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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棠不愿意暴露自己重生的事,所以便十分含蓄的提醒婆婆:“母亲思念郡主,想必郡主也会思念母亲,有道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您会心想事成的。”
王妃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朝她笑了笑,又跟她聊了些家常,这才放她回去。
沈晚棠离开之后没多久,萧清渊就来了。
他到底不是真的狼心狗肺,自从王妃病了之后,他天天都来给王妃请安,询问她的病情,甚至还会亲手给她煎药,虽然最后药都被他给煎坏了,但王妃心里还是消气了不少。
当然,王妃把儿子的改变,全都归功于沈晚棠了。
毕竟,沈晚棠没来王府的时候,王府简直鸡飞狗跳,萧清渊也天天像是疯魔了一样,嘴里只知道念叨楚烟洛。
沈晚棠嫁进来之后,王府竟然一下子安宁起来,萧清渊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变得有点像正常人了,而且他脑子里也不再只有楚烟洛一个,有时候也会提一嘴沈晚棠。
王妃心中窃喜,觉得有了沈晚棠之后,王府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个儿媳妇她果然没有挑错!
“母亲,儿子给您请安。”
萧清渊一边说,一边看王妃的脸色,见她气色红润了一些,精神似乎也比以往要好,也没用冰冷的眼神看他,他就知道自己来对了。
他这几天摸索出一个规律,如果他在沈晚棠来之前请安,那母亲必定看他不顺眼,会给他脸色看,会狠狠骂他。
可如果他在沈晚棠来之后请安,由沈晚棠先把母亲哄高兴了,那他再来,母亲就不会给他脸色看了,甚至跟他说话都会和气很多。
所以今天他知道沈晚棠来给母亲请安之后,就一直叫墨机来盯着这边,等沈晚棠一走,墨机就去给他报信儿,然后他再来请安。
“渊儿来了,过来坐吧!”
王妃难得的看儿子顺眼,指着桌子上的布匹问:“你觉得这花色如何?”
萧清渊看着布匹,眼前一亮:“淡雅清新,很适合裁衣。”
他差点儿脱口说出这花色烟洛会喜欢,但话到了嘴边,他又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母亲不喜欢烟洛,如果这样说,他跟母亲要这匹料子的话,她必然不可能给。
所以,要婉转一些才行。
“这布匹是母亲给谁准备的?可是给沈晚棠的?”
“不是。”
“我也觉得不是,她就喜欢那些艳俗的色彩,还喜欢金银俗物,这么好看的料子,不适合她。”
王妃瞥了他一眼,语气变淡:“棠儿这几日身上穿的衣裳,全是我送的,你是说我艳俗?”
萧清渊一僵:“都是母亲送的?”
“自然是我送的,她一个年轻小娘子,不穿鲜艳漂亮的衣裳,穿什么衣裳?难不成年纪轻轻就穿一身素白,天天弄的跟披麻戴孝一样?我和你父王还没死呢,谁要是敢这么穿,就是咒我和你父王!”
萧清渊叹气,他知道,母亲这又是指桑骂槐呢,而且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说这件事了,烟洛喜欢穿白衣,连长发也喜欢用白色丝带束起,母亲一直觉得晦气。
他不敢接母亲的话茬儿,怕把母亲再气的昏死过去。
他委婉的道:“母亲手里这匹料子清雅素净,仿佛一股淡蓝色的轻烟一样,渐变染色更是有一种云雾缥缈的意境,上头的流水花纹也很适合年轻人,不太适合母亲,既然沈晚棠也不喜欢这料子,母亲便把它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