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孙维藩闻言这才从一边走了过来,努力的斟酌了一下措词道:
“回禀陛下,卑职需去营地实地查看一番,方可根据实际情况作应对。”
孙维藩比较务实,说的也算实诚,只不过很明显没有明白崇祯皇帝的意思。
为了摆脱打工人的命运,张世康赶紧夸赞道:
“陛下,这就叫专业。”
崇祯皇帝瞪了一眼张世康不置可否,心道哪里专业了,不什么都没说吗?
沉吟了一下,张世康接着道:
“勋戚肯定是不能再打压了,否则那些人还不得上天。
依臣看,无非就是裁撤老弱,将实有之兵合作一营,足粮足饷,兵不在多,而在精。
即使空额严重,算作半数,京营起码也得有实额三万,这些兵就算再弱,也算是老兵。
只要杜绝克扣军饷的事,好好练他三个月,震慑一下那些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张世康确实不知兵,但他觉得这些都是常识,至于具体的练兵事宜,他就不便多言了。
可饶是如此,孙维藩也瞪大了牛眼,看怪物似的看着张世康。
裁撤老弱,足粮足饷,严肃军纪,兵不在多而在精,寥寥几句竟将练兵之道说了个大概。
这……这小子果真是个纨绔吗?
纨绔又怎么会对军中之事这么熟悉?
自己究竟还要不要向陛下提议换人了?
“朕虽不知兵,但朕信你,这怀宁侯也是你举荐的,京营就交给你们俩了。
怀宁侯,你当好生配合张卿,勿要叫朕失望。”
崇祯皇帝看了一眼孙维藩道。
“倘若臣练不出强军,臣提头来见!”
孙维藩当即立下了军令状。
同时脑袋也更迷糊,自己竟是张世康举荐的,可张世康为啥要让他说坏话?
张世康不想当京营提督?
他明明对练兵也是有见解的。
为啥呢?
“另有一事,望陛下知晓。”张世康哪里知道孙维藩的头脑风暴,自顾自的对崇祯道。
“有事就说,不必拘礼。”
崇祯皇帝随口道。
“京营里,臣不希望……有监军。”张世康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
明末的许多战事,坏就坏在监军的这群太监手里,若说他们不懂兵吧,他们也能天花乱坠说出个皮毛,若说他们懂兵吧,他们还真只知道个皮毛。
而且监军权力极大,不仅能随时说领兵将领的坏话,还能左右将领的作战命令,一些将领出于各种原因,甚至不得不大肆贿赂这些个监军。
这就很致命了。
崇祯皇帝微微蹙着眉,似乎有些迟疑。
“非朕不信你,但监军乃祖制,从高皇帝开始便有,祖制难违啊!”
“陛下,如果臣没记错的话,贪污六十两剥皮实草也是高皇帝定下的祖制,为何现在没听人讲过?”
臣的意思是,陛下若不信任某些将领,换了便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陛下不要说让监军只监视不干预,不可能的,人性使然。
或者也可以安插一些人在军营,只负责暗中监视,并将看到的实际情况记录上报,这样军将方能无后顾之忧的作战。
比如锦衣卫或者东缉事厂,都很适合干这差事。”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崇祯皇帝不放心也情有可原,可这关祖制什么事,规矩不合适就要改。
闻听张世康的解释,崇祯皇帝才略作沉吟道:
“便听你的,只是其他营中的监军暂不可撤,除非你接下锦衣卫的差事,按照你的办法,替朕暗中监视他们。”
言下之意很明了,崇祯皇帝只信张世康。
张世康闻言一脸苦瓜相,心道臣只是建议,又想给他加差事,他又不是生产队的驴。
他也不敢接话,一个劲儿的给孙维藩使眼色,想让孙维藩上奏说他张世康当京营提督不够格的事。
奈何孙维藩懂装不懂,愣是站在那儿不吭气儿。
孙维藩心道陛下就是因为信任你小子,我才机会担个差,你却让咱老子去告你,当我傻呀?
同时孙维藩还有点小庆幸,再怎么说,张世康也得喊他一声叔。
京营的事熟人毕竟好沟通,倘若是换个其他的顶头上司,孙维藩对自己的交际能力不怎么自信。
“张卿身体可有不适?何以一直眨眼睛?”崇祯皇帝看破不说破,他有点想笑,但却忍住了。
“没事,臣只是觉得事情总得一件一件来,待京营的事有了进展再说吧,也可避免打草惊蛇。”
张世康脸皮多厚,揣着明白装糊涂道。
崇祯皇帝一想到身边就有个奸细,心里就不舒服,但他知道张世康这小子对官职畏之如虎,便只能暂时忍耐。
“那群勋贵子弟,你打算如何安置?”崇祯皇帝换了个话题道。
“好说,全塞到京营里就是了。”张世康随口道。
孙维藩眼睛瞪的老大,好不容易插话道:
“京营又不是垃圾堆,张提督怎可如此?”
那群纨绔才是真的不学无术,放这群人进京营不是拖后腿吗?
张世康撇了撇嘴道:
“侯爷怎能这么说自己儿子。”
这个问题张世康之前就想过,这些公子哥确实不少都不学无术,但人家家里也确实捐了不少钱,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陛下又没答应给他们什么官职,那就很好办了,全塞到京营里当个步卒,从最底层开始练起,既然你们要上进,那就拿出决心来。
倘若真有能耐,张世康必然不让他们明珠暗投,但倘若撑不住,那也是你自己不中用,不能怪别人不是。
“侯爷放心,到时我另编一营,将他们全都安插在这个营里,由我来管,不会给其他营造成影响。”
这么一说孙维藩才算是放下心来。
京营的事暂时有了章程之后,崇祯皇帝让孙维藩离去,将记录募捐账目的单子拿出来道:
“突然有了这许多银子,朕竟有些恍惚了,想来到了晚上,朝中大臣也会知道此事,明日早朝估计就要热闹了。”
张世康似乎明白了崇祯皇帝的意思,毕竟现在哪儿哪儿都缺钱,四百六十多万两银子看似不少。
这分一点,那分一点,丢到大明这个大水池子里,估计连一点水花都见不着。
“陛下,臣建议,这银子得于勋戚武臣,便只用于军中,战事为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