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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来,总有人来的。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第一个来赴宴的,是沈家。
由自己的外祖母沈老夫人打头阵。
沈老夫人身着一袭深色华服,手持先帝亲赐龙头拐杖,一步步朝楚闻月这里走来。
沈老夫人今年已年过八旬,却还是精神矍铄,背脊挺直如松,许是身为将门世家的女子,步伐稳健有力,眉眼间透露出一股坚定而果断的气质。
她的身后,跟着沈家嫡长女沈南嫣,以及嫡次女沈瑶江。
沈南嫣早年习武时,入冰河伤了身子,尽管已是三月底的天气,身着一袭水蓝色的锦裙,却仍裹着一件纯白色的毛绒斗篷,以抵御身体寒冷。
不过既是如此,沈南嫣举头投足间,依旧英姿飒爽。
楚闻月见到沈家人后,不受控的记忆席卷而来,眼前又是大片大片的红色。
她快步走了过去,沈老夫人即使来时满面肃容,可在见到楚闻月的这一刻,眼中便深含慈爱的笑意。
楚闻月走近到沈老夫人面前时,已是腿一弯,跪倒在沈老夫人的面前,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外祖母。”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思念与悲伤。
沈老夫人见她这般,满是心疼,弯下腰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好孩子,这是怎么了?”
慈爱又温柔的语气,让楚闻月鼻尖泛酸,眼泪更是无法止住地流淌下来。
“乖孩子,别哭,今日有外祖母给你撑腰。”沈老夫人看着空无一人的宴桌,只当楚闻月是因为无人赴宴感到委屈才如此。
楚闻月抬起头,看着外祖母的双眼,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珠珠表妹如此爱哭。”沈南嫣笑望着楚闻月。
楚闻月吸了吸鼻子,亲昵的唤了一声,“表姐。”
沈南嫣轻轻点头,“乖。”
沈瑶江凑过来,朝楚闻月做了个鬼脸,“珠珠表姐这么大还哭,羞羞脸哦。”
沈老夫人笑了起来,“听瑶江说,你在跟她学武功?”
说到这个,楚闻月还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眸,“嗯,我想……锻炼锻炼身体来着。”
“倒是不错,瑶江是个习武的好苗子,虽然年纪小,但你跟着她学两招,倒是够用了。”沈老夫人赞同点头。
楚闻月带她们入座。
沈老夫人看了眼四周,忽然问起,“你们府中那些女眷,怎么一个都没来?”
楚闻月勾起唇角,动作轻柔娴熟的替沈老夫人斟茶,“许是有事路上耽搁了。”
沈老夫人哼了一声,“长者为老不尊,何以做一府表率。”
“这么多年,行事做派竟还如此小家子气,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沈家虽与楚家结了亲,但这些年,因为楚老夫人明着偏宠曲氏,又多次表达对沈映如的不满,这些言语,多少都传了一点到沈家的耳朵里。
尽管楚征元还时常去沈家拜访两位岳父岳母,维护岳婿关系,但时间久了,沈家往楚家走动的也渐少。
沈老夫人与楚老夫人,也渐渐成了水火不容的状态。
楚晶兰和楚云黛抵达宴场的时候,便听到了沈老夫人的话。
楚云黛往楚晶兰看了眼。
果然,楚晶兰已经面露不满,快步走了进去,“哟,沈老夫人这么早就到了,算算真是好些时候没见了。”
楚晶兰走近,又自顾自的道,“今日是闻月第一次办这样大的宴会,府中上下都挂心不已,真是生怕弄砸了,回头楚家在京中无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