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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陈癞子道歉
“杏花姐,娟娟,开饭了。”余小螺招呼道。
那微微焦的猪肺,余小螺尝过一口,吃起来格外的香脆,还撒了一把干辣椒,真真是又香又辣又爽。
她还在蒸饭的锅里蒸了一海碗的蛋羹,打了三个鸡蛋呢。
有兑换商店就是这点好,想换肉就换肉,想换鸡蛋就换鸡蛋,生活便利。反而是东姐家上次送来的那只老母鸡,兴许是换了个地方,它反而不怎么下蛋了。
“小螺,这也太丰盛了,我这也没干什么,就是挪了个地方做衣裳,担不起这顿饭啊。”贺杏花看到三个菜都愣神了。
在岛上,三个菜都是极为客气的菜了。
特别是这都是好东西啊,虽然猪下水倒是不值钱,但是过了余小螺的手,这东西就变得格外的香。就是比肉还好的东西嘞。
“杏花姐,你再说我就要生气了。咱们男人不在家,本来就该相互帮助了,你都帮过我了,我怎么也不能一顿饭也不留你吃吧。”余小螺拉着脸佯装生气的样子。
贺杏花以为她生气了,倒也不敢再说了。
是个孩子倒是都很开心。
“太香了,婶婶做饭太香了。”娟娟脸都快埋在碗里面了。
她吃了一回辣之后,就喜欢了这个口味,一口炒猪肺,一口白饭,简直不要太香。
“那当然啦,我娘做饭就是香。”果子也嘴巴上沾满了白色的饭粒儿,像是个白胡子老公公一般,看着可逗。
余小螺给他捡干净了饭粒儿,他一会儿脸上又沾的都是。
她干脆就不捡了。
一海碗鸡蛋羹给四个小家伙匀了匀,又给贺杏花来了满满一勺盖在饭上,余小螺见她气色蜡黄,说白了不也就是营养不良嘛。
贺杏花这顿饭吃得是坐立不安,她不习惯这样,总觉得欠了余小螺的。
“姐啊——”
正吃着呢,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哭丧一般的叫声,大家都好奇的朝着院门口看去,只见门后站着一个人。
瞧不见头,那人太矮了。
“姐,给我开开门,我给你道歉来了。”又是一阵哀嚎。余小螺赶紧起身去看,打开院门才看到是陈癞子,陈癞子两个眉头垂下来,脸皱成了老苦瓜,就是一阵声情并茂的哭诉,“姐,我错了,姐。”
“谁是你姐啊,我可没有你这么丑一个弟弟。”
余小螺看着陈癞子要扑过来,赶紧闪躲到一边,想到当时陈癞子将她装沙蒜的桶都踢翻了,余小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出口的话自然算不上好听。
陈癞子没想到余小螺躲开了,他一下子猛扑在了地上,嘴直接对着泥土的地面,啃了一个狗吃屎,一张脸都变黑了。
不过想到得罪余小螺的后果,他又扬起了笑脸。
“是是是,我是长得丑。余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陈癞子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土,随着说话,他脸上的八字胡也一翘一翘的。看着余小螺不搭理他,他又对着站在院门外的手下怒吼道,“你们两个还杵着干什么,还不把我买的礼物送进来。”
两个手下就就来了。
一人手上提着一刀约莫五六斤的五花肉。
另一个人手上提着一个包的方方正正的东西,瞧着应该是糕饼,余小螺在县城的铺子里瞧见过这样的包装。
看来带了礼物来道歉,约莫就是满客楼的东家出手了。
“余姐,你看,我也不知道你跟霸哥的关系。要是知道的话,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现在错都犯了,你看能原谅我嘛?”
陈癞子耷拉着脑袋,悔不当初。
霸哥?
余小螺杏眸一转,马上明白了过来。这个霸哥就是陈癞子的大哥,满客楼的东家应该不是自己出手,要不然沙蒜这个事儿很容易就被有心人知晓。
看来肯定就是托了关系给霸哥施压,然后霸哥再把压力给到陈癞子这边,陈癞子这才慌了,余小螺这才仔细的看了陈癞子一眼。
只见陈癞子脸上的巴掌印还未彻底消肿,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指痕。
余小螺心里倒是解气几分。
“成,你说你错哪儿?”
“错,错不该不让余姐收海卵。真的从今儿起,余姐不管收海卵或者收海货都行,我陈俊秀多说一个字,我就是乌龟王八蛋。”陈癞子还举起手指,作出那对天发誓的架势。
余小螺都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
笑这陈癞子的名字,陈俊秀。
他爹娘倒是真会取名字,这名字和人没有半点关系。
正好陈癞子碰到她的刀口上,她也要用陈癞子立威。
余小螺收敛了笑容,板着脸道,“既然知道错哪儿了,今天赶海的时候就和咱们岛上的人好好的说说,当着大家的面说,要不然他们怕得罪了你这个大人物。”
最后“大人物”三个字,余小螺特意咬了重音。
“不敢不敢,余姐别折煞我了,我今儿就说。”陈癞子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儿,点头哈腰的,哪里还敢得罪余小螺。
“怎么还站着,要在我家吃饭?”
余小螺看着陈癞子这欺软怕硬的性子就嫌弃,当即意有所指的道。
“不了不了,快把东西给余姐,我们走。”陈癞子连忙招呼着自己两个手下,手下就匆匆的把猪肉和糕点挂在余小螺的手上,然后三个人就匆匆的走了。
余小螺提着肉和糕点进屋,正对上贺杏花担心的眼神。
“小螺,那人是谁啊,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
“杏花姐你看人真准,这是海滩上收海货的贩子,我先前收海卵得罪了他。然后我现在背后的东家敲打了他,这不就赶着送礼来了。”
余小螺展示着这一块大好的五花肉和糕点。
她倒是收的心安理得,毕竟上回陈癞子踹翻了她装沙蒜的桶,跑了两三个沙蒜,约莫一斤的话也有五十文钱了。
收他这点东西多吗?
还有自己的精神弥补费。
“杏花姐,晚间留下,咱们炖大肉吃。”余小螺将五花肉挂在灶房的木钩子上,这木钩子是栓了个绳子垂在梁下的,平时挂东西甚是方便。
“不了不了,我还是归家去,免得婆婆过来看我们不在还要数落。”贺杏花推辞道。
余小螺也不多留。
兴许是贺杏花不愿意占她家便宜,兴许也是贺杏花不愿意卷进陈癞子这件事儿里来,所以她就没有多说了。
吃了饭贺杏花母女就回去了,下午晌太阳正好,余小螺就着太阳给三个孩子检查手脱皮的情况,其实老皮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几个孩子的手都粉粉嫩嫩的。
“娘我今天拿凳子手都差点磨破,还是之前的厚厚的皮在不疼。”小草还一本正经的和余小螺说道。
余小螺无奈一笑,“傻丫头,你们长大了就想要白白嫩嫩的手了,现在是肉刚长出来,等过几天就好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