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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青华回来,不等那拉老夫人张口,就主动说道:“我以后每个月给你三十两,十两算我的房租,二十两是我孝敬您的生活费。”
“以后你不用再管我一应饮食起居,也别想多拿我一文钱。另外,青樱与纳礼我也不会再管了。”
那拉老夫人听到她不管青樱了,哭泣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青樱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能不管她,她又失宠了,没有母家接济怎么活?”
“我狠心?我有你狠心吗,心偏到胳肢窝里,把亲生骨肉当草芥。我有她狠心吗,为父亲求情说一句话都做不到。”
“她爱怎么活怎么活,以前吸家里的血,吸干净了又吸妹妹的血,谁家正经人要妹妹管。她是蚂蝗转世吗?”
“你胡说,不许编排你姐姐,她没有义务替你阿玛求情。”
那拉老夫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妄图用音量压过小女儿的谴责,没有人可以这样中伤她最引以为傲的女儿。
如懿有皇上的爱,她就依然是皇亲国戚,从来都不曾变过。
青华听到母亲最后这一句话,彻底崩溃了。
“乌拉那拉家没有前朝重臣,只有后宫的女人,她要延续乌拉那拉氏的荣耀。她从小就是因为这个,享受全族的精心培养,不是进宫为我们谋福利的?”
“自诩有皇上的真爱,替父亲说一句话,哪怕贬官做个百姓呢,父亲不被发配服苦役,就不会失足落水而死。”
“她就是个地道的白眼狼,你也是白眼狼,都是跟你学的。吃我的喝我的,还偷我的,你以后再敢偷我钱,我就去报官。”
青华摔门而出,心中冷笑,只喜欢青樱,不会就生一个青樱,生下别的儿女,当蚂蝗的供给包吗?
乌拉那拉氏百年来,没有不强的女儿,能出这么一个蠢货,当真稀奇。
青华不再为家中糟心事烦忧,买了两条特粗铁链拴住房门,就去店里了。
那拉老夫人抚着心口,慢慢心绪平稳,才叫来贴身仆妇。
“她这是老大不小的憋在家里,脾气越发古怪了,婚事不能再拖。上次来提亲那个知事,你去告诉他,就说我们同意这桩婚事。”
仆妇领命准备退下。
那拉老夫人不放心的又叫住仆妇问道:“这人真的没有升迁的机会了吧,不会给青华挣个诰命吧?”
仆妇回答道:“只是九品而已,且这人年龄已经不小,战场去不了了,人也安于现状,想来是没有立功的机会。”
“那就好,女人还是要平淡踏实的过日子,不能沾染了富贵权势。”
乌拉那拉家姐妹相争的事不少,青樱此番交代她,一定要尽快把青华嫁出去,也不能是可以见到皇上的人家。
青华日日早出晚归,并不知家里已经收了聘礼,合了婚帖,准备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嫁出去。
这日,青华早起准备去院中洗漱,门却怎么也推不开,那拉老夫人走到门缝前。
“我已做主将你嫁给一位京官,我知你脾气暴躁,性格古怪,定是不会老实梳妆打扮。”
“幸而那位大人体恤你,也说续弦进门不需大操大办,你就收拾收拾,直接入府吧。”
“别再说娘不疼你,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女子能嫁一个真心人,是件幸福的事情。难得他不嫌弃你年长,不嫌弃你在市井抛头露面。”
“你的铺子让你哥哥接手,从此你就不用再辛苦操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