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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升一看张世康与那游击将军的亲密举动,再听到张世康那么说,顿时有点发毛。
“张世康,你什么意思?”
那游击将军也有点懵,他刚才就问过了,提督大人也是勋戚子嗣,乃是当朝英国公家的公子,看这群勋戚子嗣的样子,与提督大人想来是很熟的。
游击将军也不太明白张世康要做什么,但他知道那些富家公子哥确实有不少好龙阳的,可……
“大……大人,卑职不……不好那口。”
“想什么呢?本提督是教你执行军法,打他屁股!”
张世康闻言一阵无语,这时候虽然封建礼教很严苛,可却对男人无限包容,男人搞基也好,养兔子也罢,都被称为风雅乐事。
“张世康,你敢!我爷爷是……”
周大升吓了一跳,但话都没说完就被张世康打断了。
“我知道,你爷爷是周奎,可这里是军营!就是你爷爷他亲自来了,也不好使!”
什么叫不知道天高地厚,周大升就是最好的诠释,被家里人宠的脑子都生锈了,根本拎不清虚幻和现实。
真以为天下人都要宠着你、让着你是吧?
周大升唯二的两次提他爷爷不好使的情况,都是因为张世康,他很生气,可却发现如果提他爷爷不好使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周大升,还有你们!”张世康冷着脸环视了一圈所有的勋贵子弟。
除却孙大胜等次子团的人仍旧昂首挺胸外,其他人大多都有些惧怕的低下了头。
“我晓得你们是个什么念头,是不是觉得本提督罢免了那些副将、参将,就会给你们做?
本提督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别做梦了?
在这里,你们就只是个兵,与他们别无两样,你们最好现在就放弃幻想。
还有,再敢直呼本提督之名,军法从事。
这,是最后一次。”
张世康盯着胆怯的周大升道。
周大升倒是被唬住了,他身后却有一人小声道:
“陛下可是答应我等,要重用我等的。”
张世康一听就乐了。
“重用?陛下倒是真想重用尔等,可你们有那个能耐吗?连鸡都没杀过,上了战场还不得吓的尿裤子?
叫我将他们的身家性命交给你们?你们自己问一下自己,你们配吗?
本提督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除非有一天你们证明了自己,证明了你们就是比他们强,让他们服气,本提督自然会任命你们为将。
但在此之前,你们就只是个兵,别老拿着你们父辈显摆,在我这儿,没用。
倘若受不了,现在就可以拿着你们的行李走人,本提督绝不拦着。”
说完,张世康看也不看周大升,自顾自的就要离开。
“张……你敢抗旨吗?”周大升觉得不能被这么压着,但他刚出口想要直呼其名,却又忍住了。
张世康将佩戴在腰间的天子剑拎出来晃了晃。
“执此剑,如天子亲临,这怎么能算抗旨?”
“我……我……我要去京城告你去!陛下答应要重用我等的,你这是公报私仇!”
说着就朝着军营大门走去,朱正良也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待了,一瘸一拐的就跟了过去。
朱正良和周大升本就是他们的头头,他们一走顿时带走了一大波人,还留在当场的,除了次子团的十几个,就只剩下两个人。
张世康瞅了他们俩一眼道:
“你们俩怎么不走?”
这俩人张世康都认识,一个是泰宁侯家的老二陈涛,一个是西宁侯家的老三宋亮祖。
两人支支吾吾了半晌,宋亮祖苦着脸道:
“回……回不去呀!回去就得挨揍。”
几十万两银子,一下子把西宁侯多年攒下的家底掏空了,宋裕德是越想越气,一想起来就拎着棍子找陈涛,三四天的时间挨了七八顿打。
还指责宋亮祖妄想得到天子重用是异想天开,挖苦他不混出个名堂来就不要回家。
陈涛家里也差不多的情况,实际上今天出发时那群勋戚子弟没有一个家人来送,也都是出于这个原因。
“在军营不听军令,也得挨揍,你俩可想清楚了?”
“提……提督大人,想清楚了,我们俩要留下。”陈涛还不是很习惯叫张世康提督,但态度倒是还算诚恳。
张世康指着孙大胜那边道:
“以后就跟着他们吧,话还是那些,但你们若真有本事,本提督绝不会因私怨阻止你们升迁,去打饭吧。”
说完张世康再不犹豫离开了火头营。
刚才那些话看似是说给周大升他们,其实张世康也是说给次子团的弟兄们。
交情是交情,倘若孙大胜和张三能力一样,那军将的位子可以给孙大胜,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不希望次子团的人也仗着跟他的交情,来提出过分的要求。
还是那句话,军队不能沾染太多这玩意儿,会出大问题的。
至于周大升那群人回去怎么告状,张世康一点都不关心,这都是那位崇祯老哥的事。
吃完了饭,张世康先是给崇祯皇帝写了封信,将京营的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包括对那些兵耗子们的处置。
其实这些事儿即使张世康不说,也会很快传到京城,那封信里最重要的还是最后几行,让崇祯皇帝赶快派王承恩去抄家,以防被钱如龙的家人转移了资产。
他命一个游击将军亲自骑马去京城传信,而后与孙维藩一块去了一趟京营的库房。
库房占据了京营不小的面积,不仅负责储存粮草,还有军械、军服等军需物资。
张世康早看到那些士兵穿的破破烂烂,天气都热了,还有士兵穿着露着棉花的冬衣,实在是寒碜的不像样子,便想着看看库房里还有多少军服。
他们俩先来到账房,那里有所有军需物资的账目,张世康并不信任那军需官,而是自己翻看起来。
账目上显示,库房现存夏季军服一万六千四百多套,战刀八千五百多柄,后面罗列着杂七杂八一大堆的军械名称。
坦白来说,张世康还是勉强满意的。
“提督大人,今日下官看那校场上的士兵规模,恐怕空额比咱们预想的要严重。”
孙维藩有些忧虑的道。
孙维藩毕竟有经验,能大致看出规模人数,张世康哪有那本事,他只觉得人挺多,便问那军需官道:
“军营如今士兵实额是多少?敢说谎吃本提督一剑!”
若是旁人,即便得宠拿了天子剑,也都是供着,不轻易拿出来示人,毕竟倘若弄坏了天子剑,可算得上大罪了。
可张世康倒好,把天子的宝剑往腰上一挂,走哪儿晃荡到哪儿,动辄就拿天子剑吓唬人,张世康竟把宝剑当成了自己的武器。
孙维藩此时已经习惯了张世康的作风,他只是有点心疼天子的宝剑。
那军需官也见识了张世康今天的威风,哪里还敢造次,赶紧答道:
“回大人话,实额……两万九千六百八十。”
张世康听着眉头就皱起来了。
要知道京营刚组建时,可是有足足二十八万,两百年下来,这特娘的零头都没有了。
张世康翻了一下文书,文书上写着京营现存兵额六万八千,原本想着再如何烂也至少得有一半,可他还是想高了。
那军需官看张世康没发火儿,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又道:
“大人,那些军服……”
张世康闻言大惊,也顾不得听那军需官哔哔,直接就大踏步奔着存放军服的仓房而去。
孙维藩推开仓房陈旧的大门。
张世康走进去一看,愣在了当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