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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贺杏花的娘家
吃过饭后,余小螺真拉着贺杏花和几个孩子就去她的船上了。
四个孩子已经在甲板上蹦跶了起来。
“哇,好大的船,我们家有了这么大这么大的船。”果子上蹿下跳的,最后竟然屁股直接坐在了甲板上。
余小螺见孩子这么高兴,也就不训他脏不脏的了。
娟娟这孩子略沉稳些,但是也禁不住摸摸这里,摸摸那里,一脸艳羡的说道,“要是我家也有这么一条船就好了,爹就不用替别人跑船了。”
“傻孩子,这船跟入海打渔的大船怎么能比呢,别听果子说的,其实他外婆家的船要比这大上十倍还不止。”余小螺很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娟娟脸颊微微一红,她没看过嘞。
果子却扯着小嗓子跟余小螺争辩,“外婆家那船要上几十个人,每个人能占的地方就这么点,你看我们家的船就这么几个人,当然是我们家的宽敞我们家的好。”
余小螺头一次发现这臭小子倒是伶牙俐齿的。
小草和小花也帮腔道:“就是我们家的船好!”
余小螺宠溺的眼神看着几个孩子,说道,“坐稳了,开船咯。”
有人在,余小螺也不敢让船开太快,二则是怕开快了孩子们会晕船,于是就普通的行进速度往前开着。
东门岛到西门岛就是一道海沟的距离。平时岛上的人往来就是划小船过去的,也约莫一刻钟就到了,余小螺开船就是普通的速度也比划船快上不少。
“来干嘛的?”西门岛的码头上也有管船的人,见着陌生的船就赶紧出来问。
“东门岛过来的。”余小螺应了一声。
“来干啥的?”那管船的人又问了一句。
余小螺准备回话,就被贺杏花按住了手,只听她道,“来探亲的,贺全贵是我爹,这都是半个岛上人,泊船费就免了吧。”
“成。”管船的人倒也没说什么了。
“杏花姐,你爹娘对你怎么样啊?”余小螺问了一句。
“我爹娘对我很好,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上头还有三个哥哥,要不是嫁远了……哎。”贺杏花说起来也有些伤感。
其实东门岛和西门岛的距离也不远,就是交通不便了,余小螺心里嘀咕。
她没想到贺杏花的娘家在西门岛,而且她娘家人还挺好的,她心里略一思忖就有了主意。
她停好船拴紧了绳子后之后,就背着个背篓出来,对贺杏花道,“杏花姐,没想到你竟然还是西门岛嫁过来的闺女,这凑巧来了,咱们就回一趟你娘家呗。”
“娘,我好久没见外公外婆和舅舅们了。”娟娟也拉着贺杏花的手小小声的说道。
贺杏花沉默了一会儿。
这东门岛到西门岛也是要借着小船过来的,这小船虽然也不贵,来回一个人一文钱。可是他们家也不富裕,平时的银钱也是在牙缝里抠省出来的,自然能不回娘家就不回。
“算了,我们这空手的也没什么可去的,小螺你忙你的事儿就好。”贺杏花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有些发红。这外嫁的女儿日子过得不怎的,总是羞愧不想回娘家的。
“谁说是空手的,我这在县城买了东西恰好放在船上没拿下来,就先给你拿去送娘家去呗。”余小螺把身后的背篓摘了下来,只见里面有十二斤的猪腿肉,那么大的一个猪腿瞧着也有些震撼人的。
兑换商店一日只能兑换六次,肉是一次能兑换两斤。
若不是十二斤是上限了,余小螺说什么也得兑换个二三十斤的不可。
好的家人可遇而不可求!
“不行,我咋能用你的东西。”贺杏花急忙摆手道,平时吃喝在余小螺家里她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咋还能用余小螺的东西送礼。
“杏花姐你不是给我做衣裳的钱还没结算吗,就拿这个肉抵了。”余小螺笑着露出一行贝齿道,其实心里盘算着先让贺杏花接下这个东西再说。
“那我和娟娟再给你们做几套夏衫才行。”贺杏花心里动容,想着空手去娘家也着实不好,就接过了余小螺的背篓,千言万语,到嘴边只有最沉重的一句,“谢谢!”
贺杏花往娘家走路步子都快了许多。
贺杏花娘的房子也是石头搭的地基,和岛上大部分的房子都差不多,她还没走到自家门口,就被邻居嚷嚷起来了。
“全贵家的,你家小闺女回来啦——”
“唷,背了一个好大的猪腿啊,这闺女真是客气啊。”
“看来这东门岛的日子比咱们西门岛的要好过啊。”
这热闹的嚷嚷声,大家语气里也带着艳羡。
贺家人怎么能没听见呢,但是贺老头跟贺老太以为自己大白日里的魔怔了,这自家闺女嫁的陈喜不过就是个跑船的,婆婆又难搞,也勉强糊口而已,哪里能送什么好东西来。
但是想到一年多没见自家闺女了,贺老太还是不信邪的开门去瞧瞧。
这一瞧,没想到还真是自家闺女。
“杏花唷,我的乖囡,终于得了空回趟娘家啊。”贺老太搂到闺女的手的时候,高兴的泪花都飘了出来但是被强忍住了。
她的另一只手就摸在了娟娟的脑袋上,“娟娟也长高了。”
看到许久不见的女儿和外孙女,贺老太依依不舍的看了好几眼后,眼里才能容下别的人,扫视了周围一圈道,“女婿呢?”
“跑船去了,还没回来呢。”贺杏花道。
“那这是?”贺老太的眸光落在了跟在后头的余小螺和三个娃身上。“这是喜子好友的媳妇和三个孩子,跟我最是要好,今儿就是坐她的船来的。”贺杏花看向余小螺眼里带了感激。
“闺女快进来坐,三个娃娃长得真好看。”贺老太重逢体现了爱屋及乌,热情的拉着余小螺和三个小家伙就进屋。
余小螺也不免有些羡慕,这样的父母她前世也拥有,只不过相处太过短暂的二十几年。
屋里,贺老头已经在等着了,他坐在凳子上,敲了敲旱烟杆子,佯装不满的嘀咕道,“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回一趟娘家,眼里还没有这个家了是不。”
“爹!”贺杏花扑过去给贺老头磕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