,一旦手里没银钱,刘氏心里就慌张。
转头看着已长成的儿子。
儿子长得很像他爹,长得好,还比他爹幸运,有了一副孔武有力的身子。
花家赏花宴那日,沈家人打扮齐整,坐上马车前往花家。
也是此时,沈家人才发现,缺个赶马车的。
不过如今已经赶不及了,只能沈遇安亲自赶马车了。
“娘,咱们府上怎么又办赏花宴啊,不会又要给我选夫婿吧?”
果丹郡主看着忙碌的下人,一脸无聊。
“这次可不是娘办的,是你大伯母,要给你堂兄相看呢。”容静看着女儿,无奈地摇头。
“谁还敢给你选夫婿啊,省得又得罪人,咱们伯府再得罪人,一京城的勋贵都要得罪全了。”
果丹郡主闻言,眼神闪躲就是不看她娘,给在一旁小心喝茶的花颜月使眼色。
果丹郡主乃伯府和威远侯府最受宠的女孩,先前就算行事慌张了些,可抛绣球结亲,也是请门户相当的公子哥。
以伯府和威远侯府的权势,果丹郡主抛绣球又说话不算话,一开始也没人敢说什么。
最多就是说果丹郡主太过骄纵,但一连反悔几次,那可真是得罪了不少人。
也就果丹郡主有个当大将军的外祖,还是伯父的嫡女,不然这会儿不知道传言多难听。
但名声也没多好就是了。
见女儿求助的眼神,宠女狂魔刚要说话,被容静笑盈盈地看着,咽下口中的话。
“果丹啊,这赏花宴那沈状元也来。”
“真的?”
父女俩挤眉弄眼的。
容静揉了揉额头。
那沈状元她见过,倒是不失为一个很好的人,可对方才十六岁,又如此大才,怕是看不上跳脱的女儿。
“今日可是大嫂办的赏花宴,为了给花盛相看的,你们俩,可不许闹事。”
果丹郡主扑到容静的怀中,眨巴着大眼睛:“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果丹不是一直最乖巧懂事的么?”
看着怀中讨巧的女儿,容静险些笑出声:“你最乖巧?要不是你从小长得可爱,早就被打死了。”
“娘,你污蔑我。”
“呵呵,你乖巧?五岁烧夫子胡子的是谁?七岁,揍皇长孙,十岁,在别苑叉腰骂叶贵妃,十二岁,”容静一一数着。
果丹郡主汗流浃背了:“娘,娘,别说了,别说了。”
容静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丈夫,“还有你,果丹就是被你给宠坏的。”
花颜月欲言又止。
果丹这样,能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不过看着妻子威胁的眼神,花颜月很有眼色地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