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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溪瞬间哑火,她张口结舌的看着萧清渊,好半天都没能再说出一个字来。
场面一度很尴尬,还是沈晚棠开口替萧清渊解围:“郡主,世子心善,救人心切,所以才把叶姑娘带回王府了。不过,这件事父王母亲皆已知晓,父王还为了此事特意入宫请罪了,所以叶姑娘如今住在王府,宫里是知道的。”
她已经把话点到这个份上了,如果萧清溪聪明一点,就该知道,她的意思是,叶灵韵住在王府,是皇上亲自点头的,宁王府现在的角色不是容留罪臣之女,而是在协助破案。
萧清渊虽然糊涂,可宁王不糊涂。
可惜,萧清溪没能理解她的意思,她横眉冷对,语气不屑:“你少用我父王来压我,这件事我父王母亲知道了又如何?你没有把叶灵韵赶出去,就是你的失职!留着这么大的祸患在王府里,会害了王府害了我哥哥的!”
沈晚棠看着她又天真又骄纵的模样,心中微微叹息。
宁王妃大概是把儿女们护的太好太好了,萧清溪跟萧清渊一样,满脑子情爱,不知人间疾苦,他们兄妹两个都直来直去,弯儿都不会拐的。
“郡主,你若是还对叶姑娘的事有疑虑,可以去父王那里问问情况,我想,你会在那里找到答案的。我这边还要对账,院子里会有些杂乱,郡主请回吧!”
萧清溪从进来到现在,还没占到一点儿便宜,她自己被气个半死,可沈晚棠还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她很恼火,还想再骂沈晚棠几句,却被萧清渊抓住胳膊硬生生给拽了出去。
一出沈晚棠的院子,萧清溪就狠狠踩了萧清渊一脚:“哥,我看你是被沈晚棠那个庶女迷了心窍,竟然只帮她说话不帮我说话!你再这样,我就跟你断绝兄妹关系了!”
萧清渊疼的直抽气:“你说话就说话,踩我脚干什么?沈晚棠是母亲亲自定下来的世子妃,娶她我也是逼不得已,你朝我发火干什么,你找母亲说去啊!”
“我要是能说通母亲放弃沈晚棠这个世子妃,你就会赶她走?”
“这……”
“你看你看,你迟疑了!你就是喜欢沈晚棠,你根本不愿意赶她走!”
“我是不太想赶她走,一来她也没做错什么,我也没理由休妻,二来她管家管的确实好,我现在真的觉得她很适合做我的世子妃。换个人当这个世子妃,咱们王府怕是早就乱套了。”
“胡说八道!我们王府谁当世子妃都不可能乱套,我们王府好的很!”
萧清渊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王府这些日子以来,倒也没有多好,他都没过几天安生日子,还动不动就把母亲给气晕,要不是有沈晚棠在,他同母亲的关系怕是已经冷的跟冰一样了。
想到这里,他抬眼看向梧桐苑里,大门开着,他能看到丫鬟婆子们井然有序的在向沈晚棠禀报王府的事务,沈晚棠坐在上首,发号施令,赏罚分明,俨然就是天生做当家主母的人。
再看看妹妹,踩了他还一脸不忿,气鼓鼓的像是要去杀人。
他全然忘了自己也曾跟妹妹一样,一门心思的想将沈晚棠赶出王府去,他教育妹妹道:“别带着偏见看人,沈晚棠挺强的,你以后多跟她学着点儿。但凡你能学到她一分本事,也不用落到要跟霍云舟和离的地步。”
然而,他不知道,他的每一句话,都踩在了萧清溪的雷点上。
萧清溪当即就气炸了:“萧清渊!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跟谁学也不会跟沈晚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学!”
“我跟霍云舟和离不是我的错,是霍云舟的错!当初是他承诺我,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现在他要纳妾,是他背信弃义,与我无关!”
“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喜新厌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也纳妾,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骂完萧清渊,扭头哭着走了。
萧清渊见她这样,头也痛的很:“她还不如不回来,一回来就把家里闹的天翻地覆鸡飞狗跳的。我怎么就答应她替她去揍霍云舟了呢?就她这样,霍云舟纳妾还不一定是谁的错呢!”
他回过头,问墨机:“霍将军和凯旋大军什么时候入城?”
“爷,明日一早入城,街上已经传遍了。”
“嗯,霍云舟到时候肯定会跟霍将军一起入城的,你记得叫我早起,我们去看看。”
“爷放心吧,小的一定会叫您起来的。不过,您不会真的要揍霍大公子吧?他可是从小跟着霍将军习武啊,这两年又一直在西北战场历练,如今怕是凶悍的很啊!”
萧清渊冷着脸瞪他:“你是说我打不过霍云舟?他都没我高,就是长了一身好看些的肌肉而已,有什么用?顶多是看起来唬人!”
墨机垂下了脑袋:“爷说的是,霍大公子肯定不是您的对手。”
第二日。
萧清渊早早就带着墨机和画意出门了。
沈晚棠跟萧清渊是貌合神离的夫妻,他出门她知道,但她没拉着他一起出门。
她提前约了顾千凝,定了醉仙楼的雅间,而且也提前跟王妃报备过了。
所以她收拾妥当之后,便坐上马车出门了。
她到了醉仙楼,等了一会儿之后,顾千凝就来了。
跟顾千凝一起来的,还有顾千寒。
回回都带上个不安好心的哥哥,顾千凝很歉疚:“阿棠,对不住啊,我又带了我哥,他怕我一个人出门不安全,非要跟着,你要是看他不顺眼,我这就把他赶走!”
沈晚棠自然不能说看顾千寒不顺眼,她还没有这么小心眼儿。
她朝顾千凝笑了笑:“无妨,今日大军凯旋,全城人都出来看他们了,顾二公子不出门才奇怪呢!”
顾千凝见她没生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瞪了一眼哥哥,然后坐到了沈晚棠身边:“幸亏你提前订了雅间,你不知道,我昨日叫人来定的时候,都订不到了,全被人订走了,这条街上所有酒楼都没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