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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焕眉头紧皱,楚闻月此举,无疑是让他当着众人的面,骑虎难下。
一度怀疑今日这冒出来的三个人,就是楚闻月的安排。
眼下,楚闻月跪在他的腿边,周边的百姓们议论声越来越大。
“楚闻月,是你做的?”魏景焕咬牙切齿道。
楚闻月抬眸,一脸无辜,故作委屈开口,“景王殿下在说什么?臣女不明白。”
“臣女只是不忍心,看到无辜的生命受到伤害。”
魏景焕一时语塞,他知道此刻无论他说什么,都会引起更多的质疑。
贴身随从来福上前,小声道,“殿下,京兆尹府的人来了。”
话刚落,便见京兆尹府的少尹祁苍带了不少人踏足这里。
未等祁苍开口,兔头已经扑了过去,声嘶力竭的哭诉,“哎哟我的青天大老爷啊,可得给民女做主啊!”
这一声,差点让千叶大王和阿夏都绷不住笑场。
回回兔头最不爱掺和楚闻月的事,但又回回表演的最卖力。
“民女礼州人士,与景王殿下曾有一段情缘,如今临盆在即,却被乡人指指点点,无奈只能进京寻景王殿下。”
“民女不求有多大富大贵,只求景王殿下给民女和肚子里的孩子一个身份便好。”
闻言,祁苍面露诧异,往魏景焕看去。
印象里,景王似乎不是这种人。
但……
一般人也没胆子,敢碰瓷景王吧?
魏景焕眸光扫向祁苍,“祁少尹,你来的正好,本王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此女这般诋毁本王的名誉,还请祁少尹将人带回京兆尹府,好好审问一番。”
话落,千叶大王扑过来,护住了兔头,“可不能去,可不能去!这京城都是你们说了算,我们小老百姓哪有说话的份?”
“这要是去了你们官府,还能有命出来吗?”
“女儿啊,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要不算了吧?娘真怕你一尸两命啊!”
千叶大王说着,抱着兔头痛哭了起来。
围观的百姓仿佛被这番话戳中心事,看着这母女二人,眼中充满同情。
是啊,这是大魏的江山。
处处都是姓魏的做主,他们小老百姓,算什么?
于是,人群中,不知谁胆大喊了一声——
“不能去官府!”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景王今日必须给人姑娘一个交代!”
“否则就不准离开这里!”
说完后,百姓堆里纷纷开始起哄,一众人将天香楼的大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楚闻月后退几步,捂着心口,一副受惊又揪心的样子。
对着魏景焕补上一句,“景王殿下,求你大发慈悲吧,对你来说,不过是点个头而已的小事。”
魏景焕站在原地,神情越发的阴鸷。
祁苍也犹豫了一会儿,壮着胆子问魏景焕,“殿下,若真是你的骨肉,不如就……”
话没说完,就被魏景焕恼怒打断,“谁说是本王的骨肉了?”
“本王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
说罢,魏景焕眸色一冷,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兔头,对着兔头的肚子,便是一脚狠狠踹下。
“啊!”
“啊啊!!”
尖叫声响彻整个天香楼。
见到这一幕,百姓们一窝蜂冲进了天香楼里,只见兔头被踹飞一米远,此刻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
千叶大王见状,配合的摸着兔头的肚子,确认肚子上绑着的血包被魏景焕踢爆了后,千叶大王摸了一手的血。
“啊啊啊,女儿啊,你还好吗?”
兔头捂着肚子,哀嚎道,“孩子,我的孩子……”
阿夏真的快要憋死了,这会儿憋笑憋得肚子都疼,还得配合,“姐姐,你怎么样了姐姐?来人啊,叫大夫啊!”
千叶大王作势,朝着魏景焕的方向扑打过去,“你这个混蛋!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伤害我女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楚闻月见此,红了眼眶,同样斥责道,“景王殿下,你怎能如此狠心?”
祁苍看着这棘手的画面,对着身旁的官兵道,“快,先把这姑娘抬出去医治,其余的人,跟我回京兆尹府。”
话落,目睹一切的百姓们围了过来——
“不行!不准走!你们是想包庇景王吗?”
“没错,皇上爱民如子,他的兄弟当街踹打孕妇,这让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往后还怎么信任这大魏?”
“这还是他的亲骨肉呢,都敢如此狠心,背地里不知道折磨死了多少的姑娘!”
“今日不当场给我们一个说法,都不准走!”
魏景焕的举动,无疑是激怒了在场的所有百姓。
魏景焕一脸幽冷,紧握拳头,自己筹谋了多年,却在今日形象尽毁。
好狠毒的招数。
头一次,魏景焕想到了赵明鹤。
在此刻,竟有种感同身受。
他不禁将目光,再次放到楚闻月的身上。
看着楚闻月一脸担忧在抹泪的样子,魏景焕恍惚间,感觉到这稚纯甜美的面容下,是一颗比蛇蝎还毒的心。
就在此刻,阿夏尖叫起来——
“啊!姐姐!”
“我姐姐断气了……”
祁苍一听,立即上前,探了探兔头的鼻息,随后心一沉,往魏景焕看去。
此次,连带魏景焕都错愕了。
毕竟所有人都是亲眼看见,是魏景焕出的手。
随即。
场面更乱了。
不远处,郦流云与金爷站在一起。
面上神色有些难以形容,皱着眉头,难掩嫌弃之色,“他们,平时都是这么玩的?”
自己这娃娃亲,究竟订了个什么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