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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跟我们施工方有什么关系?连桥带路都是另一项工程的事。”巴林还是不服气。
徐正问:“通过这座桥,你想到了什么?打算怎么做?”
巴林一脸蒙圈,都说了跟自己没关系,怎么还要硬扯上点关系么?
徐正嗤笑:“所以说你还年轻。”
听了这话,巴林更不服了,徐正比他也就大一两岁。
徐正看向陈凯,陈凯也不知所谓。
陈凯说:“别他么的卖关子,我也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徐正说:“知道那一块为什么先空着?”
两人还是不知道。
徐正说:“做工程,偷工减料能挣得多点,可也得分时候。等那座桥开建,是不是要挖开我们现有的护坡工程?”
陈凯懂了,一拍大腿,指着徐正:“你啊,还真是,黏上毛就是只猴,鬼精鬼精的。”
巴林还是不懂,徐正解释说:“如果我们敢在这偷工减料,以后出问题可要命啊,那可是一座桥。看图纸的时候,不仅要看我们自己干的什么工程,还要看与谁相关,会不会给以后找麻烦。”
徐正说巴林年轻,一点没错。巴林也是科班出身有建造师证的人,甚至比徐正读的破学校好了不是一个档次。但徐正从小就抱着图纸睡觉,对工程的浸淫岂是一个小年轻能比得了的。
徐正接着说:“管理工地,不是让工人多干活,也不仅仅是挑小毛病,这些东西都要提前想好,你记住了,桥附近,必须要有最好的质量。”
接着,徐正问巴林对工地有什么看法,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巴林立即来精神了,给了几点建议,其中有两条徐正都没想过。
徐正问如何改进,本是想考考他,没成想巴林脑袋别到一边:“你给的工资就值这么多。”
一旁听动静的陈凯有些挂不住脸:“你干这些活就能给这么多钱,徐老板是缺那点钱的人?嫌钱少,你得拿出本事,给徐老板挣到钱才行。”
徐正淡然一笑,他不怕脾气臭的,只怕不好好干的。
“这样,我给你定一万的工资,但不是现在给。”徐正盘算一下才说:“到了月底,我挑出你一点毛病就扣五百,如果你一点毛病没有,再多给你两千都行,怎么样?”
在丰城这个三线城市,月入一万算得上高收入了,一般公司的小经理也拿不到一万,当然了,在大企业干灰色收入才是大头,前提是要爬到那个高度。
打发走巴林,陈凯问:“咋样?我看你把他批判的一分钱不值了。”
徐正说:“比你强。”
这话出自真心,但巴林这个性格,绝不适合在公司干,体制之内靠能力往上爬?有能力的人多了,你算老几。不会迎来送往,一辈子就只能干技术员。
既然找到合适的人了,徐正就打算把马扈开了。
但徐正依旧没急,巴林刚来,还不稳定,如果把马扈开了巴林突然来一句不干了,徐正岂不搞一个鸡飞蛋打?
马扈已经察觉出徐正的冷淡,自然也知道距离离开工地不远了。
傍晚的时候,徐正要走,马扈找过来:“徐正,嘿嘿,跟你说点事。”
徐正问什么事。
马扈说:“你看也干了这些天了,台班钱还有工钱是不是算算?”
徐正说:“你算出来,明天咱俩对对。”
徐正也不是没留心眼,早就安排人盯着。一个是陈凯,但徐正不能完全信得过他,另一个就是工头普大伟。如果马扈是聪明的,就不会在这上面耍小聪明。
“那钱……”
徐正说:“算好了明天就给你结清了。”
徐正说的不是给钱而是结清,差不多就是赶人的意思了。
马扈也听明白了,悻悻然的转身走开,跟徐正再没一句话说。
隔天一大早,徐正正在刷牙,被巴林的电话吓了一跳,以为工地上又出了什么讹人事件。
巴林问徐正是不是有个哥,有一片工程量是他的。
徐正一下就明白了,徐雍带着他的人马杀回来了,要继续干完那一百米的工程。
“让他干吧。”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陈凯跟马扈一起劝徐正把半拉子工程接过来干完的时候,徐正拒绝了。
想起徐雍背着爷爷的尿罐子到处做鉴定,还找拍卖行想卖出八位数就想笑。
徐正办了点事,中午才到了工地,也正好是散工去吃饭的时间。
陈凯话里话外的要徐正请他去吃烤羊腿,两人刚想走,徐雍远远的招呼徐正:“小正,小正……你等会走……”
徐正停住脚,回身故作惊讶的问:“呦,这不是全村的首富,丰城的未来之星,徐雍,徐先生吗?你是打算买下我们工地还是打算用钱把这铺一层?你出场不带音响,我都觉得玷污了你的身份。”
徐雍涨红脸,重新变回吞吞吐吐的做派:“之前……我是跟你开玩笑……”
“开玩笑?那玩意叫啥来着?元青花景德镇双耳虎子。”徐正嗤笑:“是这么叫的吧,我没见过值钱的古董,怕叫错了。”
怎么说都是带血缘的,徐正也不好弄的太难看:“我要去吃烤羊肉,要不要一起去?”
徐雍点点头回头一指:“那这块工程……”
“我都没动,还是你的。”
“小正,你看吧,还有那么多工程没干,我想……你能不能……”
“能不能干什么?再给你几百米干干?”徐正说:“做人,得有点数。”
这话说的够绝了,徐正给他这一百米也是看在当初对徐正不错的份上,如果只论两家的关系,徐正就是白给旁人也不会让徐雍挣钱。
“哦,对了,拆迁协议上咱都写好了,院墙以东是你的,不过你要多给我十万。到时候从你的工程款你扣掉就行了。”
徐雍垂着脑袋不说话,徐正也不需要他表态。
白了一眼,徐正真是哭笑不得。
徐雍一副受气的模样,说话吞吞吐吐,可当他有钱的时候,底气也足了,说话也利索了,钱能治百病啊。
当徐雍知道搂着睡了几天的破尿罐子不值钱的时候,又被打回原形,还是说话唯唯诺诺吞吞吐吐,谁跟他说话都着急。
到了烤羊馆,刚把羊腿点上,徐雍接了个电话,走到一边:“爸,有事?”
没一会,徐雍气冲冲的回来,要杀人似的指着徐正:“马德,你把拆迁款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