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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所用的印泥更是经过特殊工艺处理。首先选用上等的朱砂,仔细研磨直至达到极为细腻的状态,随后再按照精准的比例与特定的油脂、艾绒等珍贵材料相互调配融合。如此这般,方能确保印泥具备卓越的光泽度,使得印章盖出的印记清晰而鲜艳。”
话说到此处,在场之人皆已听明白其中缘由。
相比起赵明鹤之前的言辞闪烁、底气不足,此刻楚家之人显然更显自信满满、胸有成竹。
正当众人暗自思索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刑部侍郎突然发话,他目光犀利地盯着楚闻月,“既然如此重要之物,缘何会交由你来保管呢?”
整个场面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楚闻月微微垂下眼眸,嘴角却轻轻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说来真是惭愧,先前我们府中的侍妾曲氏在掌家时,贪污府中银两,后来我接手掌家之权后,怕我父亲被曲氏吹枕边风蛊惑,于是提出保管父亲的私章。”
“不过我相信,今日诸位大人都在,定是能还父亲一个清白的。”
场面静止许久,似是在等三司的检验官,做出最后的结论。
审讯堂外。
三名侍卫模样的人,望着里头这一幕,面面相觑。
千叶大王朝兔头挑了挑眉,小声开口,“这楚闻月真是神了,她是怎么知道,有人要对付他们,还提前备好了假章,等人入套?”
兔头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说真的,我倒是第一次有点膜拜她的感觉。”
“阿夏,你在她身边那么久,你就没看出什么?”
阿夏沉默。
忽然想起,先前赵玉白溺毙的那一晚,楚闻月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的场景。
现在想想,赵玉白的死,或许不是意外。
似乎在很久之前,楚闻月就已经在默默的对付赵家了。
那时候,楚征元与赵明鹤还没撕破脸,那楚闻月究竟是怎么发现赵明鹤的真实嘴脸的?
这次的私章一事,楚闻月也早就做好的准备。
到底是为何?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三司的检验官就已经得出了结论。
大理寺——
“启禀皇上,楚侯的私章的确与信函上的私章不一致,信函上的私章轮廓不规则,且这印泥,都非印泥,而是用普通的颜料混合而成,这种印章,通常在市面上,造价不超过五十文银子。”
京兆尹府——
“此字迹也绝非出自楚侯之手,可以看出,写字之人笔迹清秀俊逸,而楚侯平日不管是奏折上的字迹,还是私下写得字迹,笔力雄浑,苍劲有力。”
刑部——
“楚侯这些往来的信函,用得都是书写纸。但偏巧,今年近三个月来入京的一批书写纸,色泽都偏黄,而这些纸,恰好色泽偏黄,显然都是近三个月入京的。”
说到此处,京兆尹韩修竹向皇帝解释道,“皇上,咱们与东石国相隔近二千里,即便是不眠不休快马加鞭,到东石国也要花上将近二十五日的时间,来回便是五十日。”
“楚侯那里搜出的往来信函,至少有十封,这三个月,也就是九十天的时间,恐怕做不到如此地步吧?”
赵明鹤听到这些话,不敢相信楚征元就这样破了局。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楚征元,仿佛要从对方身上看出个究竟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说道,“我也是被冤枉的啊!”
声音之中充满了急切和慌乱。
紧接着,赵明鹤把目光投向了宋曲和韩修竹,语气带着哀求,“宋大人、韩大人,你们不妨再派人仔细查验一下我的那些信件吧?”
赵明鹤心中却暗自叫苦不迭,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局面。
偷偷往魏景焕看了眼。
发现对方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
因为迷雾山的事,魏景焕自身难保,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保持沉默的姿态,根本无暇管他的死活。
甚至因为是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信件,一并捅出来的迷雾山,恐怕要不是皇帝还在,魏景焕早就第一个弄死他了。
往日交好的大臣们,各个都是人精,知道这个场合下,说什么都是错,无人敢替他说上半句。
就在这时,赵明鹤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噢!我明白了!一定是楚征元自己导演了这场闹剧,目的就是为了博得众人的同情!”
“好让皇上尽快给我定罪,是不是?”
他越说越激动,手指着楚征元,愤愤不平地继续道,“不然的话,为什么偏偏他的证据会有那么多漏洞呢?”
面对赵明鹤的指责,楚闻月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
她轻启朱唇,冷冷地回应道,“因为那本来就是假的,自然会漏洞百出。”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刺赵明鹤的心窝,让他顿时哑口无言。
随后,楚闻月不再理会赵明鹤,而是转头看向其他人,平静而坚定地开口,“清者自清。”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每个人的耳边回响。
这句清者自清,使得赵明鹤陷入了无比尴尬的境地。
事到如今,皇帝对赵明鹤已然是失望透顶,在赵明鹤还在极力反驳的时候,面露肃色,问道——
“赵明鹤。”
“你府中挖出的百万两黄金,你可要先给朕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