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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河盘膝坐在地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他怎么了?”温酒问道,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他在修炼一门禁术。”太初真人说道,“一门可以让他快速提升实力,但也极其危险的禁术。”
“为了复仇?”温酒心中一沉,“哪里来的**?”
薛沐烟得知时星河的身世,觉得自己有义务去“帮助”他,便将这本**给了他。
画面中,时星河修炼了禁术后,实力突飞猛进,很快就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
他率领着一支由一些心怀怨恨的修真者以及对朝堂不满的百姓组成的军队,向皇宫发起了进攻。
画面中,皇宫被攻破,皇帝被时星河杀掉。
时星河站在皇位之上,看着脚下尸横遍野,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无尽的空虚和迷茫。
原本应该继位处理烂摊子的时星河,却为了薛沐烟放弃皇位,成为她的追随者,导致民不聊生,天下大乱。
画面再次一转,来到了玄天宗。
玄天宗上下灯火通明,一片肃杀之气。
“发生什么事了?”温酒问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魔族入侵。”太初真人说道,语气凝重。
画面中,无数魔族大军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整个玄天宗团团包围。
“杀!”魔族大军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向玄天宗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玄天宗的弟子们奋力抵抗,但魔族大军势不可挡,玄天宗的防线逐渐崩溃。
“怎么会这样?”温酒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魔族早有预谋,他们在玄天宗安插了奸细,里应外合,玄天宗才会如此不堪一击。”
画面中,玄天宗的掌门和长老们拼死抵抗,但最终还是因为内奸提前布下了陷阱以及下了药,全部战死。
画面定格在玄天宗被魔族攻破,化为一片火海的场景。
她看到了背叛,看到了牺牲,看到了绝望,看到了毁灭。
她看到了人性的丑陋,也看到了命运的残酷。
她看到了一个世界,一个充满杀戮和黑暗的世界。
她看到了一个因为薛沐烟而硝烟弥漫的世界。
温酒从观心镜中走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她扶着一旁的石桌,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你没事吧?”太初真人关切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温酒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没事,就是有点晕3D。”
太初真人:?
虽然听不懂温酒在说什么,但是不妨碍他觉得温酒心性不凡,看到这样的事情居然还能保持冷静。
“之后怎么样了?”温酒平复了一下心情,直觉有诈。
太初真人脸色有些沉重,缓缓道:“其实是此方天道操纵了薛沐烟,利用了她,最后将她得到的所有气运转为己用,欲与仙界对抗,称霸三界。”
“?”温酒表情都扭曲了,她真恨此刻长了嘴的自己,把毒药拿来,给自己毒哑!
“最后……”太初真人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三界动荡,生灵涂炭。”
温酒倒吸一口凉气。
好大一个瓜!
本以为是修真界的小打小闹,现在居然变成了三界的灾难?!
她夸张地捂住心脏,对太初真人道:“你让我看的我也看完了,现在赶紧把我送回去吧。”
“这不是我一介凡人该了解的真相!”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这次的螳螂是谁?黄雀又是谁呢?
太初真人看着温酒这副样子,差点没绷住脸上的高人风范,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小姑娘可真是逃避界的好手。
“小友啊,你看到这情况,难道就没什么想法吗?”太初真人捋了捋胡子,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天道如此,你难道不想为民除害,拯救苍生吗?”
温酒一听这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修仙小废柴,拯救世界这种事,还是交给大佬们去做吧。”
“小友,你有所不知啊,你身负异能,骨骼清奇,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修仙奇才啊!”太初真人决定放大招,就不信忽悠不了这小姑娘。
温酒翻了个白眼,这什么熟悉的神棍说辞。
“老头,你就别忽悠我了,我要是真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修仙奇才,还能被雷劈到这来?”温酒撇了撇嘴,一脸的不相信。
太初真人见实在劝不动,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光闪闪的符咒,塞到温酒手里,很快,那道符咒进入温酒的眉心消失不见:“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意,那老夫也不强求,既然你我有缘,这个送给你,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温酒看着手里的符咒,眼睛顿时亮了,这可是好东西啊,连忙笑嘻嘻地收了起来:“那就多谢老神仙了!”
太初真人看着温酒突然变脸,甚至连称呼都从老头变成了老神仙,这熊孩子也太现实了!
“行了行了,我该送你回去了。”太初真人挥了挥手,无力道。
温酒闻言,便乖乖地对着太初真人拱了拱手:“多谢老神仙,后会有期!”
太初真人看着温酒消失在仙道之隙中,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届年轻人,真是越来越难忽悠了。
温酒猛然睁开眼,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好像被打散重新接起来似的,酸爽无力,周围是几张熟悉的面孔,正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
“师叔!诈尸了!”顾瑾川夸张的声音响起,被时星河一把捂住嘴。
白晏雎默默地挡在顾瑾川身前,不让温酒看到。
……
温酒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脑袋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臭丫头,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季向阳夸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里满是庆幸和后怕。
“这是什么情况?我在哪?”温酒看着周围比自己高的地面,惊恐道:“你们要把我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