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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康作为现代人,基于对现代互联网现状的了解,一开口便想出了无数的点子。
后世注重人权,在造谣这件事上的处置一直都不温不火。
可这是大明,在集权**之下,理论上来说,只要不去过分压迫最底层的百姓,让他们有饭吃,随便你怎么玩,都没人会去造反。
古代的百姓,实在是最好满足的一群人。
可即便要求已经这么低了,往前的朝代有一个算一个,直到如今的崇祯十一年,都没有做到让所有人有饭吃。
即便是所谓的康乾盛世,也仅仅是做到了让人不至于饿死的程度。
就这,还是因为几十年的战乱,以及他们的四处屠杀,少了上千万人口才得到的所谓盛世。
我怎么老跑题。
“方总管,暂时就这么办。
达不到日报的程度,就暂时以半个月为周期,委托通政司刊印,而后让番子以最快的速度发往各州府。
日后等朝廷宽裕了,或可在各州府建立办事处。
这报刊并非免费给百姓发放,只是价格要定的足够低,只要能维持成本便可。
当然,时下正是控制舆论的紧要时候,也为了让百姓接触新事物,在税制事务结束前,报刊免费。”
张世康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在座的李邦华等人,包括崇祯皇帝在内,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崇祯皇帝真想掰开张世康的脑袋看一看,看看这小子都哪里来的这么多新奇的想法。
李邦华也皱着眉头,虽然不怎么喜欢张世康,但该说不说,这小子提出来的意见,总归是有一定建设性的。
乍一听很是离谱,但仔细一想,还真就是那么回事。
泱泱大明,竟然连舆论都被他人左右,何其离谱。
“陛下,此事还是要慎重。
臣知道张大人不会胡来,但此事一旦形成规制,日后便难以更改。
张大人不会胡来,日后其他人呢?
臣斗胆,恳请让都察院官员临事监察。”
李邦华起身朝崇祯皇帝躬身深施一礼,不起。
身为内阁首辅,在必要的时候他必须有所坚持,即使知道张世康在天子心里地位超然,即使知道他可能因此遭到天子反感。
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倘若以后这差事落到居心叵测之人手里,不知多少莘莘学子忠臣良将蒙羞。
“李大人言之有理,臣觉得有必要,但在此之前,都察院必须完成整顿,剔除东林爪牙后,方可行监督事宜。
而且都察院只行监督事,可弹劾、举报,不可强行干预。
东缉事厂厂督之职,也都是经过严格筛查得嘛.
日后本官或许会退下来,但咱们也都是可以监督的,李大人不必如此敏感。”
张世康安慰道。
这话不仅让崇祯皇帝两难自解,也令李邦华心里多少安生了点。
说起来李邦华有时候心里也挺拧巴的,他自认阅人无数,但却始终看不透张世康这个人。
从表面上看,此人纨绔无赖、口无遮拦、肆无忌惮。
但接触的久了,却发现这人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办起事来有板有眼。
京营那破地方他是待过的,连他最终都栽在了这地方,京营还没多少起色。
可张世康竟然只用了半年时间,竟能将京营整顿成了大明数一数二的强军。
知易行难,只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张世康脑子里是有东西的,纨绔,或许只是他的面具。
后来,天子不理会满朝文武的反对,强要将大明军权交于这小子。
那时,他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反对此事。
可是现在,李邦华虽然仍旧觉得很草率鲁莽,但不得不说,将军权集于一人之手,效率比之前高了太多。
而且这张世康在军政上是有两把刷子的。
但他能暂时放下这方面的成见,还不是因为这个。
最近的几次廷议上,随着李邦华对张世康的逐渐了解。
他发现这小子似乎对担任那许多重权很是反感,一开始他以为张世康是装的。
可时间久了,他发现自己错了。
这小子竟是真的不想当权,这实在是令他吃惊了许久。
他还不止一次见到天子安抚张世康,那情景,倒像是天子在哄着张世康当权。
离谱,离天下之大谱!
他活了这么久,从来没碰到如此怪人。
“至于那恩科,臣以为也很有必要,只是……
咱能不能换个考法,别总是整那些八股文,之乎者也的。
文章作的再好,于治国作用也不大。
要挑,就挑那些真正有治国能耐、能看得清天下大势的人。
考题别整那些筋头巴脑,直接就来真格的。
比如当今流寇之祸,如何可以彻底清缴。
再比如,怎么在不压迫基层百姓的情况下搞到钱,还能保持社会稳定?
怎么对付士绅?怎么对付地主?
怎么搞经济?怎么搞贸易?
怎么让建奴自我崩溃?
怎么当东林党人的掘墓人?杀人还要诛心的那种!
……”
张世康一口气举了十多个例子,越说越离谱,但说得正眉飞色舞,他却突然蔫了。
但见大殿内,倪元璐老神在在,范景文稳如老狗,李邦华大皱起眉,崇祯皇帝两眼一亮,还有俩人继续隐身。
“既然世康有如此多的想法,不若此次恩科的主考官,便由你来担任吧。
你来决定哪些人可以得中,朕绝对放心。”崇祯皇帝当即拍板。
“陛下,臣只是举个栗子而已。
您开什么玩笑,我哪儿够格儿,我若当主考官,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会被天下人笑的。”
张世康苦着脸,心道老哥你若老这样,以后我还哪儿敢说话了。
本来就是提个建议,你倒好,直接就给安排差事,别人提建议,也没见你就拉着他加班呀?
怎的到自己这儿就成这样了?
他这些天忙的晕头转向,上午西山大营练新军,中午就有可能在锦衣卫吃饭处理事务。
到了下午还要处理各边镇、内地军镇递过来的各式报告,偶尔还要去趟东缉事厂衙门。
时常还要去乾清宫开会,他都快成劳模了,不,他已经是劳模了。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还要被李老头埋怨,说他老迟到。
天可怜见,他原本是想舒坦的当个公子哥的。
可努力了大半年,他竟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