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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姩看着眼前的妃子,没见过,不过看着倒没有敌意。
那妃子见她没动,便开口道:“我院中有多余的炭,给你分点?”
姜姩杏眼一亮,立刻转身走到她面前。
“你是?”
那妃子倒是没什么讲究,转身领着她随意道:“重熙宫的沈霁。”
说话间,两人便已来了到了重熙宫。
屋子里面陈设与郑霁的外形一般,简洁清爽,没有一丝闺阁的秀丽,倒是利落得像个男子的卧房。
这里不如乾明殿暖和,却也不至于会冷,姜姩进门以后便不自觉搓了搓手。郑霁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递过来。
姜姩握着茶盏,倒是没有喝,只是暖暖手。
“炭呢?”她开口问道。
郑霁开朗一笑:“去给姩贵人取些炭来。”她命令身边的宫女。
姜姩眸子一亮,拉着那宫女,哈着气道:“给我挑点大的!长的!”
郑霁直接憋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又大又长的皇上那儿才有,我这儿也不富裕啊。”
说完她又将姜姩拉到房中的六角方桌前坐下,她指了指桌上的一碟百果糕。
“吃吧,我从皇后那里顺回来的。”
姜姩眯着眼睛看看那糕点,咽了咽唾沫,将视线移开,对郑霁开口道:“沈妃娘娘为何帮我?”
郑霁见她不敢吃,直接拿了一块放嘴里,边吃边道:“以往你在乾明殿高不可攀,如今这不是下凡渡劫来了嘛!我自然得抱抱大腿,万一将来有点啥忙也敢拜托你。”
姜姩抬着眉望着眼前的女子,原来如此,既然是有目的她便放心了些。可她现在连乾明宫都去不了,裴玄对她更是恨之若骨,她自身难保,这炭拿的心虚。
此刻,宫女已经拿来了一些木炭用纸包着递到了安夏手里。
姜姩却有些为难:“沈妃姐姐,我现在的处境了你也看到了,你倒不如去拜托刚才那位瑜妃。”
沈妃撇着嘴摇头一笑,将脸凑上前来小声道:“那怎能一样,你可是拿了狗皇帝一血的人。”
姜姩的脸倏地红成两颗熟透的柿子,一血吗?裴玄一个二十多岁的帝王还有一血?一血那会虽是不记得了,但他昨晚吻技倒是炉火纯青的。
这会儿和那瑜妃可能也借着拿她刷的经验,进展得挺顺。
有点生气。
见小贵人蹙着眉不说话,沈妃接着道:“我可是宫里的老资历了,皇上从未对一个妃子如你一般。虽不知你为何失宠,但你去服个软撒个娇,重回巅峰有何难的?”
既然放弃挣扎,选择当咸鱼,自然是希望锦衣玉食躺平的,撒撒娇能换好日子她愿意。可生气的暴君大抵是不好哄的。
“可我都去不了乾明殿见不到皇上。”
沈妃嘴角一扬,倾身过来小声道:“我倒知道后宫一条小道能遥望乾明殿……”说完她站直身子对姜姩道:
“炭你拿回去吧,就算你不复宠,我也当交你个朋友。”
沈妃倒是洒脱随性。
姜姩睁着水润的眼睛看了看她,眼底满是感激的点点头。
刚转身走了两步,忍不住又回头伸手拿了两块桌上的糕点,冲沈妃一笑:“嘿嘿,太馋了。”
沈妃哈哈大笑,小妖妃确实有意思。
回到拾月宫,那关不上的窗子这会儿已经大开,屋里比外边还凉,安夏迎着风去关,哪怕关不紧也得虚掩着。
“小姐,这窗子突然能关上了!”
安夏有些震惊,回头看向姜姩。
那扇窗子她进宫的时候便是坏的,叫内务府多次也没人管,姜姩走近看了看,杏眼微眯,插销换过了。
“太好了,窗子关紧了屋里就不会那么冷了,我这就去生炭。”
安夏喜滋滋的抱着炭盆出去了。
炭是有了,可这是木炭不比奢华的银丝炭也不比蜜炭。在乾明宫被娇养的小贵人闻久了便觉得嗓子干痒难受,咳嗽不断。
娇嫩的皮肤也受不了那粗糙的丝绵被,起了一身小红疹。
熬了一夜,她有些扛不住了。平时在乾明殿能睡到日晒三竿的小贵人,卯时不到便起了床。
对着镜子画了个泪眼妆,便匆匆出了门。
天未大亮,外面的雪正在缓缓融化,正是最冷的时候,安夏打着哈欠跟着主子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去做望夫石。”
按着沈妃教的路线,姜姩终于能看到乾明殿,但隔着广场一角,只能远远相望。
姜姩将手往衣袖里缩了缩,又打了几个喷嚏,踮着脚朝裴玄可能会出现的地方望去。
等到日晒三竿也没见到人,她连连跺着冻僵的双脚,垂首叹了口气,莫不是娇身在怀舍不得起床了。
天气实在太冷了,她站了半个时辰一无所获,只能打着喷嚏,缩着身子便朝拾月宫走去。
路过重熙宫,又被沈妃给拽了进去,她迫不及待,冲姜姩眉飞色舞道:“猜猜昨儿那个瑜妃怎么了?”
“瑜妃?侍寝那个?”姜姩闭目想了想,裴玄若是喜欢,可能也会问她想要什么吧,那她该说?
“升贵妃了?”姜姩抬眸答到。
沈妃微微摇头,神秘的将嘴凑到她耳边道:“在乾明宫外的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殿门都没进去,腿都冻掉了。”
姜姩杏眼微睁,真是伴君如伴虎,何况还是个有病的暴君,她真是庆幸自己能活这么久。
一震惊,嗓子又痒了起来,姜姩打了几个喷嚏,沈妃拉着她笑道:“你看我押对宝了吧。”
两人来到屋中,今日这屋里是又暖又香,姜姩的嗓子觉得舒服了许多。
姜姩在暖炕上坐下,沈妃坐在炕几对面,眼中放光道:“托娘娘的福,我这宫里也算用上蜜炭了。”
姜姩睁大眼睛看着她似是不解。
沈妃接着道:“今日凌晨,内务府忽然给我送两箱蜜炭,一会儿你搬回去吧,想来也是给你的,我用惯了木炭,这奢靡的炭倒是闻着太香。”
姜姩蹙了蹙眉:“可能就是给姐姐的。”
沈妃想起韩美人那里搜到的两支玉簪,问了内务府的人,明确了只有姩贵人的不是随机发放的,她笑着对姜姩道:“你从进宫开始便是最特别的那个,这么多年我也没有这种待遇,怎可能是给我。”
“可我还不是一样见不到皇上,等了一早上。”
沈妃眯眼一笑:“这宫里这么大,皇上就一个,哪能想见就能见的啊?不要着急。”
见小贵人冻红的小脸,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别说狗皇帝了,沈妃一个女子见了也心生怜惜。
此时,沈妃的贴身宫女怡然从门外进来,见了屋里有其他人,神色一紧,将手背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