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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怕死不算什么好弱点,但总归找不到弱点强。
崇祯皇帝一直苦于无法笼络张世康好好办事,如今心里总算是安生了点,仿佛建奴寇边都被冲淡了不少。
“建奴寇边之事,朕已令杨先生去蓟镇总督各路兵马,又令山西三边总督洪承畴、陕西巡抚孙传庭、宣大总督卢象升入京勤王。
同时调宁远副总兵镇南伯祖宽、临洮总兵安南伯曹变蛟率兵入卫京城。
你觉得怎么样?”
崇祯皇帝的态度似在考量张世康,又似在征求建议。
张世康闻言嘴巴都咧了咧。
“只要没人拉后腿,建奴当无功而返。”
在不了解情况的人看来,张世康这么说似乎很是托大。
毕竟建奴名声在外,哪次寇边不是把京畿地区蹂躏的浮尸遍野,就是杨嗣昌在这里,也不敢如此草率的断言。
但张世康却是知道的,卢象升自不必说,文官出身却每次战斗冲锋在前,就是一近战法师,人送外号卢阎王。
至于孙传庭,张世康知道的倒不是很多,只从史料里看到过对此人的六字评价——传庭死,则明亡。
张世康觉得有这六个字就足够了,毕竟没人说杨嗣昌死则明亡的,说明这人至少比杨嗣昌强。
还有就是那个洪承畴,张世康想起此人略微皱了皱眉。
崇祯皇帝在位的十七年里,在军事上总共重用过三个人,几乎都做到了要啥给啥,勒紧裤腰带也努力供给的地步。
第一个是袁崇焕,第二个是杨嗣昌,第三个就是洪承畴。
而且洪承畴是唯一一个,以大明兵部尚书、总督、太傅、太保、少师等诸多官衔在身,却投降了大清的重臣。
其实一开始包括崇祯皇帝在内,满朝文武都以为洪承畴是殉国了,为此崇祯皇帝还为洪承畴举行了国葬,以郡王之礼的厚葬,足以说明崇祯皇帝当时有多信任他。
然而崇祯皇帝当时有多伤心,后来就有多愤怒,在得知洪承畴根本没有死,而是投敌的消息后,崇祯皇帝差点气晕。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崇祯皇帝才对文武大臣彻底失望,觉得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就是对大明当时唯一的希望孙传庭,也是颇为冷漠,出征时连军饷粮草都没有。
张世康不知道洪承畴在军事上有什么能耐,但能统帅那么多兵马,想来应该是比自己强的,只是他对洪承畴投敌的行为颇为不齿。
这厮到了大清那边后,对新主子可谓忠心耿耿,由于太过了解大明的军队布防情况,为大清攻打大明立下了汗马功劳,最终被十全老人编入贰臣传,位次名列前茅。
读的是孔孟之道那些忠君爱国的经典,受了那么多皇恩,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但不论怎么说,崇祯皇帝的一系列调令,将那么多名人拢到了一起,可谓群星荟萃,只要某些人不瞎指挥,抵御个建奴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陛下,将曹变蛟他们也调到京城,有这个必要吗?”张世康又道。
他还是对张献忠的投降不放心,但此时的局势多少被他扰动,与原来的历史走向或许已经不一样,他也吃不准。
“张提督,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京城绝不容有失。”李凤翔笑着代替崇祯皇帝回答。
张世康不置可否没有继续说,他大概知道在古人的观念里都城的重要性。
“世康,你的意思是,有人会拉后腿儿?谁?你告诉朕,朕一定严查!”
张世康如此说,崇祯皇帝本来还觉得万无一失了,但琢磨了一下才注意到张世康说这话的前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额,陛下,臣也知不道呀,但应该是有的。”张世康回道。
清兵南略一共六次,越往后杀的人越多,今年这是第五次,想来按照史实建奴这次仍旧是取得了成果。
倘若不是卢象升、孙传庭等人太菜,那就绝对是有人拖了他们后腿,否则身为名将,打个防御战不至于打的稀烂。
可张世康又不是史学家,哪里能对细节了解的那么清楚。
他觉得自己的推断应该是概率比较大的,但毕竟没有证据,他也没法断定。
但这话听在其他人耳朵里,就显得很不负责任了,崇祯皇帝倒是没太当回事,王承恩之前就知道张世康喜欢胡咧咧也不在意。
李凤翔却皱了皱眉头,他觉得张世康这么说,有挑拨离间的嫌疑,战争已经打响了,怎能没有证据就乱怀疑人呢。
还是太年轻、太草率了呀,李凤翔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王大伴儿,拟旨吧,着京营提督张世康率京营兵入防京城,京城戒严,戒严期间,五城兵马司也归京营提督调遣。”
崇祯皇帝说完,王承恩立即就走到一边开始草拟圣旨,由于事出紧急特事特办,很快圣旨就交到了张世康手里。
张世康拿着圣旨出了乾清宫时,天色已经微微放亮,但张世康的心里却依旧有些惴惴不安。
刚才在想洪承畴、孙传庭等人的事迹时,他总归知道这俩人一个降了清,一个人在大明的最后关头战死在潼关。
可卢象升呢?张世康愣是没在记忆里搜索出蛛丝马迹。
这人指定是死了,可究竟啥时候死的?又是怎么死的?
张世康只恨当初没好好研究一下明史,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出了大明门后,张世康骑上自己的战马二狗,朝着西山大营的方向奔去。
当他到达西山大营时,天色已经完全放亮,此时军营里还并不知道建奴寇边的消息,士兵三三两两的从军帐内出去,按照往常,再有一刻多钟,军营就该开始负重跑步了。
孙维藩正在跟两个副将交代着什么,张世康骑着二狗冲进来,在距离孙维藩几步的距离上来了个急刹车。
战马二狗似乎明白主人的意思,高高抬起前腿嘶鸣了一下,张世康觉得自己这姿势酷毙了。
孙维藩却皱了皱眉头道:
“早知道就该给你挑匹瘦马,你若不逮着机会就显摆,我就不姓孙。”
文邦国和牛纲赶紧上前给张世康行礼,他们可不敢像孙维藩一样敢嘲讽提督大人。
“嘿,瞧你说的,我有那么不堪吗,这不是事出紧急嘛。”
张世康翻身下了战马,还不忘拍了拍战马的后背以示嘉奖,二狗得意的抬起前蹄踢踏了几下。
“你还能有什么急事?赶的倒巧,正好没错过今日的晨练。”孙维藩调侃道。
张世康摇了摇头,从马鞍上取下了圣旨,单手托过头顶道:
“世叔,建虏入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