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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允棠将最后一块麝香放入盘中,声音含笑:“暂且先用你的钱,等我腾出手来——”
王怀义立刻将身子躬得更低:“我的一切都是主帅给的,主帅莫要折煞我。”
孟允棠轻叹:“你能做到如此份上,实属难得。”
“罢了,记住,我们只是保管钱财的关系,藏好自己。尤其是对魏怀川。”
魏怀川的手段,孟允棠是真有点怕了。
主要是,他疑心病之重,让人自叹弗如。
好些次,她都险些上当。
王怀义点点头,只让孟允棠放心。
随后,孟允棠便走回了柳莹儿身边去,在她对面椅子上坐下,端起桌上热茶,笑着敬了柳莹儿一杯:“多谢。”
柳莹儿也笑,回敬孟允棠:“钱给了就行。”
孟允棠笑了。
而后适时提出告辞,毕竟魏怀川那头还昏着呢,自己在这边久留,也不合适。该被杨嬷嬷猜疑了。
她不知道自己走后,柳莹儿便试探了王怀义一回:“你与孟氏有旧?”
王怀义笑道:“有旧谈不上,只不过替人保管东西,收取抽头罢了。若贵人有朝一日也需要,我也乐意之至。放心,做生意,诚信自是有的。”
柳莹儿微微扬眉,随后笑了:“若真有用得上那一日,我自会找你。”
王怀义笑容更深。
随后,也识趣告退。
香料钱嘛,自然是算在了孟允棠身上。
不过,王怀义哪里在乎这一点香料钱?如今能和孟允棠搭上话,便是给出千金也值的!
他脚步轻快,笑容满面,出府时候,又给了守门的门房二两银子红封。
孟允棠一路回了魏怀川院子里。
魏怀川仍旧没醒,不过呼吸更加平稳,脉象也更好。
杨嬷嬷和周大夫都是一派安心的样子。
见孟允棠回来,杨嬷嬷便问了句:“姑娘和柳姨娘倒是投缘?”
孟允棠笑笑:“是,柳姨娘爱香,得知我会做香,便高看我两分,愿意与我来往。”
杨嬷嬷点点头,面上神色看不出什么:“这倒是,深宅大院过日子,有个说得上话的人,日子都过得快些。”
孟允棠笑容更深,脱下外头大衣裳:“即便没有柳姨娘,我如今的日子,也是在天牢里不敢想的。心中十分知足。”
这话特别诚恳,看着不像是假话。
当然,本来也不是假话。
毕竟和天牢里比,现在的日子,至少是有盼头的。
杨嬷嬷没有再多说,只让孟允棠去守着魏怀川。
孟允棠洗过手,这才过去。
说是守着,就单纯是守着。
如此到了傍晚,魏怀川醒了。
他眼睛并未睁开,但声音恢复了清明,只是沙哑:“水。”
屋里小泥炉子上一直温着水,这会儿他一出声,孟允棠就立刻去倒水来,服侍他喝了小半杯。
看着魏怀川好似恢复如常的样子,孟允棠心里既松了一口气,也更复杂。
坐在这里等着魏怀川醒来的时候,她反复琢磨着自己阿娘和弟弟的事情。
她隐隐有一种倾向:王怀义他们既然如此有信心,那说明隐居的地方是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即便是魏怀川,也未必就能找到。
而魏怀川始终没有让自己近距离和阿娘弟弟说过话,甚至见上一面,只是远远看了一眼……
但没有确定之前,她还是不能冒险。
因为冒不起这个险。
而且,国玺这个事情,也不只是魏怀川想要——没有周密的安排,魏怀川的身边,反而是最安全的。
魏怀川看了一眼孟允棠,忽问了句:“为何去周家求药?”
孟允棠放碗的动作一顿,随后选择了说实话:“周家毕竟和我孟家有些亲戚关系,我去,他们总要卖个面子。而且,也算是做好事,为了他们吧。”
“不是为了周景安?”魏怀川声音一如既往。
孟允棠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魏怀川:不是,他为何会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