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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脸更红了,倒是让她气色一下子好了起来。
她又推了推宁王:“孩子们还在呢,快放下我。”
宁王见她不好意思,抱了她一会儿之后,终于把她放回了枕头上。
宁王妃躺好之后这才看见儿子就跪在地上,刚才她只看见儿媳妇了,还以为儿子早跑出去没影儿了,没想到他居然在家。
她心里有气,没搭理儿子,她看向沈晚棠:“棠儿,这次又是你救的我吧?唉,实在是辛苦你了,又当儿媳妇,又当管家主母,还得当大夫,真的不容易。”
沈晚棠朝她笑笑:“母亲,我不辛苦,能给您和父王做儿媳妇,我觉得我很有福气。”
这可比她前世轻松太多了,这一世的丈夫虽然很能折腾,但是公公婆婆都顶顶的好说话,都向着她,所以不管萧清渊怎么折腾,她都过的安安稳稳的。
这嫁人,只要这家人里头有一方靠得住,女儿家就能稳住脚跟了。
要么婆婆靠得住,要么丈夫靠得住,沈晚棠都能把日子过起来,要是都靠不住,那她少不得得动用些手段,换个地方过了。
宁王妃却还是觉得亏欠了儿媳妇,她看向宁王:“王爷,棠儿又救我一次,你不赏她些东西吗?我记得,你的库房里,有不少宝贝呢!”
宁王大手一挥:“赏!王妃说赏什么,就赏什么!”
宁王妃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那就把宫里赐的那套点翠头面给棠儿吧,那颜色鲜亮,适合她。”
宁王一惊,那套点翠头面,可是他们成婚时,皇帝赏的,当时皇后想要,皇帝都没给,直接赏了他的王妃。
婚后,王妃也舍不得戴,因为太贵重了,她就放入了他的库房里,叫他替她好生保管。
没想到,王妃竟然舍得将她送给沈晚棠!
宁王心里有些不舍,但那套头面是妻子的东西,妻子说要送谁,自然就送谁。
他立刻把库房钥匙给了彦城,叫他去取过来。
沈晚棠其实看出了宁王的不舍,她心里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头面,居然会让堂堂王爷爷会舍不得送人。
但是,等彦城捧着一只托盘进来的时候,沈晚棠震惊了。
托盘上放着成套的头面,上面除了稀有的点翠之外,还镶嵌了无数红蓝宝石,主头冠上的两颗红蓝宝石,竟然比鸽子蛋还要大上一圈儿!
窗外的光透进来,照在宝石上,让它们全都散发出夺目耀眼的光芒。
沈晚棠赶紧道:“母亲,这也太贵重了,您还是让父王重新收进库房里吧!”她怕丢了啊,丢一颗宝石她都要心痛死。
宁王妃朝她招招手:“棠儿,过来。”
沈晚棠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母亲。”
“这套头面,是我和王爷成婚时,皇上赏的,整套头面,耗时三年才打造成,上头的宝石,几乎耗尽了皇上的私库里保存的所有红蓝宝石。这本来也不是给我的,但是太后喜欢我,又觉得皇上已经有江山了,一套头面再宝贝,也宝贝不过江山,所以硬要让皇上赏给我了。”
宁王妃轻轻的拍着她的手:“如今,我也用不上它了,放着也是吃灰,倒不如送给你戴,趁年轻,多打扮。”
沈晚棠这下明白了,怪不得宁王不舍得给她呢,原来不光是因为贵重,更重要的是,这套头面有特殊意义。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收了。
“母亲,您也还年轻着呢,您戴吧,这么贵重的头面,我戴怕是压不住呢!”
宁王妃却不容她拒绝:“你放心戴,我儿媳妇这样有气质这样貌美,就没有压不住的头面,宝石再贵重,也不如你贵重,你收着就是了。”
她说完,朝彦城挥挥手:“去,带几个人,送去世子妃的院子里去。”
彦城恭声应是,带着人出去了。
沈晚棠明白王妃要求彦城带人去,是为了气势足一些,这样越发能抬高她这个世子妃的地位,给她长面子。
沈晚棠松开王妃的手,恭恭敬敬的给婆婆跪下:“儿媳谢过母亲!”
宁王妃看看跪着的她,再看看跪着的儿子,怎么看儿子怎么不顺眼,她甚至觉得儿子好像跪的姿势都不如儿媳妇诚心。
“嬷嬷,快把世子妃扶起来,地上凉呢!”
全嬷嬷应了一声,赶忙将沈晚棠扶了起来。
没人扶的萧清渊嘴唇动了动,肩头垮了下来。
母亲怎么只叫全嬷嬷扶沈晚棠,都不扶他的,难道就沈晚棠一个人凉,他就不凉吗?
他膝盖跪的生疼,忍不住挪动了一下。
结果,宁王妃拽了枕头就朝他砸了过来。
萧清渊被砸的有点发懵:“母亲?您这是……”
“你给我跪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起来!”
萧清渊垂下了脑袋:“是。”
他抱起枕头,又递了回去:“您要是不解气,就再多砸我几回吧。”
宁王妃没理他,连接他的枕头都没接,就让他在那儿举着。
宁王妃不接,就没有人敢接。
萧清渊跪的腿都麻了,胳膊也举的快断了。
宁王妃眼见着他似乎颤了颤,不由迟疑了一下,儿子还病着,伤也没好全……
沈晚棠没有错过她脸上的迟疑,知道婆婆这是又心疼了。
她上前一步,接过了萧清渊举着的枕头,重新给婆婆垫了回去:“母亲,您可不能再动怒了,您得修身养性才是。您还没醒的时候,世子就跪在这儿了,已经跪了许久了,想必他也知错了。是吧,世子?”
萧清渊感激她感激的不行,这种时候,全王府都没有一个人敢帮他说话,只有沈晚棠敢。
更重要的是,也只有沈晚棠说话才好使,旁人说话,母亲是不会理会的。
他急忙道:“母亲,儿子知错了!”
宁王妃本来正不知道怎么叫儿子起来,沈晚棠这么一说,恰到好处的给了她台阶。
她心里觉得,这个儿媳妇真的叫她熨帖。
“既然棠儿帮你说话了,那就起来吧!也就棠儿心疼你了,除了她,谁管你的死活?你病了,她给你医治,你跪着,她替你求情,你再看看你,为她做什么了?你竟还要越过她去,自作主张的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