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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殷楚的太子,常青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却不知道该朝谁发作。
他已经到了庸城两天了,但根本没见着梁王,守城的将士恭恭敬敬的把他请到王府住下,居然再没人理他了!
到了庸城之后,常青看到这雄伟的城池,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是监国太子,他当然知道梁王到了庸城之后发展迅猛,可迅猛到了这个地步,他是万万没想到的。
他想找几个庸城的官员,问一下老三到底是怎么弄的,才三年的功夫就把庸城建设成这个样子。
可他堂堂太子,在殷楚跺跺脚整个天地都抖三抖的主,到了庸城居然没人搭理!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他到庸城都三天了,楞是不知道老三梁王人在何处,更别说其他的了。
此刻,常青坐在王府前厅中,面色铁青,吓的左右仆从大气都不敢喘。
他皱着眉头,目若鹰隼般盯着跪在身前的斥候,沉声问道。
“你说的可属实?”
“小,小的不敢隐瞒。”
那斥候叩首道:“梁王殿下的确带着麾下将士攻北汉去了。”
“小的回来之前亲眼得见,梁王的兵马正在围困北汉陪都,现在怕是……”
“该死!”
常青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那声音吓的所有人都是身子一颤。
“无皇命擅动刀兵,我看他是活的太长了!”
北汉,那是想打就能打的吗?
北汉和殷楚连年征战,殷楚却屡战屡败,现在更是被打的年年纳贡,岁岁称臣,对待北汉的使臣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恼了人家,再起刀兵。
殷楚真的无法在承受任何一场战争了,尤其是对北汉。
此事已是朝廷上下的共识,可他梁王呢?居然率领麾下兵马打人家北汉去了!
不但去了,还打到了人家的陪都!这还了得?
常青绝不相信这是梁王的真实实力,梁王绝对是趁着北汉不备,发兵偷袭,才能取得一点战果。
可后面呢?北汉一旦反应过来,那便是大军压境,十数万铁骑呼啸而来,莫说是庸城,恐怕连殷楚的皇城都要给踏平了!
常青面色连变,心中不断思量。
梁王已率兵出去了,北汉定然震怒,若想保的社稷不失,那就只有一条路可选。
献祭梁王!
思绪定下,常青开口道。
“传孤旨意!梁王……”
“太子殿下,梁王回来了!”
常青刚准备下令惩治梁王,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他抬头看去,便见一个宫装侍从快步进来,恭敬的跪地叩首,口中道:“太子殿下,梁王听闻殿下就在王府,说给殿下您带了礼物,请您出城去看。”
“大胆!”
“放肆!”
这话一出,太子身边的人立马就不干了。
常青是君,梁王是臣,只有君召臣,何时见过臣子对君王呼来喝去的?
梁王这已是大逆不道了。
左右的人正要发作,常青却冷哼一声,脸上非但没有任何愤怒,反而挂着笑,只听他轻声道。
“孤正要找梁王,他却回来了。”
“如此甚好,那孤就去见他一面。”
说完,常青大袖一挥,迈步往王府外走。
那宫人迈着小碎步在身后跟着,不在发一言。
常青身边的众人都心怀怒火,若梁王就在眼前,他们恨不能直接抽刀砍了对方。
这种愤怒之意始终持续,伴随着他们路过庸城繁华的街道,穿过紧密的城防,直至到达城头之上,看到不远处连绵的长队,才忽然消失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那是梁王的队伍?”
“队中那些是什么人?为何还有女眷?”
左右之人皆惊,常青却双目微眯,看着缓缓而来的长队,心中掂量起来。
远处是一队黑甲骑士,各个骑着雄壮的战马,手持长矛,且有黑盔遮面,凶神恶煞一般。
不说骑士身上的盔甲兵刃,单看那些战马,就不是殷楚能养的出来的。
这样雄壮的战马,市面上至少值百两纹银。
可这样的骑士,远处少说都有五千。
队伍的旌旗随风狂舞,就在黑甲骑士围拢正中,能看到一队被绳索绑住的人影,各个身穿锦缎,有男有女,却都蓬头垢面,面无人色。
看到这些,常青心中忽的慌了起来,他再也站不住了,带着他的人快步走下城墙,守在城门口等着。
很快,骑兵队伍靠近庸城,为首一人策马而来,一眼便看到了等在城门口的太子,随即翻身下马,拱手行礼道。
“臣弟见过太子大哥。”
常青根本没工夫和常宁扯礼仪,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后面的黑甲骑士,轻声问道。
“老三,这,这都是你的兵?”
“是臣弟的兵。”常宁笑道:“黑甲骑。”
“有多少人?”
“不多,才七千三。”常宁挠挠头:“黑甲骑太贵了,一个骑士就要两百多银子,臣弟只能养得起这些。”
听着常宁云淡风轻的话,常青觉得有些发蒙。
这样的骑兵殷楚朝廷根本养不起,他梁王自己就有七千三,居然还觉得少了?
常青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骑兵,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常宁此时却又开口道。
“太子殿下,臣弟早先就知道您来了,不过一直在征战,怠慢您了。”
“为了弥补过失,臣弟给殿下带了些战利品,您正好带回京师去,也让父皇高兴高兴。”
说着,常宁一挥手,身后几个亲兵当即上前,将被绳索拴成一串儿的俘虏拉过来,站在了庸城门前。
没等眩晕的感觉过去,俘虏身上明晃晃的袍子又在常青眼前晃悠,直至看到俘虏袍子上张牙舞爪的龙纹刺绣,常青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了。
“这,这些是……”
“哦,臣弟攻破北汉陪都了,这些都是俘虏的皇族。”
常宁笑了笑,顺手指向一人,道:“这是北汉的三皇子拓跋宏,听说最善舞剑。”
“臣弟想着父皇的寿辰就要到了,正好让他去给父皇舞剑,父皇一定喜欢。”
嗡!
常青脑中的嗡鸣声更大了,他感觉自己的嘴唇都在颤抖,此时木讷的看着眼前的北汉皇子,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你,你说,这是……北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