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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嘉一走,安叶就回了自己屋。
白金凤拉着招弟也回去了。
进了屋,她就抱着女儿哭了起来,心里的委屈全都化成了泪水滚落下来。
招弟也跟着哭。
母女二人哭作一团时,厉刚进来了,看到这幅情形,咣当一声就把桌上的茶缸子狠狠砸在了地上。
“哭哭哭,就知道哭!妈说你的不对啊?你作为长嫂,干点活你还委屈上了!”
“你妈打我,你没看见吗?”
“打你一巴掌怎么了?那是我妈是长辈,还不能给你一下了?”
白金凤被这话气坏了:“我算是看清了,她就是专门挑软柿子捏,她怎么不敢跟老五和老六媳妇动手?”
厉刚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少跟我提她们!她们不懂事,你不能学!去,做饭去!我饿了!”
白金凤被丈夫的不可理喻气昏了头脑:“我不做!谁愿意做谁做!”
“去做饭,别逼老子揍你!”厉刚从墙上摘下鸡毛掸子,“去不去?”
白金凤碍于孩子在眼前,不得不低头:“去,我就去是了!”
厉刚拿媳妇出完了气,就推门去了老六的屋里。
他一进门就看见厉尧猫着腰,正在盆架子旁边搓衣服。
“咋?你媳妇不给你洗衣服?”厉刚皱着眉头问他。
厉尧应了一声:“嗯,天冷,水凉,她身子弱扛不住。”
厉刚叹息一声,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就惯着她吧!你媳妇说去大队里开会了,要拿咱妈做反面教材,你知道不?”
“知道。”
“你不去管管?”
厉尧:“那是她的工作。”
厉刚:“老六你的脑子是不是昏了,我真想扒开看看你到底在想啥。”
厉尧拧干了衣服,回头看了厉刚一眼:“大嫂不容易,你要总是这么干,迟早会寒了大嫂的心。”
厉刚:“没救了,你真是没救了!”
中午吃饭时,宁嘉没有回来,饭桌上林晓曦感觉很是轻松自在,使劲地在许老太面前表现自己的温柔贤惠。
她又是给许老太盛饭递筷子,又是给许老太主动添饭,可把老太太高兴坏了。
“看着点,你们都得跟着晓曦学学才是!像是宁嘉和安……”许老太话还没说完,发现安叶直钩钩地盯着他,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咽了回去。
“这个宁嘉,咋还不回来,不会真的去大队里开什么会了吧……”梁兰兰说道。
“她?我看她大话吹过头了,没脸回来了!”许老太一脸鄙夷。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大队喇叭里传出来了宁嘉的声音。
“休息了啊,各位妇女同志,请大家午饭后都来大队里开会!不要迟到,不要迟到!不来开会的人按照矿工对待。”
安叶嘴角扬了扬:“真打脸!人家要开会!”
许老太黑着脸:“……”
午饭后,村里的妇女们三三两两结伴往大队里去。
许老太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是,大队里专门派人来“请”,她不想去也得去了。
等妇女们的大部队都到达齐全后,宁嘉才拿着笔记本,手里捏着一截粉笔上了台,一挥手在上面龙飞凤舞写下了几个大字:婆媳关系如何处理。
写完后,她就把中午家里发生的事情拿出来讲了讲,并且以此为主旨,要求大伙热烈讨论,纷纷发言。
初步讨论后,宁嘉把许老太“请”到了台上,教育了一番:“现在都新社会了,男女平等,女人能顶半边天,你还说女人是赔钱货,你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是封建糟粕要不得!接下来,请大家一起帮助帮助许秀英同志,帮她思想一起进步。”
“都是因为有你们这种思想,儿媳妇们光受你们欺负了,”
“不讲理,都是她的错。这都新社会了,婆婆怎么上来就打儿媳妇呢?”
“虐待,这就是虐待!黑心肝的,这让白大嫂的娘家人知道了,那得多心痛。”
“欺负白金凤没有娘家兄弟呗!”
于是,许老太就在台上被一群年轻的小辈批评教育。
一句句锥子一样扎心的话,臊得许老太抬不起头来。
这教育课天早晚各一次教育课,连续上了一周。
大家不打她,不骂她,就是喋喋不休给她宣讲道理。
一周的课上下来,许老太的眼睛里都没光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再不去了!”许老太终于是崩溃了,“这不是折磨我!”
“行啊,您就写份深刻的检讨书吧,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改正就行了。”宁嘉笑意温柔。
许老太一听让她做检讨,顿时不乐意了:“我要去告你,我要去公社告你虐待婆婆。”
宁嘉耸耸肩:“那你去吧。”
许老太气疯了,饭桌上扯着嗓子冲老六厉尧嚷嚷:“能不能管管你媳妇!能不能!”
夜里。
刮起了大风,呼啸的北风吹落了满地树叶,吹得窗楞呼呼作响。
厉尧给窗户又刷了一层浆糊,贴了两层厚厚的报纸,屋里暖和多了。
宁嘉洗漱完泼水回来,见厉尧已经上了炕。
她把衣服立刻一脱,掀开了被角就钻了进去。
厉尧从她的身后贴了上来,铁一般硬的手臂搂住了她纤细的腰:“冷不冷?我给你暖暖?”
宁嘉弯起嘴角:“屋里不冷,炕头上也暖和。就是白天太冷了,大嫂说了帮我缝被子和棉衣服,我明天就去找她。”
“嗯,好。”厉尧轻轻应了一声,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低头朝亲上了她的嘴巴。
四唇相接,两个人之间便迅速点燃了燎原的火。
尤其是厉尧,年轻力壮,血气方刚,又确定了自己对宁嘉的心意,便想要和自己的女人迅速的融为一体,尝尝爱情极致的滋味。
“别,别动。”昏黄的烛光下,宁嘉的眼神透出几丝迷离,双颊染上的瑰丽的艳色。
“还没走?”他低声问,粗哑的声音里压抑着**。
“快了。”
“好。”厉尧轻轻拥她入怀,“那就睡吧,今晚什么都不做。”
宁嘉将头埋进他的胸口,闭上了眼睛,正要睡觉,又听见厉尧问:“老太太的课什么时候结束?快差不多了吧?”
宁嘉扑哧一笑,黑暗中睁眼眼睛问道:“你今晚主动献身,不会是就想问我这事吧?”
“胡说。”厉尧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你不怕老太太真的去告你?”
“不怕。”宁嘉在他怀里寻了舒服的位置,轻声呢喃,“大嫂白挨了她一巴掌,委屈死了。老太太天天拿孩子说事,太重男轻女了。总这么下去,招弟心里该多难受。她的思想不对,我帮她纠正纠正。万一有一天,她拿着咱俩说事,你受得了?”
厉尧:“受不了。”
“那还是的。明天就不让她去了,放心吧!”
“好。睡吧。”
小夫妻两个人相拥而眠,甜美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宁嘉还没有醒来呢,就听见门被砸得咣咣响。
“谁啊?”她迷迷糊糊问了一声。
“哥,嫂子,出事了!快,快起来!”门外,厉桃紧张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