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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尚书飞速跑出审讯堂。
作为一个文官,在一众大臣的目睹下,头一次跑出了疾如流星的感觉。
连兔头阿夏等练了十几年轻功的高手,都自愧不如。
夜已深,审讯堂内众人在御前侍卫的引领下,出了宫。
坐上回府马车后,楚征元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望向身旁坐着的楚闻月,百感交集。
“珠珠。”
楚征元欲言又止。
楚闻月自然知道父亲想问什么。
从最初她扯谎那个关于顾淼的梦境,到她提前保存父亲的私章,又让林清朔拿到误以为是父亲的笔迹……
又让林清朔进入父亲的书房,拿到假的私章。
一切的一切,她针对的都是赵家。
事到如今,楚闻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父亲,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楚征元愣住。
他看着楚闻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闻月沉默些许,缓缓出声,“我曾经经历过一些事,或许是我的前世,也或许是我的一场梦。”
“我梦见……”楚闻月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梦见,哥哥去尧州途中,被顾淼派人追杀,从此断了双腿,一蹶不振,失了他的将军梦。”
“我梦见姐姐被许配给了赵玉白,婚后他日夜流连花街柳巷,对姐姐不闻不问。姐姐独自承受着一切痛苦和委屈,却无人倾诉。最后,姐姐难产血崩而亡。”
“我梦见,我识人不清,嫁给新晋状元郎林清朔,成婚三年,我替他料理内宅,安稳做着他的妻子。”
“可他却勾结赵明鹤,仿父亲笔迹,偷拿私章,给楚家定了个叛国之罪。”
“我们楚家,被下旨满门斩首。而我,最后也死在他的一杯毒酒之下。”
楚闻月想起前世那些事,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无法抑制地哭泣起来。
楚征元瞪大眼睛,满面不可置信。
他从未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更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神奇之事。
且不说世间是否真有重生一说,眼下更多的是心疼,心疼楚闻月重来一世,独自一人经历了这么多。
楚闻月深吸一口气,忍住泪,抬起头来看着楚征元,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件事,听起来很荒唐,但我相信它的存在,一定是有意义的。”
“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努力想要改变今世的命运,保护我的家人。”
楚征元沉默片刻,面上满是痛意,“傻孩子,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楚闻月双手紧握衣袖,“因为我要亲眼看着赵家被灭九族……还有林清朔……这个罪魁祸首,我也不会放过。”
提起林清朔,楚征元想到此人平时文质彬彬的模样,曾经的确是想过,林清朔未来不可限量。
倒是怎么也没料想到,珠珠与他会有这样一场孽缘。
“此人现在羽翼未丰,不如趁早解决?”
楚征元此刻已对林清朔恨之入骨,恨不得回去就将此人千刀万剐。
楚闻月却是摇头,“现在就让他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他既然心比天高,一心想当状元郎,那就成全他。”
楚征元大抵已经明白了楚闻月的意思,“好,为父会尽力配合你。”
如今的楚家,不知不觉,楚闻月已然成了主心骨。
想到楚霄和晴曦,现在都好好地,避开了前世的轨迹,楚征元不禁感到一阵庆幸与后怕。
“那赵玉白的死,可是你做的?”
楚闻月不否认,坦然承认,“是啊,我不过是让赵玉白还姐姐前世一条命而已。”
她语调平静,仿佛这件事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简单的决定。
楚征元默默地看着楚闻月,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作为父亲,他一心想成为,为儿女遮风挡雨的那把伞,却不知,自己被虚假的兄弟情蒙蔽,早已让楚家落在危难之中。
也让珠珠小小年纪,背负起了沉重的责任。
这是他的失职。
马车停在楚家门口,护卫陈镶便上前来禀报,禀报的对象是楚闻月,“一炷香之前,林夫子和俞婉,从府后门偷偷溜走了。”
“属下已经派人跟着。”
楚闻月点头,“不必跟着了,先随他们去。”
只要这两人还活着,便绝不认命。
而楚闻月,偏要让他们认命。
回到照星阁时,王妈妈和灵芝都还没睡,守在院门口等着楚闻月归来。
当知道楚闻月和楚征元回府后,便知楚家此次安然了。
楚闻月见到她们的时候,便见两人泪眼汪汪的看着她,“小姐没事就太好了。”
“放心。”楚闻月弯起唇角。
“不早了,你们先休息,剩下的明天再说。”
楚闻月看了眼天都快亮了,让她们赶紧先去休息。
回房之前,楚闻月又往君怀舟所住的方向看了眼,见房里头一片漆黑,也不知他此刻在不在府中。
……
景王府。
全是瓷器破碎的声音。
君廷川望着魏景焕勃然大怒的样子,分析道,“此次摆明是楚征元那个老狐狸在背后搞鬼,殿下绝不能放过楚家。”
魏景焕眸色阴沉,“不,单凭一个楚征元,还做不到如此地步。”
“本王迷雾山养的私兵,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此次却被轻易抖搂出来,楚征元的背后,只怕有高人受益。”
“或许……”
君廷川顿了顿,大胆猜到一个可能性,“是皇上?”
魏景焕沉默。
似是默认了这个想法。
若无皇帝在背后授意,此次赵明鹤未免倒台的太‘顺利’了,桩桩件件,直奔赵明鹤而来。
而赵明鹤,又是他羽下之人。
扳倒一个赵明鹤,又顺势抖出迷雾山私兵一事,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除了皇帝,别无他人。
楚征元,也不过是被推出来挡枪用的。
“君世子。”
魏景焕忽然转眸,往君廷川看去。
君廷川心中一凛,莫名有不好的预感,“景王殿下。”
魏景焕似笑非笑,“永义王府作为国戚,这些年在尧州待得也够久了,君世子既然能狠心做出弑弟之举,想必未来登上永义王的位置,也不想只拘泥于尧州这小小天地吧?”
君廷川错愕,背后一阵发凉。
魏景焕是如何得知,自己杀了怀舟……
魏景焕满意的看着君廷川的反应,走近拍了拍君廷川的肩膀,“莫慌。”
“本王同你是一条船上的人。”
“只要你愿意,将你手里的宝图献给本王……”
“来日本王登基,便许你亲王一位,永驻京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