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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可真是找对地方了!敝店的东家正好是全京城最有名的木材商人!”
小二还搁那儿骄傲上了,提起自家老板,那可真是满脸崇拜。
话音落定,他话锋随之一转,谄笑问道:“就不知公子具体需要何种木材?”
“嗯……”常宁蹙眉思索了一会儿,“我这毕竟是第一次盖房子,所以也不知道哪种木材更好。要不,你给我介绍介绍?”
“一般的话,屋顶瓴板用杉木;墙板的话,很多人家都比较喜欢用松木。”
小二不疑有他,嘴里说着话,还不忘把人往店后的仓库带。
常宁装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目光却在暗中于场间扫视。
当看到那只被扔在一边的手推车,他眼神微闪,嘴角更勾起了一抹浅笑。
突然从那小二身边离开,常宁背着小手,装作无意,踱向推车。
“这里面的是什么木,看起来好像挺不错啊!”
找准时机,他落在那辆手推车旁边,指着车里还没来得及腾出的木板道。
此时,那小二还在极力推销店里的其他木头呢,听得询问,这才转头看去。
当看到常宁所指的木材,他明显变了脸色。
不过很快,这小二的面色便恢复如常,甚至换上了一副歉意表情。
“您应该也看出来了,这些啊,都不是什么新板子,您建的却是新房子,如何能用这被别人用过的东西?”小二言落,直接扯过一张油布,把推车盖上。
“我要的是那种木材,谁说就要那里面的板子了?”常宁不依不饶。
“实在不好意思,那种木材我们这儿也没货了!”小二颇一副遗憾的口吻。
“除了你们这儿,可还有其他地方售卖?”常宁扮演执着。
“据我所知,怕是没有别家了。”小二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
常宁也突然遗憾地叹了口气,终于把目光从那辆小推车上收回。
那小二以为他就这么放弃了,可马上便知道自己想错了。
只听常宁继续道:“现在没货,那你们总得去进货吧,不管你们之后进多少,我全要了!”
演起财大气粗来,他的表现可就比刚才要自然得多了。
小二似乎有点被忽悠到了,仔细把他又扫了一圈。
“实在不好意思,敝店今后都不打算进此类木材了,您还是挑挑别的吧。”
“这么好的木材,为什么突然不进了?”常宁装出满脸不解,化身好奇宝宝。
“那个……”小二干笑了笑,“东家的决定,具体原因我一个跑堂的怎会清楚?”
“那就把你们东家叫过来,我和他亲自谈!”常宁到这会儿才露出了些狐狸尾巴。
“东家他,他……”小二明显想找借口拒绝传话。
“本少爷,不差钱!”常宁说话间,又露了把富。
“您误会了,这不是钱的问题。”小二被弄得莫名有些郁闷。
“那是什么问题?”常宁还是没有放弃。
终于,掌柜的闻讯赶来后院,把小二的解救了出来。
“抱歉公子,我们待会儿还有些私事处理,买木材的话,请您明日再来!”
对比起来,这掌柜可就比那小二干脆得多了,废话没有半句,直接下了逐客令。
“急什么,我又不是要抢你们的!”常宁的目的还未达到,自然不可能轻易离开。
看他竟死皮赖脸地不愿走,掌柜直接黑了脸。
“公子,您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
“这叫什么话,我可是真心实意地来这儿买东西的!”常宁一本正经。
“那您听好了,我们不卖!”掌柜的语气坚决,“请你离开!”
言落,这家伙用力往门口一指。
“有钱都不赚,真是个怪人!”
常宁嘴里嘟哝,倒没有继续赖在店中。
不过离开木器铺之后,他便感觉自己的屁股后边儿多了一条尾巴。
“就这盯梢水平,啧啧,也太烂了。”
常宁心头不屑,嘴上还不忘讥诮一句。
声落,他突然转向,往路边那家热闹的酒楼转去。
正如所料,那根尾巴也跟了进去,不过刚进入大厅就被两个小二热情地围了起来。
待摆脱纠缠再去寻找常宁的踪影,最终只找到了个寂寞。
丢了目标,那盯梢的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把俩拦路小二瞪了好几眼。
小二也冤枉啊,毕竟是听说来的是个大人物,自己二人才会表现得那般热情。
酒楼外,常宁抱着胳膊,藏身于街角,默默地看着发生在酒楼中的一幕。
待那盯他梢的青年出来,他才把嘴角一勾。
“现在,让我看看,你究竟是谁家养的狗吧!”
默默嘟哝,他并未惊动前面那货,只遥遥缀在其身后。
前面被跟踪的青年表现得十分警觉,在城里绕了大半圈才进入一座朱门大院。
“陶府?”看着门上牌匾,常宁眉头紧蹙,“这里面的难道就是那家木器铺的东家?”
就目前来看,那家木器铺派人跟踪他的嫌疑最大。
如是想着,他的眼神不住闪烁,似乎是在犹豫,又似乎是在权衡。
“来都来了,不如摸进去瞅瞅!”
想到这里,他心思一定,趁天色变暗,转至西北一侧围墙。
确定四野无人,他翻墙进了陶府,并一眼锁定了家主的房间。
不过家主这会儿并不在房里,而是在餐厅和家人一起享用丰盛的晚餐。
“上首的应该就是这座宅子的主人了,可我怎么觉着这人有点眼熟呢?”
并未太靠近餐厅,常宁躲在院中,遥遥地看着厅内的人影。
当然,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是集中在那位疑似家主的老年男子面上的。
说是老年,其实人家的年纪算不上太大,只得鬓角微霜的程度。
眯眼把对方打量了好几遍,他终于想起自己在何时见过此人了。
“对,这家伙好像并非商人,而是太子少保!”
曾经,某次偶然的机会,他在常青身边见过此人。
“太子的人为什么要派人跟踪我?”常宁眉头紧锁,满腹狐疑。
嘟哝期间,他的心里还有一股强烈的戒备攀升。
目色闪动,他的脑子里疑窦丛生,甚至暂时忘记了,自己此时正潜伏在别人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