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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凝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但她也没有多想。
毕竟顾千寒握着的那个香囊,她也有一个,是他们的皇后姑母给的,里头装着平安符和静心凝神的药材。
好一会儿,顾千寒才用略微暗哑的嗓音道:“千凝,你不要嫁入东宫了,以后也要跟太子减少往来。我会尽快劝父亲给你另寻一门亲事,你最好,嫁去远一些的地方。”
顾千凝一下站起身:“二哥!你别太过分了,我不就是揶揄你两句,说了句沈晚棠喜欢萧清渊吗?你怎么就开始让我远嫁了?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怎么能狠心让亲妹妹远嫁?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待在京城!”
她本来想说她谁也不嫁,她就要嫁太子,但是话到了嘴边,她又觉得实在太轻浮不自重,所以又改口了。
顾千寒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这件事,他已经跟妹妹沟通过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都是这样的结果,她铁了心要嫁给萧清玄。
他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命运仿佛并没有因为他的重生而改变,它还在朝着原来的方向前行,他在暗中做了很多努力和尝试,可是皇权不是他短时间内可以撼动的,甚至连顾家的权力也不是他能掌控的。
从前他对权力不屑一顾,如今才知道,权力高于一切。
没有权力,顾家没人会听他的,连妹妹也不听他的。
没有权力,他就无法保住自己和顾家人的命。
也许,他是时候夺权了。
只有他能碾压父亲和大哥,顾家才能轮得到他来做主,妹妹的婚事他才能有话语权,否则他就只能靠边儿站。
顾千寒重新睁开眼睛,他目露锋芒的看向妹妹:“回你院子去,近日不要出门,不要见太子,他很忙,你不该随便去打扰。”
顾千凝看到了他眼睛里闪过的寒芒,她怀疑二哥要杀人:“你要干嘛?二哥,你冷静点,他可是太子,你可不能……不能乱来!”
顾千寒神色冷漠:“回去!”
顾千凝只好站起身,慢吞吞的往外走。
快走出去的时候,她又回头道:“二哥,我还有件事,我过两日得出门一趟。”
“不准!”
“是沈晚棠约我一起去法真寺上香祈福。”
顾千寒顿住了:“你说什么?”
“是真的,你要是不信,两日后跟我一起去法真寺就知道了。”
顾千寒点点头:“嗯,到时候我送你去。”
顾千凝:“……”
说好的不准她出门呢?
怎么一听是沈晚棠约她的,立刻就变卦了呢?
顾千凝叹了口气,她向来骄傲冷酷的二哥,这回怕是真的要栽在人家手里了。
但是,她转念一想,以后有人能制住二哥了,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自己的丫鬟:“去,上我房里挑几样首饰去,要挑拿得出手的!”
“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送人!”
别管二哥能不能把沈晚棠抢过来,她先跟沈晚棠打好关系准没错!
更何况,沈晚棠今日帮她挑了好些漂亮的衣裳,还让她买到了旁人都买不到的水云烟稀有颜色,于情于理她都该感谢一下。
屋子里的顾千寒听到妹妹的话,神情微动,她要给沈晚棠送礼?
应该没人比他更清楚沈晚棠喜欢什么了吧!
他站起身:“吉祥,带上银票,我们出去一趟。”
吉祥:“……”
不是才刚回来吗?怎么又要出去?饭都不吃的吗?
外头现在这么不太平,小心被炸了啊!
但他眼看着主子大步往外走了,就知道这事儿无可更改,他赶紧去拿了银票,小跑着跟了上去。
小厮福泽迎头走了过来:“二公子,小的打听到,宁王府那边出乱子了呢!”
顾千寒脚步不停:“出什么乱子了,说来听听。”
“前几日萧世子不是纳了那楚烟洛做妾吗?结果今日那妾室就闹自尽,拿剪子戳了自己脖颈子,萧世子又又又给她请太医了呢!”
“人死了没?”
“没呢,那女人命大着呢,血流了一地,愣是还有气儿,还在争风吃醋呢!”
“跟谁争风吃醋?跟萧清渊的世子妃?”
“哪儿能啊,她哪儿配跟世子妃争风吃醋,人家世子妃根本不搭理她,她是跟萧世子身边的丫鬟争风吃醋。那丫鬟叫画意,听说原本就是萧世子的通房丫鬟,后来被宁王妃送给了世子妃做丫鬟,不知怎么的,又被萧世子给要去了。”
顾千寒脚步微顿:“画意?”
“是啊,二公子,就叫画意,怎么了?她有问题?”
顾千寒语气淡漠:“她没问题,但有时候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他去萧清渊那里的时候,见过画意,可这个丫鬟存在感很低,话很少,行为也是循规蹈矩,以至于他直接把这个人忽略了。
但是,既然她能留在萧清渊身边,就说明她是有些本事的。
这还是萧清渊认识楚烟洛以来,第一次留了通房丫鬟在院子里服侍。
上一世,萧清渊直到死,身边都只有一个楚烟洛,其他丫鬟和女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因为她们统统被楚烟洛赶出去了。
福泽不明白二公子说的“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因为他觉得没问题是好事。
但他也不多问,公子的聪慧不是他能比的了的。
他尽职尽责的禀报他打听来的消息:“那萧世子怕是已经移情别恋了,世人都说他是个大情种,现在看来根本不是,他才纳了妾,跟那楚烟洛春风一度,然后就没有新鲜感了,开始宠爱身边的丫鬟了。”
“小的听说,萧世子现如今把那丫鬟放心尖儿上疼呢,那丫鬟去世子妃院子里走一趟,他都巴巴的跟着去接人,生怕那丫鬟吃亏似的,他还把自己的披风给那丫鬟穿,还跑去世子妃那里给那丫鬟要新衣裳新鞋。”
“那楚烟洛天天就穿一身衣裳,萧世子都不给她买新的,却惦记着给个小丫鬟要新衣裳,您说,萧世子是不是变心了啊,他根本就不是是大情种啊,他花心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