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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过渡
凤城迎着阳光阳光往前迈了几步,将白露的头拢在怀里轻轻地揉着,白露见他心中有事,也不细问,只是靠在怀里任他揉捏。
许久后,凤城才悠悠说道:“方才父皇下了道圣旨,说是封我为定王,封侯爷为定国公。”
又说:“父皇还封我为威北大将军,领正一品俸禄,统领北境兵马,放眼整个北境怕是没有比我更尊贵的将军了。”顿了顿,“放眼整个朝廷,除了父皇和太子外,怕是也没有比我更有实权的王公贵胄了。”
又说:“可是,可是这是拿他自己的解甲归田换来的,是拿兰家满门性命求来的,是拿……”白露闻言心头猛地一震,连忙就要抬头,却被凤城紧紧扣住。忽而头顶砸下几滴水珠,滚烫热切,汇聚成流。
……
近日京城中又流传起几大传闻,为人津津乐道,一时间茶馆酒肆好不热闹。
这第一则传闻便是在北境颇有战功的三皇子竟被封为定王,甚至还擢升为威远大将军。要知道这三皇子乃是一名不受宠的小宫女,只因被当今圣上一夜垂青才能珠胎暗结,又得亏皇后仁德宽厚将其养在身侧,从小到大竟是和太子享受同样的待遇,这才得以成器。
对此,京城中的百姓,一来对皇后太子交口称赞,二来对三皇子竣工颇为吹捧。只不过,左右都绕不过皇后仁慈,太子圣明罢了。
这第二则传闻则是让人不免唏嘘。镇北侯的头衔已在京城兰家传承了好几代,北境三十万大军的管理权也一直流转在每一任镇北侯手中,只是继任的兰家家主着实让人觉得诡异。若是说他不务正业吧,人家当年可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当今的文臣之首,可他又偏偏出身将门。这不,圣上一道圣旨,虽将镇北侯提为定国公,可子孙后代却不能承袭其爵位,这可真是万世荣耀毁于一代啊。
对此,京城中的看法可是大有不同。朝堂上的文官清流们因此对兰峰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恨不得只要他振臂一呼,这帮清流们便要为其争先抛头颅洒热血,直言道:太傅如此做法真乃我辈楷模,是祖宗荫庇为蔽履,吾辈相信凭太傅作为,有朝一日定能重新封爵;朝堂上的武将们看着那群鼻孔朝天的文官们,只是轻轻吐出两字:白痴。
茶馆酒肆中的百姓们看不出这里的门道,只是不住地说,可怜老侯爷封疆故土这么多年,连家都没能回上几次,却被这么明升暗降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又有人说,老侯爷和太傅都已经闯出一番名堂,干出了一番事业,而他家的两个女儿更是一个是当今的皇后,一个是不日的太子妃,只可惜了兰家唯一的儿子兰宗玉,目前看来文不成武不就,整日只知道遛狗逗鸟,本来还有能依靠承袭爵位换个出路,如今一看完喽完喽。
又有人说,原先的镇北侯,如今的定国公一旦归京,那北境三十万大军的归属怎么办?言语未尽便有人道,那怕什么,不是由新晋定王顶上去么,想人家亲儿子,怎么也要比老丈人强得多。而且定王的兵法又是老侯爷一手教出来的,这这大军在谁手里怕是也没什么关系……吧。
这第三则传闻可是丰富了大姑娘,小媳妇,老阿婆们茶余饭后的生活。太子婚约已定,瑄王更是早就有了一正一侧两位妃子,而我们的新新定王妃可是还没有着落啊。虽说定王婚事由不得百姓插嘴,可也早就有人在赌坊下了注。这不延续年前的那些传闻,街口的王婶用二十五文钱压了程紫衣呢,对门的李婆婆则是压了一两银子,赌白露能在这次厮杀中胜出。可这第四则传闻则是触动皇室内一些秘闻,有道是“佛曰:不可说”。
……
四月十九,宜出行。
白露养好了身体,凤城收拾好了心情,萧元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直接给布日固德定了罪,直接断了萧元忆的左膀右臂,奈何天有不测风云,竟是被他寻了个时机逃了出去,如同泥鳅入河,再也寻不到踪迹。而定国公之前说要想想的事情,却至今没有音信,白露和凤城也不催促只是像往常一般做自己的事情。
天启皇帝的生辰在八月,若是按照凤城他们的走法,这点路程不足一月便能赶到,哪里用的到这么早就动身。可这次定国公要携着辎重回京,萧元慎兄妹的北狄使臣团队又拖拖拉拉,这一行怕是真得走上两三个月。而且这样一样,刚刚上任的定王和定国公竟也都成了北狄使臣们的护卫。“白露姐姐。”知鹤一路小跑过来,身上的金铃环佩叮叮作响,涌入耳中甚是好听,“姐姐,我那边的马车比较大,而且还舒服的很,你同我一起去坐吧。”
“多谢知鹤公主好意了。”程紫衣一把将白露拉到身后抬了抬下巴,颇为不客气地说道:“公主身份尊贵又是北狄副使,白露身份低微不好与公主同乘。”她实在是对知鹤喜欢不起来,此时能顾及着双方的身份说着不至于撕破脸皮的话,已经是她给对方最大的体面了。
“你……”眼看知鹤染着豆蔻的手指就要戳戳到程紫衣的面门,白露赶紧从身后挑了出来,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又回头拉了一下程紫衣,柔声说道:“你们两个也是的,明明平日里一个温柔似水,一个大度豁达,怎么碰到一处到天天吵架了?”
“哪里是我非要跟她吵架,若不是他们北狄王室间有了间隙,哪里会平白生出这些事端,而且……”而且你还一个劲的只知道护着她,竟视我们往日的情谊不顾,程紫衣没有把话说尽,可光是用想,也觉得心中难过,眼中不禁蒙上层水雾。
她长的本就好看,眸子上浅浅蒙上层水雾后更是惹人怜爱。知鹤本就愧疚,看到此景更是慌了手脚。
白露见状,又是免不了扶额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