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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氏睁大眼,身子一软,瘫坐在楚征元的腿边,拉着楚征元的衣摆,“老爷,妾身实在冤枉,妾身实在不知道,这信函和玉坠,是从何而来?”
“妾身冤枉啊!”
满院的下人们看着这一幕。
原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在楚征元说出苦命鸳鸯四个字后,便都明白了。
曲氏满面泪痕,她等成为侯府主母的这一日,等了足足十五年。
可变故来的太快,她才当了半个时辰的主母,还没享受侯府主母带给她的荣光,就又要被贬为妾了吗?
一旁一直闷声不语的楚老太太,再看向曲氏时,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老爷,妾身是被人害了啊!”
“那贼人先是盗了老夫人的翠玉手镯,引得我们大肆搜查院落,再搜出我房里的信函和玉坠,好借此污蔑妾身。”
“老爷,你再给妾身一次机会吧,妾身一定会向你证明,妾身是清白的。”
曲氏明白了,现在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好好地翠玉手镯会丢了,原来就为了这一刻。
府中能有如此心机之人……
曲氏想不到别人,第一个就怀疑了楚闻月。
是啊,楚闻月怎么偏巧今日就病了,原来在这等她。
楚闻月算计到,手镯丢了,凭她的想法一定会第一个怀疑是楚闻月,所以借此把所有人都引过来,好让清荷院那边松了防范。
楚闻月!
曲氏的脸色变得阴沉而扭曲起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正准备跑向楚闻月的卧房时,卧房的门被人轻轻打开。
只见一脸病色的楚闻月,披着一件白色的斗篷,在灵芝的搀扶下,缓步踏出房门。
见到楚闻月,楚征元上前几步,面露关切,“你怎么起来了,身子不适,怎么不好好躺着?”
楚闻月看着院内站满的人,面露疑惑,“方才在房中,便听到外头闹哄哄的,女儿担心是不是府中出了什么大事,便躺不住了。”
“没什么事,你先去屋里歇着。”楚征元看着她这副柔弱的样子,连路都走不动了,实在是担心。
楚闻月抿唇,轻轻点头。
正准备回房时,曲氏忽然冲了上来,抓住楚闻月的肩膀,歇斯底里道,“二小姐,妾身与你无冤无仇,一直将你当做是亲生女儿来对待,你何苦如此挖尽心思的要害我?”
“今日之事,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我?”
“你说,你说啊!”
曲氏剧烈推搡着楚闻月,旁边灵芝急得去推曲氏,楚征元等人见此也都冲了上来。
“曲氏,你疯了!”
一通混乱下,楚闻月身子孱弱受不住,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啪!”
一记耳光重重打在曲氏的脸上。
“曲莲荷,你给我滚回清荷院里去,晚些时候我再来收拾你!”楚征元怒火滔天,赶紧带楚闻月进房间休息。
“快去请大夫!”
楚晴曦也急步往楚闻月房中走去。
路过曲氏身旁时,向来面无异色的楚晴曦,都狠狠剜了一眼曲氏。
望着这出变故,王妈妈和阿夏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角落里的玄影环抱着双臂,佩服于楚闻月的好演技。
晕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曲氏无力的跌坐在地。
晨起精心梳理的发髻,此刻也松散垂落在脸颊两侧,此时此刻的她,好似耗光了所有的精气。
从云间到泥潭。
不过一瞬。
楚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摇头,看着一脸衰败的曲氏,“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放不下。”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放不下,指的是对张之恒的放不下。
楚老夫人遥想起当初,她不喜沈映如这个儿媳妇,中意自己这个远房侄女曲氏,便不顾曲氏已与书生张之恒定亲,再三劝着曲氏,让她跟着自己来京城,做楚家的妾。
张之恒是个穷书生,科举三次落榜,空有一身文采,却家徒四壁。
曲氏当年,对张之恒是有心的。
但再怎么样,也抵不过楚家荣华富贵对她的诱惑。
楚老夫人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曲氏早就忘了张之恒这个人,没想到,他们私下竟还在书信往来。
这枚双鱼佩,她也是亲眼见过的。
就在曲氏当年入京时,带的包袱里。
此刻,楚老夫人对曲氏无疑是失望的。
她为曲氏筹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坐上主母的位置,谁承想竟会有如此变数。
楚老夫人往院外走去。
门口跑来一个侍女,喘着气,“老夫人,手镯找到了,正落在柜子的缝里,奴婢刚刚几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把柜子搬开。”
侍女的手里,是一枚翠玉手镯。
楚老夫人皱起眉头淡淡道了句,“放起来吧。”
回头又看了眼曲氏,又吩咐周嬷嬷,“去把她带回清荷院去。”
周嬷嬷点头。
当楚老夫人走出清荷院时,才发现楚云黛一直站在院门口,此时此刻,白皙的脸上平静无波,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也回去吧。”
“是,祖母。”
楚云黛紧紧地握着拳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却倔强地不让它们流下来。
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平?
她只是想成为楚家的嫡女,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为何总不能如愿?
为什么整个世家都在与她作对。
当曲氏拖着颓败的身体,从照星阁里走出时,楚云黛上前抓住曲氏的手臂,“姨娘,我们不能认输。”
一旦认输,就什么都没了。
她要成为皇后。
她一定要成为这大魏朝最尊贵的女人。
谁若敢挡她的路,她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