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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9月10日,晚上十点。
当时间转换器的效果逐渐褪去,张和安寻到了张苍山一行人的落脚地。
如果这时候还有哪里安全,那也就只有青铜门附近。
“族长现在怎么样?”张和安出现时,引起了所有张家人戒备。
待看清楚来人是谁 ,张苍山才松了口气。
“不太好,一直在发热,加上在墓里收到的伤,要静养好一段时间。”张苍山不是大夫,可对一些伤势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这大概就是久‘伤’成医?!
张和安看着烧的迷迷糊糊的张启灵,无奈一叹,从戒指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递给张苍山。
“拿着这封信去找解九爷,他会帮忙安排地方,你们只要负责把人送过去,再去找一个戴墨镜的人,让他去找解九爷。”张和安吩咐道。
她不确定张启灵带回张家还会不会跟上次一样,无端陷入昏迷。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放在另一个地方养着。
安府的人员过于固定,某种程度上来说,那里也是她这个张家人的地盘,她此时没工夫去试探能不能成功。
将人交给解九爷安排,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也是她多年前留下的一招后手。
这不,就用上了……
张启灵在这次行动中救过解九爷,再加上安娜这个身份的人情条件,足以让解九爷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养好伤后,让张乔山和张青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休养,没事别出去浪,免得汪家又跟狗皮膏药似的养缠上来。”
说到此处,张和安又不放心叮嘱道:“让那瞎子少带着族长到处跑,张家还不至于穷到连族长都养不起的地步。”
当然,如果偶尔接个夹喇嘛的活计,玩玩放松放松心情,也不是不行。
猫猫嘛~偶尔也需要一些野外活动!!!
与此同时,东北张家祖宅。
张瑞恒让家养小精灵时刻关注外面的情况,其余的张家人或许不知道巫师脉真正的厉害,他还能不知道吗?
上一任巫师脉管理者,张瑞白那个狗东西,手上的底牌绝对不会少。
这也是他不放心张和安一个人应付的地方。
可巫师脉古楼至关重要,一旦张瑞白通过里面的通道去了魔法世界。
那张和安营造的所的大好局面,都将迎来崩盘。
这个中秋团圆夜,张家无人赏月。
更无人安睡。
张瑞白使用幻影移形来到张家祖宅入口处。
这里在张和安的布置下,已经布置上了禁止幻影移形的道具。
整个张家祖宅,以巫师脉古楼为核心一直向外延伸,刚好能将整个祖宅笼罩起来。
她防的就是张瑞白直接用这一招前往巫师脉古楼。
事实证明,张和安防对了。
北山村距离张家祖宅入口有一段距离,张家负责守卫的人,立马发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看过画像的他们都知道,这是巫师脉上一任管理者,同时也是家族叛徒。
对付叛徒,棋盘张的人从来不会留手。
可他们也记得张瑞恒的嘱咐。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正面跟张瑞白对上,利用入口的机关与之周旋才是上上之策。
张家祖宅入口机关是魔法与张家机关术的结合体。
张盐呈亲手操持布置,耗费几年才正式完工。
“倒是没想到,经历那样的内乱,家族还是支撑了下来。”张瑞白看着距离他一米之远的本家族人。
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煞气,以及生人勿近的气息,只有棋盘张最甚。
汪家那群人,也的确是够废物。
内乱瓦解的张家经过十几年休养生息,已然再次恢复生机。
张文山是负责入口守卫的人员之一,听闻这话心中简直要气炸了。
这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吗?
张家人的确不重感情,可他们不会放任自己的孩子不管。
放养也是一种养育方式。
可至少那些孩子的父母,不会在后面背刺他们。
跟姓汪的在一起,还有了两个孩子。
张文山第一次觉有了‘恶心’的感觉。
极度的恶心。
如果让他跟汪家人在一起,他宁愿把身上的血放干,也不会碰一下汪家的人。
想要麒麟血脉,汪家配吗?
“没了叛徒的张家,自然能起死回生。”张巍山神情冷淡,反唇相讥。
他跟张文山两人是最早跟着张和安的那一批人。
对张和安的忠心不知不觉间已然高于族长。
如果放在其他时期,这样的心态绝对会被抓出去处于家法,可现任族长对巫师脉现任管理者,出奇地信任。
只要他们不背叛家族,张启灵也不管他们。
入口近在眼前,张瑞白没选择轻举妄动,这里的机关对比过去,只会越来越厉害。
“同族一场,我不想大开杀戒,你们关闭入口的机关总控,我进去后便不再找你们麻烦。”张瑞白认真道。
“非张家人,勿进!恕难从命,”张巍山冷冷道:“你现在不再是巫师脉的张家人。”
在得知他的所作所为时,祠堂属于他的灵牌就已经被扔到灶台当火柴烧了。
巫师脉的族谱上,张瑞白的名字也被划去。
张家人为了某些利益充当家族叛徒,那按照家法处置便是。
可张家人中了汪家的美人计???
汪家的,美!人!计!
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碍眼。
整个张家就没有出过好色之徒,更没有沉浸温柔乡的懦夫……
张瑞白算是开了个先例。
“既然如此,那么……”张瑞白抬手,入口处的石像被炸的四分五裂。
霹雳爆炸,烈火熊熊。
万弹齐发,钻心蚀骨,粉身碎骨……
一切破坏力极高的魔咒被他用在了张家祖宅之上。
同时也朝着在机关阵中的张家人而去。
剧烈的爆炸声伴随冲天火光,让张家祖宅内的所有人侧目。
北山村由张家收养的孩子,一个个都聚集在练武场上,看向火光亮起的地方。
“那里发生什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好大的火……”
守在这里的张家人眼神担忧望向祖宅那边,他们的职责是看好这里,不要让这群孩子乱跑。
“不该关心的事情不要打听,继续背刚刚的文物常识。”其中一个张家人道。
少年们面面相觑,不甘不愿开始背起了‘基本功’。
张家祖祠。
长明灯将偌大的祠堂照的明亮无比。
张亨跪在正中央的一个蒲团上,发丝全白 ,唇色尽褪,眼中遍布血丝。
双手颤抖捡起龟壳跟地面散落的铜钱,嘴唇嗫嚅。
“还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