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接下来的几天,袅袅除了去广场上教了大爷大妈剑器舞,其余时间都在梳理唐朝十大细分舞种。
舒炎的助理也打过来电话,询问她北上的日期。
袅袅以台风为由,延后几天。
此时,谢衍打开了从外面打包来的芳婆糕团店小吃。
“袅袅,吃饭了。我买了她家最热门的乌饭包老油条、糖芋苗和赤豆元宵。”听到她婉拒舒炎,他心里就忍不住窃窃欢喜。
一个多小时前,谢衍就给她发微信,说要去买早餐。
袅袅淡淡的声音:“你很闲吗?花这么多时间买饭?”
乌米饭包裹着油条、卤蛋和肉松,外黑内金黄,散发着浓郁香味。谢衍给她递过来,“没办法啊,芳婆店现在成了网红店,排队的人拐了好几个弯。但,我听过一句话,喜欢一座城、一个人的理由,就是从早餐的味道开始。你试试喜不喜欢?”
袅袅沉默地咬一口,油条的酥脆和米饭的软糯,相得益彰,是顶好吃的。“按照合同,我要去帝京一趟。你时间不宽裕,我自己没问题。”
谢衍想跳脚。
让袅袅和舒炎独处,等同于将他的心,浸在醋坛子里泡。“刚刚不是回绝了帝京那边吗?再等我两天,我们一起,就要收尾了。来,再吃点糖芋苗。”
袅袅垂着眉,小口地喝,“嗯,你,小心点。”
谢衍唇角勾起,好兆头,他的姑娘开始关心他了。
谢衍这几天可以说是紧锣密鼓。
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基地上有一批钢筋不合规,一部分石料也均属于劣质的替代品。发生了这种事,也不是全无坏处,他可以借此重新布局,换上自己信任的人。
因为采购部王部长的失踪,警方已经将其列为重要嫌疑犯,航空、铁路都秘密发出了对他的通缉。
黎京的航空业务,有一半都为昊轩航空所垄断,航空出逃的可能性极低。
吃过早饭,谢衍去了公司。
“老大,有新进展。这个王鹏在前几天,发生了一笔交易。你猜,交易的人是谁?”温岭十分得意地说。老板搞事业,他觉得自己的第二春来了。
谢衍翘着二郎腿,手指随机地轻敲太阳穴,“莫非,是我那些叔伯兄弟们?”
温岭翘起了大拇指,“可以这么说,联系王鹏的是尹兆宇。”
尹兆宇是谢遇的助理,一言一行都代言谢遇的指示。
“谢家有家规,几房之内公平竞争,各凭本事。但不可以损害谢家整体利益。我那堂兄,文旅地块输了我,输的猪油蒙了心。工程上给我挖坑不说,居然还对我下了杀手。这么‘高妙’的算盘,怎么能不让爷爷知晓一番?”
一抹狠厉之色,从谢衍眼底划过。兄不友,别怪弟不恭。
“那接下来,正面刚?”虽然这会很刺激,但祸起萧墙总让难免让长辈寒心。
“杀人不一定自己沾血。我那位表姐,就这么一个软肋,这次就给她表现一下。你秘密地将咱们手上的证据,共享给表姐手下一份。嗯,再添点油加点醋。隐隐透露出,表姐为我的文旅项目,奔走相告,惹得二房不高兴。他们不能对表姐如何,就迁怒于青山笙。青山笙实际是为了表姐背锅。”
这样,就完成了一个借刀杀人。
温岭惊讶于自家老板的狠辣,甭管堂兄表姐,都算计地清楚。“表小姐会相信吗?”
“女人都是恋爱脑,况且青山这一款,她肖想了好几年也没个结果。”想了想,谢衍补充,“另外,堂兄在我的文旅内有针,我在地产便无针吗?让那边运作起来,我就不信他干净地一点错处都找不出。”
“是,老大。”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温岭一看,是排骨打来的。“老大,青山笙醒了。”
谢衍立刻从座位上起身,掸了一下身上不存在的褶皱,“走,去给表姐上点眼药。哦不,去送一些关怀。”
**
黎京三院。
青山笙穿着病号服,头上缠着绷带,用余光觑着对面的人。
谢婷全素颜,淡晕娥眉,不见口红压色,气场都弱了三分,更显几多清雅憔悴。
她端着小瓷碗,里面盛着素菜粥,小心地吹。
“你现在身子虚弱,只能吃些清淡的流食。喏,张嘴。”
这一副低眉顺眼的温柔模样,像极了贤惠的小媳妇。如果让谢婷手下人看到,也会大跌眼镜。
青山笙不是没有感觉,这几天有人轻手轻脚,为他宽衣解带,擦拭身体。、
那样金尊玉贵的人,想来也是头一次做这伺候人的事。但,他理智还在线。
“谢总,你日理万机……还请忙自己的事吧。我自己可以。”
青山笙说出话,才发现自己声音哑的厉害,跟风箱似地,他被自己吓到了。
“你的事,就是我最大的事。你若不想我照顾你,欠我人情,你乖乖好起来。”
勺子递到了青山笙嘴边。他不张,她就一直举着。
看谁能耗过谁,比心硬,谢婷也从不服输。
眼看着她的手臂开始颤抖,犹自固执坚持,青山笙终是不忍,缓缓开了小口。
咳咳咳,不合时宜的咳嗽,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
谢衍嘿嘿笑着,完全没有破坏了别人好事的自觉,“能让我婷姐做出如此小女儿情态的,唯有你青山君了。”
“他被你拖累,你还好意思在这说风凉话?”谢婷磨着牙,凶巴巴的,恨不得将自己的表弟吊起来痛打一顿。
“这可真真冤枉我了。婷姐爱屋及乌,一再帮我,落在有心人眼中,我与乌鸦皆成了原罪。我到底顶着谢家子孙的名头,不好动,只是乌鸦可就惨咯。”谢衍垂着头,作伤心无奈之态。
谁是乌鸦?
谢婷生了一副七窍玲珑心,只三言两语便听明白了言外之意。难不成对方因为自己而害了青山笙?她看向青山笙,心悬了起来,愧疚之色要溢出来。
青山笙张了张嘴巴,没有说出口。
谢衍拍了拍青山笙胳膊,“感觉怎么样?”
青山笙想说,他委实不太好,但只要说出口,只怕谢婷又要寸步不离照顾,他不想与她牵连太多。只得硬着头皮道:“好多了。谢总,那些工程的、施工的欺上瞒下,建材以次充好……”
谢衍示意他不必说了,“我知道,你为了项目殚精竭虑啊。你好好休养,今天警局会有人来录个口供。你在工地附近遇袭,这件事,无论我还是婷姐,都会给你一个明确的交代。”
说曹操时曹操到,聂良舟带着人来了。
他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谢衍,俨然将他当成了怪物。
“聂队长,你这种眼神,看得我心慌慌。”
走廊楼道里,谢衍做恐怖状,一如既往的痞气浮夸。
聂良舟摸着下巴,半天才开口,“如果不是我们搜出了匕首和枪械,我都不敢相信,对方是杀手,而你是受害者。那家伙嗓子缠了巨大的绷带,话都说不出来。”
谢衍也大为震愕。他知道袅袅为自己撑了腰,出了气,但当时天黑,路灯微弱,他没看清楚,没想到杀手伤得这么重。“那他交代幕后指使者了吗?”
“话虽不能说,还可以写。”聂良舟勾勾手指,附在谢衍耳边说了三个字。
章秘书。
“居然,不是谢遇吗?”这个答案出乎谢衍的意料。
“章秘书近日出来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梁子,但据嫌弃人说,确实是章秘书指使他对你动手的。他原本也没想杀你,只是想废了你……那,所以起初没有用枪。只是后来他行动受挫,这才动了杀心。”交代完了,聂良舟就准备去找青山笙了。
章秘书居然出来了,看来他经营这些年,还是有些人脉的。
这人一天不除,终究是个祸害。
谢衍随后发了一条微信给温岭,“这个聂队长,能力不错,你准备点礼物秘密送过去。记住,要送到他心坎上去。”
温岭那边一口应下。
现在谢衍亟需培育自己的势力。
未来的狂风暴雨,只会更汹涌。他不再是孤身一人,那么,他必须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