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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笼罩在黑暗当中,屋檐上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咚作响。
她看了眼回档即将恢复的CD,心情大好。
咕嘟咕嘟直冒泡的小火锅,爽滑爽口的土豆粉、沾满红油的牛肉、脆藕、金针菇,叶姝招呼着庞胖子吃,俩人吃得鼻尖上起汗,整张脸红扑扑。
闲暇时间,她还不忘抽空看了眼玩家人数,不出所料的,剩下不到两千人。
陆子期一伙人清理出一间殿堂,谨慎到连同佛像都用红布盖上,在中央升起一团火,灼热的火焰驱散了众人心中的烦闷不安。
白黎黎蹲坐在地上,咬了一口干巴巴的饼干,垂下眼眸满是嫌恶。
她在现实好歹也是白家千娇万宠的大小姐,虽说自家公司远不及苏氏,但这么狼狈还是第一次。
他们身上所剩物资并不多,之前囤下的都丢在半路,队伍里唯一一个拥有储存格子的人也被诡异杀死。
猛然间,她嗅到一股香气,肚子更饿了。
“好香啊!是我的错觉吗?”
“真是火锅的味道!!”
“好饿,我想吃……要不是这该死的游戏,我还在冬威夷度假,香槟配美人,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可恶。”
苏栩默默吃着手上的肮脏的饼干,一言不发。
她的能力在队伍里是最无用的,能捡到两块饼干就很好了,她不挑,只要能活着回去,势必解除和陆家的婚约。
鉴于无孔不入的诡异,队伍还安排了守夜的人。
苏栩就是其中一个。
突然间,门缝飘进来一团雾气,她变得困倦,眼皮子怎么都睁不开,耳畔仿佛有一道声音在对她说‘快睡吧’。
她一个激灵,冷汗湿了全身,神志逐渐清醒。
她蜷缩着身子,动也不敢动,尽管闭着眼睛,她还是能感觉到身边漆黑一片,身侧火焰的温度降了下来。
“哒哒哒~”
有什么打开门走了进来,声音由远及近,可苏栩还是听清了那句话,你听见了。
有队员撑不住压力,尖叫出声,当场就被诡异撕成碎片,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到苏栩的脸庞,还带着股甜腥味。
是血——
队友的血,还是温热的。
耳边的走路声没了。
而后,她的耳边响起了陆子期的声音,他对她道歉,说一切都是做戏给白黎黎看,他始终还是爱她的。
“苏苏,你相信我,回去我们就结婚。”
听见这些虚伪的话,苏栩只想笑,说什么情深似海,爷爷说得对,陆子期不是良人,终究是她错了。
苏栩下意识想反驳,话到嘴边,却意识到不对劲。
陆子期从来不会这样亲昵的喊她苏苏,所以,在她耳边说话的是……诡异。
女人岿然不动,看上去相当镇定,实际半边身子都麻了,手脚冰的厉害,压根不听使唤。
“苏苏,睁开眼睛,你是不敢看我吗?”
“苏苏,你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该死,你为什么不看,为什么不看?你看我啊!!”
诡异温柔的声音逐渐变得歇斯底里,苏栩身躯僵硬得不能动,她没想到诡异居然还会骗人,比较之前见的强大不止一星半点。
又过了一会,诡异的脚步声愈发远,苏栩心中悬的一口气还没松下,耳边又传来白黎黎茶里茶气的声音。
“苏姐姐,子期哥哥和我是自幼的交情,姐姐不会介意吧?”
“苏栩,你就是个废物,若无苏家,哥哥怎么可能看上你这个花瓶?”
苏栩心里一震,诡异还会声东击西,要不是她清楚白黎黎的性子,还真要被骗了。
“姐姐,我和你讲话,你不睁是不是不太礼貌?”
“姐姐,说话啊!为什么不回答我?”
“…………”
期间,无论诡异如何引诱,苏栩坚决不露出半分表情,好像真的睡着一样。
诡异怨恨的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转向其他人。
………………
叶姝抱着大漂亮,手抚摸着油亮的毛发,黑猫嗓子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她往大殿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边貌似不太平静。
有脏东西混进来了。
她才一转身,就对上一双泡发得死白的脸,黑瓷的眼眶里布满血丝的眼球要掉不掉的,随着走路的幅度,啪叽一声滚落在地。
“你能看见我!!嘻嘻~”
男诡异赤着半身,贪婪的舔舐着唇角,毫无征兆朝叶姝的身体靠近。
叶姝淡然一笑,稍稍抬眼对上那张诡异的脸,脚狠狠踩爆那颗眼珠。
蹲坐在一旁的黑猫大漂亮:“…………”
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做得尽不是人事。
正常人不应该瑟缩在一边,被吓得不敢睁眼吗?
“咔咔咔~我要……咔咔,杀了你!”
男诡异怔愣几秒,很快反应过来,作为食物的人类居然敢挑衅他。
“话都说不利索,回去再练几年。”
叶姝一剑送诡异上了西天,完事还不忘把桃木剑上擦拭干净。
游戏的第九天。
叶姝刚踏出房门就听见吵闹声,问了庞胖子才知道那行人队员死了一半,存活下来的只剩下陆子期、白黎黎、苏栩,张从文、张从武两兄弟。
地上徒留一滩血迹和头发。
白黎黎擦干眼泪,余光瞥见叶姝顿时心中来了气,冷声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金山寺里有这么强的诡异?要不是你,小聪他们也不会死。”
陆子期没说话,脸色阴沉的看着她,俨然是认同了白黎黎的话。
庞统最看不惯白黎黎这样势利眼的人,能放他们进来已是万幸,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将责任推卸给叶女侠。
“嗤——”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求你要点脸吧?他们被诡异杀死,跟我叶女侠有什么干系?你们怎么就没事?不会吧不会吧!该不会是你们见死不救吧?”
庞胖子贱贱的话深得叶姝的心。
陆子期脸一阵青一阵白,额角的青筋暴起,皮笑肉不笑:“兄弟误会,怎么会是叶小姐的错,是我们自己疏于防范才着了诡异的道。”
“我们都是玩家,理应互相照拂,共度难关。”
一席漂亮话换做是旁人说不定就上套了,可偏偏叶姝无动于衷、油盐不进。
“庞子,整理行囊,我们该走了。”
回禅房简单收拾了行囊,叶姝背上包袱准备走人。
从今早起,她右眼皮直抽抽,心中莫名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这地儿不能待了。
等陆子期一行人反应过来,叶姝俩人早没影。
天还没彻底黑透,寺院里赫然站着一个身影。
张从文还以为是幸存者,还想趁机勒索点物资,一把掀开那人的帽子,一张俊美绝伦的脸露了出来,要是忽略掉那双全是眼黑的瞳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