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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岭、如风变成了雕像。
那样的老大,是他们不曾见过的颓废和孤伤。
平日里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桃花眼、琥珀眸,蒙上了淡淡的哀色;头发雪白,而胡茬青青,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以前过度的漂亮,现在多了些糙汉的硬朗,而那股子邪恣妖异,所有的气质中和在一起。
构成了一个让人心疼的谢衍。
“老大?”这一声,连如风都哽咽了。
“你家老大好好的,别哭丧着脸,晦气!”谢衍甩甩头,耍了个酷。“都不用染发了,省钱!”
“少爷,咱们回家吧。”八叔开口。他不知道袅袅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谢衍和袅袅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家少爷爱这个姑娘,爱到了骨子里。
谢衍闻闻胳膊,“是要发霉了,走,回谢公馆。”
到了别墅,谢衍也没有马上洗漱,而是遣散了其他人,留下温岭和如风在书房。
“说说吧,都什么事。”
温岭往桌子前一步,递上文件,“我找了最好的律师,控告尹兆宇在公共场合侵犯其他女性游客;连着去年的王鹏案,他作为幕后指示者,相信很快就要开庭。帝京那边,忙着筹备与舒家的婚事,根本无瑕顾及他。他就是个弃子。”
谢衍用手指敲着桌面,很有节奏,“好。也该有个了结。就算动不了那边,也没关系,我还有大礼就给他。他们犯的罪,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如风抹了抹眼睛,还没从悲伤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这两天,我们有配合聂队长那边,寻找那几个外国人的踪迹。基本可以确定,他们就是隐藏在华国的文物盗窃团伙。但他们很狡猾,这一次人员折损很大,马上就销声匿迹了。”
“砰!”
谢衍一拳击在桌面,打文物的主意,打到了他谢衍的头上,很好!那就要有承受他怒火的准备。
“加大搜寻力度。你们小队人不够,就借助更多的力量。这个世界上,还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吗?”
谢衍现在真的不差钱。昊轩地产那边,去年的利润很高,劣质资产处理得恰逢其时,足以度过这场时疫带来的寒冬。
“虽然现在旅游还没放开,但咱们的文旅项目,每天接待都满员。二期开发也同步进行,我让排骨启动了新一轮的招商。”温岭继续说道。
这个,谢衍没有兴趣听,直接挥挥手。
“那个,按部就班就好了。我有新的任务给你。”
“什么任务?”
“给我定做一把琵琶,再定做一个大琵琶盒,我回头把特殊要求发给你。”
温岭和如风面面相觑,不明白谢衍要琵琶做什么。突发奇想要学琵琶?
“二房的婚礼,在哪天?”谢衍又问。
“六一八。”温岭流利地回答,“谢家和舒家的彩礼、嫁妆,之前还上了热搜。他们想借着婚礼,与电商结合,搞一波大促销。好打出谢舒联合体的品牌。”
谢衍冷哼了一声,还品牌,这一次便叫你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们俩附耳过来,这件事务必给我办漂亮。堂哥几次给我送大礼,我怎么着也得礼尚往来啊!”
一抹犀利的光,从谢衍眼底闪过。那些加诸于袅袅身上的伤害,他要收债了。
便在这时,谢衍手机铃声响了,他看了下来电显示,是聂良舟。
“聂队长怎么有时间打给我?”
聂良舟没有寒暄,直切正题。“谢先生,我为妹妹打这个电话。她和我说了名画的事,她怀疑有人偷了画。我这几天,初步密查了一些,排除了所有可能。我不知道画为什么变了,但我妹妹不会监守自盗。她这两天在家,很是自责。”
这个结果,谢衍可以想到,他没想到聂良舟会偷着介入。
“聂队,我现在怀疑是那伙国外团伙所为。注意力不要放在博物馆这边,找到藏匿的外国人,才是关键。”
“好。这本也是我们职责之内,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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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总是好办事的,谢衍拿到了琵琶后,就去了黎京歌舞团。他让麦姐叫来了厉辰。
厉辰和谢衍几乎没打过交道,冷不丁被叫过来,精神都是紧绷的,唯恐得罪了老板。不过最讶异的是,谢先生的白发。
“坐。”谢衍很随意,桌子上摆着一支漂亮的琵琶。
厉辰屁股只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小眼神往谢衍这瞟。“谢先生,嗯,您找我什么事?”
谢衍很随意,笑着给他倒了杯茶,“我这新发色,挺时髦吧?没认识袅袅前,我就是杀马特青年,什么发色都染过,年轻嘛,爱尝试。”
原来你是这样的谢先生。
厉辰的紧张缓解了些,搓搓手,“先生好幽默,和我想象的样子大不同。”
“你印象中,我什么样子?”
厉辰不敢说。当面吐槽老板,职场大忌。
“就是很帅啦,比明星还帅。”他说了个大家公认的事实。
谢衍也不逗他了,言归正传。“找你过来,有件事。我听说,你为了反串《九筵仕女图》里的仕女,自学箜篌?”
厉辰感觉自己坐上了过山车,谢衍思维跳跃太大。他喉咙发干,说了个“是”。
“登过台了?”
“嗯。”
“观众反响怎么样?”
“有游客在网上留言,说……很像。”
在这个舆论很自由的时代,他扮演女子,也是有风险的。比如可能会有人说娘娘腔,键盘侠的发言从来不管不顾。
“好。我想学一门……才艺,看,工具都准备好了。”谢衍拍了拍他的定制琵琶。
厉辰这才仔细打量,细看不得了,“这这这……是我们大唐送给扶桑正仓院的那把琵琶吗?太漂亮了。”
这把琵琶的表面,刻着美丽的花纹,很像LV包包的饰面。曾经网上讨论很多,说咱们老祖宗的审美,领先世界几百年。
谢衍摇摇头,很遗憾,“不是,我就是喜欢这种,找人定做的。我想学琵琶,以后就由你教我。你穿着那身仕女服饰,每天教我两个小时。”
厉辰:“……”
这个要求,大大出乎意料。
而且他很不解。
“谢先生,我能不能问问,为什么是我?论琵琶,我们团长弹得最好,我在她面前,都得甘拜下风。说起来,我好几天没见到她来了。歌舞团的小伙伴,都想她了。”
谁能不想袅袅呢?
谢衍藏起自己的情绪,双手十指交叉,抵在嘴边,“她生病了,我听说音乐可以帮助人重拾精神,所以我和你学习。我没什么乐感,也没有艺术细胞,到时候少不了让你多费心。”
厉辰“哦”了一声,了悟。“团长病了啊?现在的病毒太厉害了。您一定让她好好休息,我们几个部长会管好歌舞团,演好我们的歌舞剧。”
他又挠头笑着说:“先生您真是太爱我们团长了。团里的姑娘们,要羡慕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