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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常宁负手立于窗前,夜风拂过,吹动他玄色长袍,猎猎作响。
窗外,月色如水,却照不进他此刻深沉的眼眸。
“王爷,王妃娘娘求见。”门外,侍卫的声音打破了书房的寂静。
“让她进来吧。”常宁淡淡道,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秦珺儿一身素雅衣裙,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书房,脸上带着一抹担忧。
“王爷深夜还在批阅公文,可是清水河的后续事宜太过繁杂?”秦珺儿柔声问道,走到桌边,亲自为常宁研磨。
常宁看着眼前女子,月光映照下,更显温柔贤淑,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
“珺儿,我已写好奏折,明日一早便送往京城。”常宁拿起桌上的奏折,递给秦珺儿,“你看看,可还有不妥之处?”
秦珺儿接过奏折,打开细细阅览,秀眉微蹙。奏折上,常宁详细汇报了清水河水患的救灾情况,以及对后续重建的规划,最后,笔锋一转,写道:
“臣妻秦氏,现已怀有身孕,不宜长途跋涉,恳请父皇恩准,免其回京之苦。”
“王爷这是……”秦珺儿抬头,眼中满是疑惑。
常宁走到秦珺儿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珺儿,我不会让你回京的。京城那边,于你而言,太过危险。”
三日后。
很快传“王爷,王妃娘娘,宫里来人了。”门外,侍卫的声音响起。
常宁和秦珺儿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宣。”常宁沉声道。
片刻后,一名身穿太监服饰的男子走进书房,手捧圣旨,尖细的声音在书房内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梁王妃秦氏,温婉贤淑,现已怀有身孕,实乃皇室之喜,特准其留在梁王府待产,待十月之后,孩子满月,便携皇孙回京,以慰朕思念之情。钦此!”
秦珺儿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常宁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目光冰冷地看向那名太监,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公公辛苦了,本王和王妃知道了,定当遵旨。”
那太监感受到常宁的冷意,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王爷……”秦珺儿靠在常宁怀里,声音虚弱。
“别怕,有我在。”常宁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而坚定。
然而,他的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波涛汹涌。
他知道,这道圣旨看似恩典,实则警告,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秦珺儿和孩子都会成为他致命的软肋。
“十月之后……”常宁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十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整个梁王府上下都笼罩在一股紧张的氛围之中。
秦珺儿腹中的胎儿,仿佛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会引爆,将梁王府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常宁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水利工程和军队的训练之中,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早已是惊涛骇浪。
他明白,皇帝的这道圣旨,看似恩典,实则警告,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秦珺儿和孩子都会成为他致命的软肋。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这一日,梁王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下人们来来往往,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娘娘诞下麟儿,母子平安!”稳婆抱着一个襁褓,满脸笑容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常宁快步上前,想要接过孩子,却被稳婆侧身躲过。
“王爷恕罪,老奴要先将小公子抱去给王妃娘娘看看。”稳婆低着头,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常宁眉头微皱,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目送稳婆抱着孩子进了房间。
房间内,秦珺儿脸色苍白,气息虚弱地躺在床上,看到孩子,她努力地想要撑起身子,却被一旁的拓跋月轻柔地按了回去。
“姐姐,你身子虚弱,还是好好休息吧。”拓跋月柔声说道,眼中满是心疼。
秦珺儿无力地摇了摇头,目光紧紧地盯着稳婆手中的孩子,眼中充满了慈爱和担忧。
“让我看看他,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稳婆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地将孩子放在了秦珺儿的身边。
秦珺儿颤抖着手,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脸颊,泪水无声地滑落。
孩子很安静,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白嫩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小巧的鼻子微微耸动,仿佛在贪婪地呼吸着这世间的新鲜空气。
“是个男孩,长得真像王爷……”拓跋月看着孩子,笑着说道,想要借此冲淡房间里那股压抑的气氛。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一名身穿太监服饰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凶神恶煞的侍卫。
“奴才参见王爷,王妃娘娘。”那太监尖声尖气地说道,目光却直直地盯着秦珺儿身旁的孩子。
“你是……”常宁上前一步,挡在秦珺儿身前,目光冰冷地盯着那名太监。
“奴才奉皇上口谕,前来恭迎小世子回宫。”那太监说着,便要上前抢夺孩子。
“放肆!”常宁怒喝一声,一掌将那太监击飞出去。
“大胆梁王,竟敢阻拦咱家办事!”那太监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常宁,尖声叫嚣道,“来人,将小世子子带走!”
身后的侍卫闻言,立刻上前,想要抢夺孩子。
“我看谁敢!”常宁怒目圆睁,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那些侍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不敢上前。
“王爷……”秦珺儿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常宁按住。
那太监被常宁一掌击飞,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但他很快爬起来,尖声叫嚣道:“反了!反了!梁王,你这是要抗旨不遵吗?!”
常宁怒极反笑,双目如刀锋般扫过那几名侍卫,寒声道:“本王抗旨不遵又如何?你们这群狗奴才,也配在本王面前放肆?!”
“王爷息怒!”拓跋月见势不妙,连忙上前劝阻,她深知常宁的脾气,若是真惹恼了他,恐怕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你给我闭嘴!”常宁怒喝一声,吓得拓跋月花容失色,不敢再多言。
“梁王,你……”那太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常宁的手指都在颤抖,“你这是要造反吗?!”
“造反?”常宁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本王若是造反,你以为你还有命站在这里吗?!”
“你……”那太监语塞,他知道常宁所言非虚。
“梁王,你最好想清楚,秦昭大人也在京中,盼着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