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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姨母是假的,童谣是真的(二)
程昱心里没这么多弯弯绕绕,见白露和凤城双双噤声,也只当他二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白露收回自己呆滞的目光,呐呐问了句:“我母亲若是如此厉害,是怎么瞧上我父亲的?”
众人没想到听了许久后,他竟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更没想到的是,凤城还在一旁搭上,“许是又什么过人之处?”
王驰云敲了敲桌子,越发怀疑此时坐在他面前并非是凤城本人,要不怎能在这种时刻说出如此毫不相干的话来。
凤城看见王驰云的动作,又看见对方投来的不认同的目光,不禁摸了摸鼻子,这两日他确实有些张扬了。
“白露说的其实也没错。”凤城连忙给自己和白露找补一下,转头朝程昱问:“既是明楼的杀手为什么会躲在京城远郊,还嫁做人妇?而且我记得明楼似乎有个规定,凡入明楼者不可中途退出,若非在行动中身故便只能在明楼等死,莫不是?”
看凤城担忧地看着自己,白露心里顿时暖洋洋的,也学着他的样子偷偷捏了捏凤城的手指,末了还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直到小手被凤城紧紧握住才作罢。
“主子果然博闻强识,竟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程昱赶紧狗腿的夸奖一番,他才不会像王驰云一般讨人嫌。“十七年前萧山带着苏小妹与周慧文二人执行一次暗杀任务,期间苏小妹失踪,萧山重伤不治身亡,而周慧文则被调离原本的位置,如同弃子一般安插到了周家村。但三年前周慧文突然在京城远郊找到苏小妹,二人相见不久后苏小妹暴毙,苏小妹之女晚娘,也就是姑娘您大病一场也差点跟着去了。”
程昱嘴里说出的事情白露自然不知,却也觉得疑点重重,而且丝丝缕缕涌进脑海里好不繁杂,让她一时间难以厘清思绪。白露动了动被凤城抓着的手,想让对方帮自己分析一下,却听见旁边沉寂了好一会儿的王驰云说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更巧合的是那萧山极善巫蛊之术,周慧文更是得他真传。据说她还有一个法宝,乃是一对养了百余年的催情子母蛊。”
手上猛的一紧,白露差点儿叫了出来。凤城察觉到自己的举动,稍微松了松攥紧的手。
“此事已经查清了?”
“查清了。”王驰云和程昱当时只当这是件不怎么要紧的事情,彼时甚至还说要将那对蛊虫抓了来给凤城服用,结果今日便知道白露身上被种了催情蛊的蛊虫,而且还是只子蛊,一时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周慧文在白露身上种这种蛊虫究竟是为了什么。
事关白露的身体,凤城还想再问的详细些。但奈何王驰云的调查时间太短,周慧文和苏小妹事件过去的时间又太长,一时间也没能查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白露晃晃脑袋,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既然这蛊虫已经下在她的身体里了,她就姑且认下吧,毕竟凤城也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管。她转身看了眼窗外的日头,估计着现在的时间。
自昨日中午到现在,白露也没有吃多少东西,腹中早就弹尽粮绝,饥肠辘辘了。此时的她只想游说凤城下去先吃个饭,顺便告诉他有些事情得是慢慢来,绝对不能操之过急。
视线从窗边转移过来,白露正好瞧见程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把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甚至还时不时向身边的王驰云使着眼色。见王驰云不理他,又将目光求救似的转向程紫衣,这个过程中好巧不巧和白露揶揄的目光对在一处,程昱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瞬间涨红了脸,惹得白露心情大好,不觉笑出声来。
白露低垂着眼睛想了想,许是碍于自己在场有些事情不方便说,就想下楼去寻点儿吃的。谁知凤城竟不给机会,头也不抬地朝程昱说:“让你查的事情你且悉数说来就好,这满屋坐着的也都是自己人。”
听凤城如是说,王驰云的眉毛动了动,自己满打满算也没出去几天,这几人的关系就这么亲近了?想他王驰云当年可是花了好长时间心力才能被凤城称为自己人的。
“哦。”程昱点点头表示明白,别的东西他也不用去管,反正只要秉承着‘凤城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凤城让他打狗他绝不撵鸡’的原则就好。对于高举听凤城话的这面大旗,他自认为可以和程紫衣挣个一二。“主子说的童谣我们去查了。那童谣确实如主子所说,在天水附近小范围传开,但被镇北侯府和太傅的人压了下来,如今已经没有人敢再传诵了。”
听到镇北侯和太傅,白露的神经突的一跳,又偷偷瞄了一眼程紫衣,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大反应才偷偷舒了口气。
她转过身子,有些不解地问凤城:“什么童谣值得你们这么大费周章?”
“天水雨,民怨起,天启储君不尽意。”凤城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在座几人的耳中。
众人听完神色俱是一凛,就连白露都白了脸色。传诵这童谣的人,其心可诛啊。
“可是我兄弟二人在周家村多年,又长时间来往北狄与天水之间,从未听闻有如此童谣啊。”蒋川斟酌着说。传这童谣的人明显与对太子不满,而程昱又说这童谣自天水传起。三皇子又常年镇守天水边疆,再联系太子赠给白露的那瓶掺了附肌生的玉露生肌膏,蒋川额间生了一层薄汗,竟不敢再抬头看上凤城一眼。
“这童谣不是凤城传的。”白露看见蒋川的样子,就知道此人定是想偏了,嗔怪地看了凤城一眼,“你倒是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一遍啊,这么没头没尾的一说,是觉得我们都能像你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能自己想明白吗?”
凤城本不想解释,一来他还念着凤琰曾经对他的好,尽管这好的背后还藏着些计较,但确实也温暖了凤城的童年;二来这童谣之事也不算完全查清,此时解释起来也颇为费力;三来则是看在镇北侯的面子上,凤城还不想与凤琰闹得太僵。
只不过看白露为他急的小脸有些发白,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