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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里面有男人,已经跟她干上了?田小晖差点惊叫起来,不会吧?没有看到他丈夫过来啊。那还有哪个男人先我一步得到她了呢?
怎么会这样啊?田小晖听得血脉贲张,吓得魂飞魄散。
这是蒋欣怡忘情的轻哼声。田小晖听到过这种声音。
但听来听去,却只是蒋欣怡一个人的轻哼声,听不出有男人的声音。蒋欣怡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响。他们好像快要登上山峰了。
田小晖头脑里热烘烘地乱着,他劝自已说,还是走吧,不能捉他们的奸。那样太难堪了,以后还怎么共事啊?
可这个男人是谁呢?总不会是周德安吧?田小晖头脑里越发地乱哄哄起来,蒋欣怡不是很讨厌他的吗?怎么就苛合到一起了呢?
强烈的好奇心,让他伸出右手,不顾一切地轻轻去敲门。没想到,他的手指刚接触到门,门就轻轻闪开一条缝。
田小晖吓了一跳,赶紧缩回身子。他们怎么门都没有关,就干那件事了呢?这也太大意了吧?
里面的人竟然没有发现门闪开一条缝,蒋欣怡的轻哼声更加清晰地传出来。
田小晖再也忍不住,轻轻把头往前伸出一点,从那条一公分左右的门缝往里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蒋欣怡坐在床沿上,正对着面前的一台手提电脑,跟里边一个男人进行视频聊天。这个男人是谁?田小晖从电脑屏幕上看不太清,但好像不是年轻人,那就不是她丈夫。
田小晖凝眸细看,感觉这个人有点像费同庆。尽管屏幕是对着这面的,但因为距离太远,也可能是视角的关系,网页有些模糊。
而这时的蒋欣怡沉浸在快乐的境界里,完全忘记了现实和环境。她上衣的钮扣解开着,把一个白晃晃的上身正对着电脑屏幕,那个风景真是美不胜收。
田小晖激动到极点,不可遏制地伸出右手,在门上轻轻点了两点。
蒋欣怡吓了一跳,赶紧把聊天窗口点掉,再关掉视频。然后才掉过头来朝门口看。见是田小晖,她才松了一口气,柔声埋怨说:“吓死我了。”
她边说边尴尬地掩紧衬衫和外衣,用右手紧紧抓住,亲昵地说:“你,怎么才来啊?”
“啊?”田小晖惊艳地张大嘴巴,同时感觉体内有股热血直冲头顶。
蒋欣怡柔情绵绵地说:“进来呀,站在门口干什么?”
田小晖闪进门,将门轻轻关上,从里边保好,才一步步走到蒋欣怡面前,气急地问:“你,在等我?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蒋欣怡笑得特别妩媚,这个笑,能把所有男人的骨头笑酥,而且声音还很柔糜:“从你眼睛里知道,所以给你留了门。你个小色鬼,还明知故问呢。”
“刚才,你跟谁在视频?”田小晖的胸脯在大幅度起伏,但他还是憋不住问,“好像不是你丈夫,他年纪没有这么大的。”
蒋欣怡的艳脸涨得通过红,羞涩地问:“你看到了?”
田小晖点点头:“嗯,好象是费县长。”
“你。”蒋欣怡拉下脸,有些慌张地说,“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在看那种视频。”
田小晖嘿地笑了一声,顺应她心理说:“嗯,那是我,看错了。”
蒋欣怡体内的热潮还没有退下去,所以还是十分迫切,就顾不上一个少妇应有的矜持和害羞,上前抱住田小晖,就跟他亲在一起。
亲了一会,她嘴里喃喃说:“小晖,我再漂亮,也是一个女人,长时间一个人在这里,很寂寞,很难受,你能正解我吗?”
田小晖应和说:“理解,当然理解。欣怡,我就帮你一下吧。”
“嗯,好,谢谢你,小晖。”蒋欣怡的身子颤抖起来,却又突然推开他,“快戴上帽子,我怀上你的孩子,就完了。”
田小晖就听话地照她说的去做。然后就与她滚到床上。田小晖还没有开始正式行动,蒋欣怡就激动得哼起来。
田小晖赶紧用嘴巴堵住她,不让她发出那种声音。可是,他们正要登高入港时,门上突然响起敲门声。
他们都吓了一跳,立刻躺在那里不动。
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从激动的高峰,一下子跌入惊恐的谷底,然后就是一片死寂。
他们都屏住呼吸,不敢透气。竖耳听着门外的动静。
沉默了一会,门上再次响起敲门声,这次比上次要响一些,好像还带着一股怒气。
田小晖轻轻爬起来,以最轻快的动作穿上裤子,再穿上衣服。他示意吓呆在床上的蒋欣怡,也赶紧起来穿衣服。
蒋欣怡吓呆在那里不能动,田小晖就去拉她,然后帮她把短裤和内衣拿来,让她快穿。田小晖很快就穿好了,给蒋欣怡示意:他躲到床的北侧去,她穿好衣服,装作已经入睡的样子,去开门看是谁,不要让他走进来。
蒋欣怡渐渐镇静下来,穿好衣服。在门上第三次响起敲门声时,她对着门问了一声:“谁呀?”
外面没有应声。
蒋欣怡朝贴在床北侧最里面墙上的田小晖看了一眼,才转身走向门口说:“来了,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她走到门口,先轻轻把锁的保险打开,然后把身体靠近门口,再慢慢打开门。
“是你?”她见门外站着的是薛思思,非常意外,“薛秘书,你有事吗?”
薛思思非常紧张,也很激动,她有些气急地说:“蒋镇长,不好意思,我,我肚子疼,可能是吃了不洁食物,你有治肠胃炎的药片吗?”
她边说边伸长脖子,朝门内张望。
蒋欣怡有些慌乱地说:“没有,我这里没有这种药片,对不起,我已经睡了。”说着就要关门。
没想到薛思思突然轻声叫起来:“啊?田镇长也在你宿舍里?”
声音很低,却把蒋欣怡吓得两腿发软,眼前发黑,差点倒下来。
薛思思其实根本看不出田小晖站的身影,这就是她的心计。她在说话的同时,就用力推开门,从蒋欣怡的身边挤进来,快步走到里面,见床上没有田小晖,也愣了一下。
可是她眼睛往床的北侧一扫,就发现了站在里面的田小晖,便走过去对他说:“田镇长,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田小晖和蒋欣怡都被她胆大包天的捉奸行为,惊得目瞪口呆,也尴尬万分。蒋欣怡下意识地将门关上,然后背靠在门上,腿软得快都快站不住,脸更是臊得不敢走过来。
田小晖愣怔了一下后,也很难堪地问:“你。跟踪我?”
薛思思脸色潮红,挺直身子站在他面前,也有些尴尬讪笑了一声,说:“谁跟踪你呀?我肚子疼,先到你宿舍里,想问你要片药片吃。你宿舍里没人,我就来问蒋镇长。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田小晖脸上火辣辣的,像有火在烧一样。他从床后面走出来,没好气地问:“那你现在,胆子不疼了?”
薛思思还是很激动,高胸起伏着,嗫嚅道:“被你们,吓好了。”
田小晖逼自已镇静下来,他在床前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对一脸不屑的薛思思说:“我们是在谈工作,根本没有做什么。你突然敲门,我一时惊吓,才躲到里面去的。”
薛思思撩开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嘲讽地“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我是小姑娘?”
田小晖心虚地垂下头,坐在那里想对策。
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好在她没有叫别人一起来捉奸,这事还能控制。要是她把这事张扬出去,尽管我们没有被她捉奸在床,但一个男部下,深夜躲在女上司的床背后,也是说不过去的。
于是,田小晖抬起头来,对浑身发软地靠在门背后的蒋欣怡说:“蒋镇长,你过来,我们跟她谈一谈,看她是什么意思。”
蒋欣怡早已红颜失色,她脸色苍白地走过来,在自已的床沿上坐下,声音低哑地对立在那里的薛思思说:“薛秘书,你也坐吧。”
薛思思看了她一眼,没有去坐,还是僵立在那里不动。
蒋欣怡可怜巴巴的口气,简直就是在求薛思思。这种事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有时比命还重要。
田小晖完全理解蒋欣怡的心情,就对薛思思说:“薛秘书,我到这里来,真是向蒋镇长汇报工作的。但这么晚了,我还在她宿舍里,传出去对蒋镇长的影响不好。所以对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就跟我们说出来。”
薛思思翻着眼睛,说:“我有什么想法?我只是感到很意外,很震惊,我,不会说出去的,只要你们心里有数就行。”
田小晖尴尬地讪笑了一下,说:“什么叫心里有数就行?”
薛思思难堪得有些呆不住,也不想跟他们搞僵,便见好就收地转身往外走。但走到门口,她突然又停住,掉头对田小晖说:“你还不走啊!”
那种口气,好像田小晖就是她丈夫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